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城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哭什么，我的是真的。”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泪痕上，带着温热的触感，“等咱们有了孩子，我就教他打枪，教他游泳，教他像个男子汉一样护着你。”
云棠音被他得破涕为笑，捶他一下：“谁要跟你有孩子了？”
嘴上反驳着，手却把他搂得更紧。
“那可由不得你。”傅煜城低笑，咬了咬她的耳垂，“等从松花江回来，咱们就努力努力。”
云棠音的脸瞬间烧起来，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厢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宋玉双的声音传进来：“阿城，音音，吃饭了。”
“知道了妈。”傅煜城应着，却没松开怀里的人，反而在她耳边低语，“晚上接着。”
云棠音掐了他一把，红着脸推开门出去。
蒋建华已经在灶房摆好了碗筷，看见她进来，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低声了句：“音音，快坐。”
云棠音点点头，刚要落座，傅煜城从身后赶上来，抢先给她拉开椅子，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宋玉双看在眼里，笑盈盈地给云棠音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补补力气。”
“谢谢妈。”云棠音接过，又把排骨夹给傅煜城，“你也吃，今在靶场累坏了吧。”
傅煜城又给她夹回来：“我不累，你吃。”
两人推让间，蒋建华突然放下筷子，声音闷闷的：“音音，白的事……对不起。”
云棠音抬眼看她：“跟我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不该总想着蒋志成是我弟弟。”蒋建华的眼圈红了，“他今那样你，我都没敢回嘴。”
傅煜城刚要开口，被云棠音用眼神拦住。
她给蒋建华盛了碗汤：“他是你弟弟，你护着他也正常。但护着不是纵容，傅家是傅家，二嫂，你得明白这个理。”
蒋建华点点头，舀了口汤：“我知道了。以后他要是再帮着许润丽撒野，我第一个不饶他。”
宋玉双在旁边叹了口气：“家宅和睦不是一味退让。音音做得对，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
她看向傅煜城，“你可得好好护着音音，别让她受委屈。”
“妈您放心。”傅煜城给云棠音剥着虾壳，虾肉堆在她碗里像座山，“谁要是敢让她受委屈，我先卸了他胳膊。”
云棠音瞪他一眼：“吃饭呢，什么浑话。”
嘴上嗔怪着，嘴角却弯成了月牙。
晚饭后，傅煜城帮着收拾碗筷，云棠音在院里喂鸡。
月光洒在她身上，银镯子反射着细碎的光。
傅煜城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在想松花江的开江鱼。”云棠音转过身，眼里闪着期待，“真的像他们的那样，一蹦三尺高？”
“比那还鲜活。”傅煜城笑着捏她的脸，“到时候给你钓最大的，让老张给你做侉炖鱼，放两勺辣椒，保管你爱吃。”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辣？”云棠音挑眉。
“上次你偷偷往菜里加辣椒酱，以为我没看见？”傅煜城刮她的鼻子，“以后想吃辣就，不用藏着掖着。”
云棠音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以为这些都是细节，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记在心上。
正想什么，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余霞举着灯笼站在门口：“音音，在家吗？”
“在呢，大嫂进来坐。”云棠音迎上去。
余霞走进来，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笑着：“刚看见蒋志成在巷口转悠，估计是想来找二弟妹，被我几句话怼回去了。”
傅煜城皱眉：“他还敢来？”
“可不是嘛。”余霞往石凳上坐，“我跟他，傅家不欢迎不懂事的，要道歉就让你媳妇自己来，他脸都绿了，扭头就走。”
云棠音给她倒了杯热水：“谢了大嫂。”
“谢什么。”余霞喝了口茶，“我早就看许润丽不顺眼了，整东家长西家短的。”
傅煜城的脸沉下来：“她还什么了？”
“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余霞看了眼云棠音，“都是些没影的闲话。”
云棠音握住傅煜城的手，对余霞：“没事，她爱就让她。嘴长在她身上，耳朵长在别人身上，信不信由他们。”
余霞叹了口气：“也就是你心宽。换了我，早找她理论去了。”
她又坐了会儿，聊了些家里的琐事，才离开。
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傅煜城攥着云棠音的手，指节泛白：“明我就去找蒋志成，让他管好自己媳妇的嘴。”
“别去。”云棠音摇摇头，“她就是想激怒我们，好让傅家跟蒋家彻底闹翻，她好看笑话。咱们偏不上当。”
傅煜城低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你就一点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云棠音笑了，“气坏了身子，还得你伺候。”
她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下，“再，有你护着我，别人什么我都不在乎。”
傅煜城的心瞬间软下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音音，有你真好。”
夜风带着槐花香吹进来，两人就那样站在院里，不一句话，却觉得心里满满的。
过了许久，云棠音才推推他：“夜深了，该睡了。”
傅煜城拦腰把她抱起，大步往厢房走：“嗯，晚上接着孩子的事。”
云棠音在他怀里又羞又气，却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一早，傅煜城去部队前，特意把云棠音拉到一边：“我跟炊事班的老张了，让他留两只老母鸡，中午给你炖上。”
“知道了，你快走吧。”云棠音催他，“别迟到了。”
傅煜城却不走，盯着她的眼睛：“要是蒋志成再来闹，你别理他，等我回来。”
“放心吧，我才懒得理他。”云棠音推他出门，“路上心。”
傅煜城走之前还多看了云棠音两眼，才大踏步转身离开。
但眼角眉梢的不舍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云棠音看着这样的傅煜城，忍不住眉眼弯弯……
抛开别的不，傅煜城，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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