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一般，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着夜的寂静与深邃。
林疏月慢慢地坐进浴缸里，温暖的水包围着她娇的身躯，让她感到无比舒适。她轻轻地吸了吸巧的鼻子，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那是浴缸里的沐浴露散发出来的味道。
林疏月的脚丫在水中轻轻晃动着，溅起一些水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直直地看着裴珩，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哥哥……香。”
裴珩蹲在林疏月面前，他的手指已经被林疏月的体温冻得微微泛红，但他的动作却异常心，仿佛在清洗一件极其珍贵而易碎的物品。
他原本想叫苏黎来帮林疏月洗澡的，但林疏月一听，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地摇头，嘴巴也不自觉地瘪了起来，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紧紧地拽住裴珩的袖口，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不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裴珩根本无法拒绝。
无奈之下，裴珩只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反正月月是他的。
浴缸里的水因为加入了沐浴露而产生了许多泡沫，水是恒温调控的，保持着适夷温度，林疏月安静地坐在水中，她的肌肤在泡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雪白，宛如羊脂玉一般。
裴珩的动作迅速而轻柔，不一会儿就帮林疏月洗完了澡。他的耳尖却不知何时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想起苏黎上午的话，是发育得很好。
“洗好了，月月自己穿衣服好不好？”裴珩的嗓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她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裴珩，嘴里吐出一个字：“穿……”
裴珩听到这个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当然知道林疏月的是什么，就是白苏黎的“内衣”。
“晚上不穿，明早上再穿。”裴珩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她。
然而，林疏月却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她继续真地发问：“哥哥……穿。”
这一声“哥哥”，让裴珩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差点原地升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艰难地扯过一条毛巾，轻轻地替林疏月擦干头发。
“东西，乖一点……要不然，哥哥就不让你吃亮晶晶了。”裴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声地威胁道。
果然，听到“亮晶晶”三个字，林疏月立刻安静了下来，她嘴一抿，乖乖地应了一声：“乖。”
看着她那副听话的样子，裴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低下头，看着林疏月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像一只刚刚淋了雨的猫崽，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就在这时，裴珩突然意识到，林疏月是不是人……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真正心动的，是眼前的她，也只有她。
——
第二一早。
裴珩心地给林疏月穿好衣服，将她用毯子裹成一团，抱下楼时，众人已经整装待发。
“老大，出发吗？”沈砚问。
“嗯。”裴珩看了看怀里的林疏月，“他呢？”
林喻森指了指站在窗边的钟叔：“老大，我们试图上去跟他话，他根本不理我们。”
“嗬嗬。”见裴珩抱着林疏月，钟叔急忙凑上前。
“唔。”林疏月咕哝出声，随后睁开了眼睛。
“吃。”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只生猪腿，递给钟叔。
钟叔接过，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再次目瞪口呆。
“月月，我们也要吃早餐。”林喻森腆着脸凑上去。
林疏月打了个呵欠，手一抓，两壶热豆浆，几屉包子和蒸饺，还有十几个茶叶蛋出现在餐桌上。
“先吃饭吧。”裴珩吩咐道。
林疏月乖乖坐在裴珩怀里，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半晶核，眉头皱了皱，然后将晶核收了起来。
“月月，怎么不吃了？”裴珩看着怀里人儿的动作，蹙了蹙眉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空间里拿了一盒车厘子，然后指尖凝出冰霜，然后捧着硬邦邦的车厘子啃了起来。
“老大，月月的晶核是不是就剩那一块了，她该不是舍不得吃吧？”简墨分析道。
裴珩闻言，眉头紧蹙，他盯着旁边慢条斯理吃着生猪腿的钟叔，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月月，哥哥带你去找亮晶晶好不好？”裴珩柔声问道。
“好。”林疏月乖巧点头。
“嗬嗬。”钟叔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朝裴珩看了过来。看到拿着车厘子啃的林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要给崽崽找更多的亮晶晶。
钟叔开始快速进食，很快一只猪腿便被吃干净，他起身，似是准备出门。
“出发。”裴珩开口道。
林喻森还在狼吞虎咽，便被简墨提住了后衣领，他随手抓起两个包子塞到怀里，其他人也跟着往外走。
一行人跟着钟叔出门，一路穿过城市废墟。
但很快他们发现钟叔带的路线根本没逻辑。他时不时站在路口发呆，有时候还原地转圈，像在追踪什么气味。
“他在干嘛？”苏黎困惑。
“……是不是走错路了？”陆嘉屿疑惑，“跟着他真的能找到晶核？”
下一秒，他“唰”地转身，快步走向右侧的一家超剩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林疏月，突然声开口：“亮……晶晶。”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五分钟后，他们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钟叔蹲在一具死去丧尸的身边，低头、翻尸、掀开头盖骨，精准挖出那颗灰色晶核，动作娴熟得像个经验丰富的脑外科医生。
“我靠……”林喻森震惊出声，“这晶核原来是在丧尸脑子里的啊，难怪我们之前没发现。”
“应该不是每只丧尸都有，这只丧尸明显比其他丧尸更大只，速度也更快。”简墨分析道。
钟叔将血淋淋的晶核简单擦了擦，然后递到林疏月跟前。
林疏月刚想接过，旁边的裴珩却率先开口：“简墨，把晶核清洗一下。”
简墨接过晶核，没有半分不乐意，指尖凝出水流，仔细地清洗着晶核，然后把它递给林疏月。
林疏月见了，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晶核凭空消失，林疏月手中又握着之前还剩下的一半晶核，开心地啃了起来。
裴珩低头看着她，眼神暗了暗。
“大家继续找晶核吧，注意安全。”他。
再往前走没多远，众人进入一片被遗弃的商业街。半塌的建筑物和破碎的玻璃散落在街道上，但视野却异常开阔。
林疏月一行人踏入这片商业街不久，一阵低低的吼声和拖行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陆嘉屿的反应最快，他立刻喊道：“有尸群！数目至少二十以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进入战斗阵型。”裴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迅速下达命令。众人听到指令后，立刻行动起来，紧密地站成一个圆圈，每个人都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然而，当丧尸逐渐靠近时，众人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老大，我怎么觉得……这群丧尸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不一样。”沈砚皱起眉头，疑惑地道。
“是啊，他们并没有那么疯狂。”苏黎也附和道。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裴珩。
只见裴珩抱着林疏月站在众人后面，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紧紧地盯着那些逐渐逼近的丧尸。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丧尸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扑向他们，而是在离他们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圆圈，仿佛在……朝圣。
“这怎么回事？”陆嘉屿满脸惊愕地喊道。
“这些丧尸似乎是冲着月月来的。”简墨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而且这些低阶丧尸好像本能地对她表示臣服。”
林疏月看着那些逐渐围拢过来的丧尸，原本平静的眉头微微皱起。
“吵。”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然而，就是这一句轻如蚊蝇的话语，却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
周围原本躁动不安的丧尸们，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全部都停下了动作。
紧接着，下一秒钟，这些丧尸像是接到了某种无声的命令一般，齐刷刷地转身离去。
“月月……她这是在命令那些丧尸吗？”苏黎的喉咙干涩得厉害，难以置信地问道。
“应该是吧……”林喻森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点零头。
裴珩的目光一直落在林疏月那的身影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月月真厉害。”他轻笑出声。
“可是……老大，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杀丧尸啊？”林喻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简墨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难道就这么干等着丧尸来杀你？”
林喻森摸了摸鼻子，抬脚追上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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