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程荭眼里雾气弥漫，轻声：“灵越，我想离婚。”
杨灵越瞬间抽手：“别闹。”
这并不是杨灵越修炼不到家，而是这娘们儿是真特么敢想敢干！
当然最主要的是，杨灵越对她是有点感情，但远远到不了这一步。
程荭瞬间变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拽过包：“走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补个妆啊你。”
“我出门的时候没涂口红。”
“你进我门的时候涂了。”
程荭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瞪了他一眼，径直去了里间。
杨灵越跟了过去，在镜前环腰抱住，像是抱个鸡祝
程荭扭捏着：“你撒开。”
“你要离婚了，对我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程荭看着镜中他，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什么”的表情。
杨灵越很淡定：“当然我也是，你想想，好好想想。”
程荭抿了抿唇，让口红更加均匀一些，而后侧身看着他：“我知道我是一时冲动，可你就不能让我幸福的时间长一些吗？”
“荭荭，这是不让你在心里种下离婚的种子，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你我之间的长久感情。”
程荭怔了怔点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又转过身去：“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
“啪！”
“赶紧滚蛋，少特么多愁善感的，少操心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给老子保持好心情，保养好身体，老子还有很多花样想玩呢。”
这叫一力破十会。
程荭白了他一眼，揪过他的领子吻了过去。
得，又得涂口红了。
“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
程荭含嗔带喜地一句话离开了。
当然也带上杨灵越给予她的礼物和承诺。
《妖猫传》还是要投的，当然，得按《赵氏孤儿》那种模式来，当然杨灵越和程荭的是，等回国后会去她家和凯哥谈谈.......
都《妖猫传》亏了，其实没亏多少，毕竟大头是襄阳的大唐城，制作没花多少。
道具和特效东来集团就能赚回投资，届时的票房分账不就是利润了嘛。
主要这片子没有人们印象中的那么烂，凯哥也没搞以倭代华那一套，就是把杨贵妃给弄成了胡人血统，这就扯淡了。
要她出身关陇集团有胡人血统也就罢了，可人家杨贵妃出身门第森严的关东士族，弘农杨氏，他们为啥看不起皇家，哪怕皇家的人很有才学，不就是汉人血统纯正嘛。
那些关陇世家为啥上杆子要和关东士族结亲，血统纯正就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凯哥之所以非得要用混血演杨贵妃，就是在表达大唐开放包容的想法，也在迎合时代，但马屁拍在了马蹄上，正如杨灵越教训阳蓝时的，大唐是强大了才开放，不是因为开放才强大。
在唐朝，外国人是不能穿汉服，不能娶汉女为妻的，纳妾可以，但也有规定。
根据《唐会要》记载，唐贞观二年，李世民下令：“使人娶汉女为妾者，不得还之。”
这是胡人纳妾可以，但只要出国去了就不允许再回大唐。
到李治时期又下令胡人纳的汉女妾不许出国，出去就是违反圣旨。
外国人在中国经商，要是死了，三个月没有家人认领，那么财产充公。
安史之乱后，政令更加严格，比如明令：“俾华蛮异处，婚娶不通，蛮人不得立田宅。”
这就是赤裸裸的歧视了，不过还有更歧视的，根据《岛夷志略》规定，唐人在属国杀了该国的人，只需要缴纳赎金。但如果该属国的人杀了唐人，无论是什么原因，必须死，哪怕这个唐人犯下了滔罪孽。
就算如此，全世界的外国人还是向往大唐。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朝上国，为什么大唐的乞丐不会接受外国饶施舍，因为那是来自骨子里的高贵。
大唐为什么强大？是开放吗？
这些杨灵越想要把它表现出来，治一治某些人还没病入膏肓的软骨病。
不过这都是后事了。
送程荭离开的王真儿回来便敲响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今我接到.....”
杨灵越抬手：“张黑犬相关的事情就不要汇报了。”
“好的，俞绯红老师在影视那边，和我您来之后通知她，您看。”
杨灵越也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打了个嗝，可能是茶水喝多了。
“什么时候和你的？”
“就是程总进您办公室不久。”
杨灵越又打了个嗝，不由皱眉：“我和她吧。无法无，我的秘书都敢指使。”
王真儿却是低下了头，当然不是老板这话的原因，而是打嗝。
她看过相关文章，在交感神经兴奋的情况下快速呼吸和谈话等改变呼吸节奏的行为，可能会造成膈肌痉挛，就容易打嗝了。
至于老板呼吸节奏为什么变乱，交感神经为什么兴奋，那估计和已经离开的程荭刚才在办公室那么大声的骂声有关，也和听到俞绯红这个名字有关。
这很稀奇，她从未见过老板打嗝，或者打喷嚏之类的。
杨灵越瞥了一眼原地伫立的王真儿：“还有什么事？”
王真儿连忙抬头：“哦，晚上聚餐的地方在晋投会所，人员名单在这里。”
“晋投，瞧瞧这位何总多聪明，连理由都替我找好了。放这儿吧，还有其他事吗？”
王真儿没搭前面的话茬，只：“没有，大家都知道您明出差。”
“嗯，你下午也休息吧，提前倒一倒时差。”
王真儿难得有了丝俏皮的神情：“谢谢老板，那我出去了。”
杨灵越扫了一眼名单，除了陈子希、路阳，都是当初工作室的伙伴。
他不会觉得何俊逸在题大做，觉得他题大做就不会帮他安排这么一出了。
这时办公室门再次敲响，却是去而复返的王真儿。
“老板，刚才看您打嗝，您含个柠檬片吧。”
“这玩意儿管用？”
“嗯，挺管用的。”
“好，谢谢啊。”
王真儿笑了一下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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