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拍了拍沈明的肩膀,
“现在医学发达,绵绵的病不一定是绝症。你自己是医生,怎么能先放弃。”
沈明红着眼睛,“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提起这个病。绵绵她很要强,如果挑明,不定会跟我分手。我以前不珍惜,失去了她,现在好不容易追回来,却碰到这种事情。”
他的语气悲凉,追悔莫及的意味,嘴里一直念叨着,如果当年珍惜夏绵绵的感情,就没有现在这样的遗憾了。
从沈明的院子出来,顾驰渊开着车,径直去了商场的首饰柜台。
他的脑海里,都是沈惜那盯着情侣对戒的神情。
事实上,他是看懂了沈惜的心,是心翼翼的,不敢向往与他有什么结果。
只是当时他负气,没有强硬些将戒指送给她,明明看见沈惜的目光在戒指上停留,明明可以当时就买下。
在这段感情上,顾驰渊害怕逼得太紧,吓跑沈惜,偶尔又神经兮兮地想,她的心是在别人那里。
从地库到首饰柜台,顾驰渊几乎是用跑的,似乎再慢一步,他的沈惜也要跑得远远的。
幸好,那对戒指还乖乖躺在柜台的丝绒盒里。
顾驰渊好像又看见戒指套在沈惜无名指的一瞬,他的心莫名抽疼着,恨不得现在就扯她过来。
店员对顾驰渊印象很深刻,像他这样外表惹眼,气质衿贵的男人真的不多见。
“先生,这对戒指是今年设计师的限量款,国内只有这一套。”
“能刻字吗?”
“当然可以,包括改圈口,都是设计师亲自操刀,”店员也想起了沈惜,“不过这次女士没来,没办法确定圈口的。”
顾驰渊让她拿出模具,勾手指,比划出一个圆形,
“就是这个尺寸,照着做行了。”
“确定吗?如果不合适再改,可能会耽误吉时。”
顾驰渊目光沉静,笑了笑,“我亲自量过,没问题。”
---他确实勾着沈惜的无名指,想尺寸记在心里。
那是个下意识的行为,还没有此刻如此强烈的心情。
顾驰渊想都没想,就付了款,并在留言栏写下要刻上的字---G.S。
……
荣莉坐在车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寓。
他双手扶着方向盘,完全没有之前的闲适潇洒,连座椅也调到大角度,与背部有一定距离。
可见伤还没好,就跑出了医院。
荣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汗珠沿着下颌线滴入领口,
“你不要命了吗?伤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何寓握住方向盘,扔了一张照片给荣莉,
“还记得这个人吗?”
照片上,中年男人在撑着扫把扫庭院。
荣莉眉头一皱,“他的额头有条长疤痕,我们都叫他刀疤哥,年轻时在橘镇摆摊卖肉,让人砍了。据后来出家了。”
何寓坚毅冷寂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
“他在永安寺出家,最初关于你的名和零碎消息就是他给我的,三月份去永安寺贴金箔那,我听他失踪了。就在昨,有人在后山发现了尸体,在山崖下,因为气炎热,只剩白骨了。通过衣服判断,就是刀疤哥。”
荣莉扯了下紧窄的衣领,
“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是被人灭口的,头骨上有明显被击打的痕迹。他一个平平淡淡的出家人,在庙里扫院子扫了几十年,谁会与他结怨?一定是有人不希望他出什么,灭口了。”
荣莉惊觉,“你怀疑跟你的身世有关系?”
何寓扯唇,目光里尽是冷意,“这世界上,最不愿我的身世被透露的就是方曼卿。按照你的,她是最清楚我的身世,这么多年,她可以躲着顾家,就是怕我的身份被发现。那时候,我查身世查得特别紧,她一定是听到了风吹草动才去灭口的。”
方曼卿从年轻时,性格就很强势,当年荣莉在酒吧被侮辱,听方曼卿已经到了警局门口,扬言要报警。还是荣家人将她拦住,为了保全荣莉的名声,选择了沉默。
可现在想想,荣莉开始怀疑方曼卿当年的动机,她甚至想,这女人带她去酒吧,也许都是早有预谋的。
想到这个,荣莉捂着心口,几乎喘不上气,
“你来找我,就是为炼疤哥的死讯?”
何寓的长指扣着方向盘,
“我没法保证,方曼卿不会对你动坏心思。”
荣莉的指尖陷入皮革,“那我们怎么办?她会不会怕失去你,所以丧心病狂?”
“我们?”何寓玩味地想着这个词,“堂堂顾夫人,与我这个野种,算是‘我们’吗?”
他的话音不高,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令人冷到脚底的笑意,荣莉不禁颤了颤,
“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种种迹象都表明,顾家可能陷入险境。方曼卿对你产生了戒心,还有顾书记当年打击的团伙也用这件事在报复。”
荣莉一下想起是有人将何寓的事情告诉顾致远的,她颤巍巍,攥了下何寓的胳膊,费了好大力气,才开了口,
“何寓,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驰渊已经不信任我,我的丈夫也因为你冷淡了我。如果你肯帮我,我愿意……”
“你将沈惜给我,是真的吗?”何寓打断她的话,问得干脆利落。
荣莉目光晃了晃,“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值得你们每个人疯狂?”
何寓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如果我带着何氏的资源和财富,沈惜是不是我的?”
荣莉的脸色瞬间亮了,“那又有什么问题?沈惜这姑娘本就很好,只不过出身差点。我答应把她给你,只是附加条件……”
“我只要她,别的……都可以商量。”何寓的语气坚定,琥珀色的眼眸泛出一丝异光,“或者……她若愿意在我身边,心在不在,我也并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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