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爷爷奶奶早早起来,与改灯同一时间吃早饭。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啊?”改灯望着两位老人,眼里满是疑惑。
爷爷笑呵呵地放下碗筷,抹了抹嘴,:“你子,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机会,为啥不让霞去?一个月八百块呢!你累死累活才挣多少?”
改灯拉过煤,爷爷也拉过煤,拉煤的辛苦,一个人拉着架子车爬坡上坎那会儿的艰难,实在是苦不堪言。所以改灯无法反驳爷爷。
奶奶也跟着附和:“就是!人家赵老板看得起咱,愿意给这么高的工资,那是咱的福气!你倒好,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不想让霞好?”
改灯和赵前亮被老两口得哑口无言,他们总不能赵老四以前干过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可是……”改灯还想再解释。
“没什么可是的!”奶奶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霞,明你就跟改灯娘一起去找赵老板上班!”
霞一听,高忻差点跳起来,她一把抱住奶奶,激动地:“谢谢奶奶!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她转过头,对着赵前亮道:“阿姨,我俩都去!一个月挣他1600元!”
赵前亮面露难色,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份高薪工作,可一想到赵老四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就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可是,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她又不好明,只能支支吾吾地:“这……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奶奶瞪了她一眼,“多个人多份力,你和霞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改灯眉头紧锁,他担忧地:“可是……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
霞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哎呀,没事的!离家这么近,他能把我怎么样?再了,我还有防狼绝招呢!”
奶奶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哦?你还有什么防狼绝招?来听听!”
霞得意洋洋地向赵前亮:“对啊!阿姨,我教你两招!第一招,踢他裆部!第二招,反着掰他大拇指。”
“噗!”改灯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这都从哪学来的啊?”
霞笑嘻嘻地:“第一招,我奶奶教的;第二招,表哥教我的!”完,得意地笑了!
改灯愣住了,他惊讶地:“你想起奶奶和表哥了?”
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记得动作,想不起他们脸的样子”。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赵前亮心疼地摸了摸霞的头,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慢慢来,总会想起来的。”
爷爷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是啊,孩子,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奶奶则不停地给霞夹菜,嘴里念叨着:“吃!多吃点!你看你瘦的,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了!”
改灯看着霞,心里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既高兴霞能够想起一些过去的片段,又担心她会被往事所困扰。
他知道,霞失忆的这段时间,内心深处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改灯的脑海中飞速运转,他拼命地思考着阻止霞的理由。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霞羊入虎口,可是,他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李改灯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即使挨爷爷揍,也要阻止霞。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霞,你别闹了,赵老板那儿不缺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谁我不缺人?”
紧接着,一个油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老四,他腆着个大肚子,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他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水果,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不是听霞要来上班,我特意来接她的嘛!”赵老四笑眯眯地道,一边着,一边将水果放在桌上。
他转身向改灯的爷爷奶奶热情地打招呼:“叔叔,婶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爷爷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秉着来者是客的古训,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赵老四坐下喝茶。
改灯看着赵老四那副虚伪的嘴脸,心里就一阵厌恶。
他皱着眉头,语气不悦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老四笑呵呵地:“这不是怕霞找不到路嘛,我特意来接她。”
着,他转向霞,问道:“霞,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走吧?”
霞兴奋地点零头,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边啃边道:“好了好了,这就走!”
“等等!”改灯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霞的胳膊,语气坚定地:“霞,你不能跟他走!”
霞被改灯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为啥?”
“我……”改灯支吾了半,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赵老四不是好人吧?那得让爷爷奶奶多担心啊!
赵老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伸手准备去拍李改灯的肩膀,李改灯不悦地让过。
赵老四愣了一下,貌似语重心长地:“我改灯啊,我知道你是关心霞,但也不能一直把霞关在家里吧?让她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对她也是好事嘛!”
“就是就是,”奶奶也跟着劝道,“改灯啊,你就别拦着霞了,让她跟着赵老板去,好好干!”
改灯还想再什么,却被赵前亮拉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了。
赵前亮:“赵老板,今霞还不能去!”
赵老四:“为什么?”
赵前亮:“不能随便就去啊!隆重点,餐厅开业那去!改灯马上去上工了,等会我和霞要拟定一些条款,等晚上改灯回来我们再商量。”
“明早上,你来看条款,你同意,就签字,我和霞俩人都去;如果不同意,可以不签字,我们也一个都不去!”
赵老四心想:哟哟哟,看你那样子,好像两国干仗似的,还和我写条款!
但是他不露声色,马上堆起一副笑脸,:“好!我明早晨过来看!”
改灯盯着赵老四,在后槽牙发出声音:“那就赶快出去啊!”
赵老四向改灯爷爷奶奶告辞,起身走了。
改灯看他背影消失了,才发动拖拉机。
临走再三嘱咐霞:“今别去啊!”
霞:“放心吧!今一,我们在家研究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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