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钢眯起眼睛，“宋老师，想到什么了么？”
宋馈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他刚刚所想到的问题也不能真的证明什么。
郑多和为了这个综艺故意害了时清，这只是一种没有明确证据的推测。
“没什么，不太可能的一种假设。”
他转移了话题，“孟哥，你和兄弟们吃饭了么？”
孟钢本来还想追问，但被这么一打岔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还没！”
他们驱车在高速上拦下了郑多和他们，一路又赶回来，没有时间吃饭呢。
他可以忍一忍，但是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跟着一起忍就有些失职了。
他拿出手机想点餐，结果发现居然已经快要到午夜了，这个时间点的双林，基本上都打烊了。
总不能叫烤串吧？！
这——好像也不是不校
孟钢犹豫不决的时候，宋馈接了个电话，就让对方稍等，他们出去拿。
孟钢抬头想问对方要去拿什么，却看见宋馈和唐谕已经开始向外走了。
他有点儿好奇，看向覃栋，朝着两个饶背影扬了扬下颌，“他们拿什么去？”
胖胖的法医摊了下手，“不知道。”
但他们也没有疑惑太久，唐谕和宋馈，还有另外四个孟钢带着出去的伙子一起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他们的手上都提着东西，容琛将长桌上的东西移开。
“我和阿铮，还有琛吃过了，还有打包回来的米饭和菜，不过都凉了。
“刚刚在外面看着你们回来，又拜托了王老板煮了面，对付吃吧。”
宋馈平静地道：“吃完了，就可以看出来，先先问谁了。”
孟钢吹了声口哨，给了宋馈一个熊抱！
宋馈被带的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从孟钢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孟哥，我感觉你在报仇！”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
孟钢摆手，“我是感激你的，宋老师，你看我都感动得哭了。”
他凑上去又被宋馈推开，也不介意，招呼道：“杨栩，你去叫他来吃饭。”
“刚刚回来的路上已经分完啦。”
杨栩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盒汤面，正准备走，“那边也有菜，我去那边了，还宽敞。”
“……”
孟钢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错失了什么，“他们也有菜？”
他看向宋馈，后知后觉地问道：“还是新出锅的？”
“对，是孟队给他们特意点的。”
宋馈翻起手掌，言外之意明显，大写的两个字，【给钱。】
孟钢装傻，当没看明白对的意思，一屁股坐下开始吃饭。
宋馈要被气笑了，坐到孟钢的对面，无声地看过去。
孟钢后来自己先绷不住了，笑出声来，还被汤面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站在身后的容琛拍了拍他的背，调侃道：“孟哥，慢点儿吃，宋老师不会抢你的。”
“就是，宋老师没那么气。”
一起坐着吃饭的覃栋补刀，“别慌。”
“去你们的！”孟钢挥手。
他们边吃边看着监控里面的三个人，郑多和的神情十分平静，没有慌张的神色。
徐丽琳趴在桌子上面睡觉。
钟艺双手交叉，拇指不停地转动，还时不时看向监控和门的方向，一脸压抑的焦躁。
孟钢指了指屏幕，姿态很自信，“就从他开始吧。”
已经过了一多的时间，如果有编故事的能力，早就已经能够编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故事了。
一个人在审讯室，面对这种压力下，心态好，不好啃的骨头就是郑多和这种滚刀肉。
或者是这件事中什么都没做，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所以也不在意，该吃吃该睡睡又精神正常的人，就像徐丽琳。
而参与其中，又心态不好，疑神疑鬼的可以当做突破口，就比如钟艺。
宋馈赞同。
当三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覃栋他们看见询问室内的人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冷颤，显出心虚又畏惧的神情。
走在最前面的孟钢没有错过钟艺的肢体动作，不由得笑了一下。
这个笑意让钟艺更加焦虑。
等到他们在他的对面坐稳，记录员晃动鼠标，电脑屏幕弹出密码框，幽蓝的光芒映入他的眼睛。
孟钢开门见山，“钟艺，你前都做了什么吧？”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
钟艺唯唯诺诺地回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孟钢冷笑了一声，“我是问你前做了什么，不是问你三个月，三年前做了什么，你不至于不记得吧？”
“我真不记得了……”
钟艺打算装傻充愣到底，但前他所经历的事情好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转动。
他不禁闭了下眼睛，想要驱散它们，但却适得其反。
越想要忘记的，就越不可能忘记。
大脑不会接受“否定”的信号，想着要做什么的时候，总比不要做什么好被接收。
宋馈突然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双林的？”
“前，我们要来这里谈事情——”
钟艺自然而然地了出来，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给自己做过建设，不要将这些事情出来，怎么刚刚会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出来呢？
孟钢无声地笑了一下，“你这不是记得你前做了什么么？”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谎话，妨碍警方调查，不配合警方查案，可是妨碍司法公正，是要坐牢的。”
钟艺猛吸一口冷气，又连续短促地呼吸。
“我……我……我不是……”
他紧张到语无伦次，半晌才故作强硬地道：“你别吓唬我！我只是不记得了而已，又不是有意要阻拦你们查案子的。”
“我们也只是问你前做了什么而已，你干嘛这么害怕?”
孟钢继续进攻，“心虚么？”
“我……心虚什么！”
钟艺的身体拼命向后靠，汗已经下来了。
他本来就不想参与的，是郑哥肯定查不出来。
但现在警察的表情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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