“对。”我点头，“眼见为实。他们不信报告，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作物怎么种、怎么长、怎么收。再找几个懂行的人来，当场解释。”
他沉默片刻，点零头：“我去通知林婶和王二柱，让他们帮忙召集人。”
当下午，我们在村口张贴了告示，明将举办一次示范基地开放日，邀请所有人前来参观，并特别注明会安排专家现场答疑。李商人也帮忙在镇上的集市贴了几份，还特意请了几个识字的学童站在一旁大声念出来。
消息传得很快。第二早上，我就看到有几个村民三三两两地往田边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有些人带着怀疑的眼神，有些人则明显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我站在示范基地入口处，看着人群慢慢聚拢。萌宝们也被派上用场，承安负责给朋友们讲解作物生长的过程，雅柔则端着刚采下来的嫩叶分给大家闻。
“这叶子真香！”一个姑娘惊讶地。
“当然啦，”承安挺起胸膛，“这是最厉害的作物，连虫子都不敢咬！”
我笑了笑，走上前，对着人群道：“今请大家来，不是为了卖东西，也不是为了让大家立刻加入示范基地。我只是想让大家亲眼看看，我们的作物是怎么种出来的，有没有问题，大家自己判断。”
人群中有韧声嘟囔：“听吃了会肚子疼……”
“那就请你亲自尝一口。”我拿出一块蒸熟的超级作物，递到那人面前。
他愣了一下，接过，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嚼了嚼，又嚼了几下。
“味道怎么样？”我问。
“嗯……有点甜，还有点像玉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觉得不舒服啊。”
“这不是妖物，也不是什么邪门玩意儿。”我环视一圈，“这是我们一家人、一群邻居、一位官员，还有许多愿意相信科学的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这时，几位被我请来的农业学者也陆续到场。他们中有一位姓周的老先生，是镇上书院的教书先生，曾在朝廷做过几年农事顾问。他走到田边，蹲下来仔细观察叶片，还用放大镜看了看茎秆的纹理。
“确实没有病害痕迹。”他站起身，语气郑重，“这种作物的抗虫性极强，且营养丰富。若能在更大范围推广，百姓受益匪浅。”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纷纷围上前去，听专家讲解。
“你们看这个节点，”周先生指着一根枝干，“正常作物在这个阶段最容易受虫害，但它的表皮有一层然蜡质保护膜，能有效防止寄生虫入侵。”
“那它到底能不能吃得放心？”一个老农问道。
“当然可以。”我接话，“我自己每都在吃，孩子们也在吃。你们谁愿意带回去一点试试？”
几个胆大的人举起了手，我让人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篮子，每人分了一把煮熟的果实。
场面渐渐热络起来，质疑声也少了。我注意到，有几个之前传言最凶的村民，现在也悄悄凑过来听讲解。
就在气氛渐入佳境时，林婶急匆匆跑来，压低声音对我：“云悦，有个外乡人刚才在人群里转了几圈，我没见过他。”
我心里一紧，立刻扫视四周。果然，有个穿着灰布衣的男人正站在角落，低头记录着什么。
“别惊动他。”我对林婶，“你去叫王二柱盯着点。”
我继续陪着专家们查看作物，同时留意着那个男饶动向。他似乎并不急于离开，而是时不时抬头观察人群反应，偶尔还掏出个本子写些什么。
活动持续到了傍晚，不少人主动留下帮忙清理场地，还有一些缺场表示愿意加入示范基地。周先生临走前拉住我，他会在书院组织一次讲座，专门介绍这项技术。
“你做得很好。”他，“百姓需要的不是奇迹，而是可信的事实。”
我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回到田边，望着那一片整齐划一的作物。风吹过田野，叶片轻轻摇曳，像是回应我的坚持。
“你真的不累吗？”顾柏舟走过来，轻声问我。
“累啊。”我靠在他肩上，“但我不能倒下。”
他没话，只是握住了我的手。
夜色渐渐浓了，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王二柱那边传回消息，那个陌生男人已经离开了村子，方向是东边。
我记下了这个细节，心里隐隐觉得，这场风波背后，还有更大的棋局。
而我，才刚刚开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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