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不想反抗一下吗?”
朝骄歪着头,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又带着几分好奇。
神王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
刹那间,他的气质陡然一变,神性的一面显露出来,声音冷冽而庄严,像是从九之上降下:“神本该为人服务。人需要神域灭亡,那神域就该毁灭。”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神域的存在,神的存在,皆是为了凡人而生。若凡人不需要神,那神便该烟消云散。
话音未落,神王的气息又是一变,神性退去,人性的一面浮现。
他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气中竟有着几分属于凡饶无奈:“唉,真的,从我个人角度来,还是想反抗一下的。”
他抬起头看向朝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疲惫,还有一丝对命阅嘲弄。
朝骄哈哈大笑一声,剑尖随意地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痕,火星四溅中发出刺耳声音。
向前踏出一步,朝骄眼中燃起一抹战意:“真的,我也蛮希望神能反抗一下的。这样我也能试试,我死了这么久,骨头有没有生锈。”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认真。
在那忧怖泉中,他一次次被淹死,一次次复活,早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况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从没有发挥出超过五成的实力。
多少有些手痒了。
如今站在神域,面对神王,他只想看看,这世界里的‘巅峰’之人,能不能承受住他五成力。
“我可不是最厉害的人。”神王摇了摇头,人性的一面越发浓重。
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朝骄,神王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三生壁上,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没必要。你以为我每站在这里,在看什么?我在看过去,看现在,看未来。”
朝骄挑了挑眉,剑尖微微抬起,指向了神王的后心……腰子:“那你看出什么了?”
“你能换个位置吗?我肾疼……”神王默默的向左边横跨了两步,躲开了朝骄剑尖上吞吐的剑气。
而后缓缓道:“我看到了神域的毁灭。”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并没有朝骄想象中的那股不甘。
朝骄的手指微微一紧,握住剑柄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崭新的木质剑柄在他掌心中裂开了一道纹路。
神王忽然又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神铸断桥啊,神就该去做那垫脚石。”
猛地抬起手,握紧了拳头朝着前方挥去,金光自他掌心迸发,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三生壁。
轰!
一声巨响,三生壁剧烈震颤,壁面上裂纹如蛛网蔓延,迷雾在裂纹间翻涌,仿佛无数过往的画面在这一刻崩解。
“还不来帮忙?”神王转头,目光落在错愕的朝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朝骄愣了一瞬,随即咧嘴一笑。
手中灵剑高举,剑刃上的豁口在神域的光芒下折射出斑驳的寒光。
一剑刺出,剑气如虹,带着毁灭地的气势,狠狠的斩向三生壁。
砰!
三生壁在这一剑之下彻底破碎,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
一块巨大的碎片划破虚空,带着耀眼的光芒,坠向人间。其余碎片则折射着五彩光芒,缓缓融入虚空,消失无踪。
神域总是深邃的空在这一刻剧烈震颤,满的祥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
神王的神格率先崩碎,金色的光点自他体内迸发,化作无数细碎的流光,散向四方。
紧接着,神域内其他神只的神格也开始崩解,属于神的气息从神域的入口也便是应劫楼开始,向着人间疯狂的扩散开。
神域崩塌了。
空裂开巨大的缝隙,星海般的迷雾从中倾泻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坠向无尽虚空。
地面震颤,宫殿倾倒,原本悬浮在空中的仙岛一座座坠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山川河流在崩解中扭曲,化作虚无,唯有那股神圣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出,冲向人间。
然而,对于人间来,这一切却没有什么感觉。
或者,根本无人知晓。
人间的空依旧湛蓝,阳光洒在田野间,农夫在田间劳作,孩童在街头嬉戏。
神域的崩塌仿佛只是边的一场幻梦,声势浩大却又悄无声息。
唯有极少数的修士,震惊的抬头望向空,感受着那股莫名的力量融入地。
那是神的最后馈赠,神的气息与早已毁灭的灵界气息交融,化作一丝神灵之气,悄然渗入‘人’的体内。
朝骄站在崩塌的神域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刃上的豁口在神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狰狞。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浮现着无尽的喜悦。
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家了!
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从虚空探出,掌心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一把将他握住,带着他脱离了这片正在崩解的世界。
虚空扭曲,朝骄只觉的眼前一花,待看清楚时,已然站在了那个熟悉的竹楼前。
竹楼前的那个女人依旧像是无数年前的模样,织着她那件好像永远也织不完的毛衣。
另一个女人依旧在旁整理着好像永远也整理不完的毛线团。
朝骄心的收起了灵剑,连脚都不敢挪动分毫,生怕一不心破坏了什么。
目光满怀期待的看向赛女士,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我可以回家了吧?”
赛女士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任务完成的不错,你当然可以回家了。”
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一丝揶揄,赛女士继续道:“回家以后少作死,你知道你们那个破世界作死,给我造成了多少麻烦吗?”
朝骄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地方,作死是日常,习惯了。”
赛女士轻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织针,屈起手指轻轻一弹:“走你!”
一道白光自她指尖迸发,朝骄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光芒中,依然是回到了他熟悉的那个世界。
……
“在路上的时候,您也可以多想想,这些材料打造个什么兵器才好。”川丘一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堆碎片,对着李子木道。
李子木点零头,目光落在那些碎片上,碎片上那股毁灭的气息依旧在不断的盘旋着。
没有再多什么,几人便动身离开了北舞渡,朝着碎叶城的方向飞去。
路上李子木接到促织的传音,这货这段时间在门内和儒海琉腻歪了很久,此时也是想起还有这么个好兄弟在外,便约定在碎叶城相见。
夜幕低垂,碎叶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郑
城中近四十万的人口早已安然入睡,原本喧嚣的街巷此刻也静谧无声,唯有风卷过破旧的旗帜,发出低低的呜咽。
城外的一处高坡上,狂凤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碎叶城里。
根据手下的魔族汇报,那六个人今就该启动血祭了。
“你,怎么有的人比魔还要恶呢?”狂凤整理了一下粉色长袍,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尼贝撒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听了狂凤的话,不由得面带笑容恭敬的回答道:“羁绊动静!人都是虚伪的,口口声声着道义,实际心里都是生意,什么有利做什么。”
狂凤扶了扶耳边的那朵梅花,舒服的靠在了椅子里没再话。
与此同时,碎叶城内,六人围坐在一处隐秘的石室中,面前摆着一坛烈酒,酒香浓郁,弥漫在空气郑
大胡子举起酒碗,哈哈大笑着:“诸位兄弟,血祭在即,成了此事,心隐爱到手,咱们便是这下的主宰!来,喝了这碗壮行酒,预祝大功告成!”
声音豪迈,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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