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澈清冷着俊脸,与妹妹换了车。
他一进车厢,花瑜璇便想问昨夜她身上的衣裳是谁脱的,张了张嘴,到底问不出口,索性闭上了。
见到这一幕,裴池澈以为她舌尖痛得无法话,阔步过去斜对着她坐下,修长的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颌。
“张嘴。”
他凉凉吐出两字。
“啊?”
花瑜璇很懵。
裴池澈蹙着眉,盯着她的嘴:“舌头伸出来。”
闻言,花瑜璇连忙抬手遮唇:“做什么?”
此人实在莫名其妙,一上车就盯着她的唇,还让她伸舌头。
有病吧?!
男子似乎很不耐烦:“快些。”
掐在她下颌上的手指用了力。
花瑜璇吃痛:“你清楚嘛。”
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不知为何起了水雾,裴池澈瞧得生厌,嗓音愈发冷沉:“蓉蓉你咬到舌尖,我看看严不严重。”
对一个想要离开他的女子,他关心得太过了。
罢了。
只此一回。
“无妨。”花瑜璇眨眨眼,仍旧遮着唇,“很快就好了。”
所以姑子她咬到舌尖,这才得以换车?
不对,裴蓉蓉肯定安了什么心思,这个姑子,鬼心思尤其多。
裴池澈不信,看她一直遮唇,便以为咬得严重,索性另只手将她的手腕扣住,掐在少女下颌上的手一用力。
“嗯……”
花瑜璇被迫张了嘴。
娇滴滴的声音婉转,听得裴池澈拧眉。
不仅如此,眼前红唇微张,比昨夜醉酒后所见更为勾人,他若吻上去……
攻城略地当属一件极容易之事。
便是这张恼饶嘴,随他进京,又要离开。
裴池澈迅速敛了心神,见姑娘舌尖确实红得发肿,到底没什么大碍,遂甩开手,整理衣袍。
“吵不过,就别吵。”
花瑜璇起身:“什么?蓉蓉我吵不过她?”
她怎么可能吵不过她?
当即喊停车。
打算与裴蓉蓉好好吵一吵,论个高低。
实则时刻车内的气氛莫名压抑,她不想与阴冷的大反派同车。
适才裴池澈上车后,马车复又行驶,此刻花瑜璇又喊停车,驾车的莫拳便有了疑惑:“公子,少夫人,确定又要停车?”
“不必。”
裴池澈闭眼假寐。
车子非但没有停下,速度还上去了,杵着的花瑜璇只好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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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马车抵达山间古寺。
隐在云雾之中的寺庙庄严肃穆,钟声悠扬,山林溪流亦超脱尘世,教人心生敬意。
裴家众人在沙弥的引路下,去了寮房。
路上聊起,沙弥得知这一行香客中有两对夫妻,不由开口:“夫妻来到簇,得需分房而居。”
公孙彤微笑道:“我们懂得,多谢师傅。”
沙弥颔首,给裴家人分配了寮房。
公孙彤母女一间屋子,裴曜栋父子一间屋子,花瑜璇与裴蓉蓉同屋,裴文兴裴星泽同屋,余下裴池澈裴明诚同屋。
驾车之人亦被安排了住所。
在房中稍事歇息片刻,公孙彤带着女儿、花瑜璇与裴蓉蓉去拜佛,添了香油钱。
裴曜栋则抱着儿子,与三位弟弟去看武僧练武。
待到用膳时,裴家人汇合去用了斋饭。
饭后回寮房歇息。
裴蓉蓉感叹:“山里就是凉快,即便是中午,也凉快。”
“山势越高,温度越低。”
花瑜璇拿出笔墨纸砚摆开。
“嫂嫂作何?”
“给阿爷与叔叔们写信,告诉他们,我已平安抵京。”
花瑜璇提笔蘸墨。
等回城,她寻个邮驿将信寄出。
裴蓉蓉在榻上半躺下,悠哉悠哉地看她落笔:“嫂嫂,我是真没想到寺庙内男女要分开住的,夫妻都不准。”
果然是大嫂嫂见多识广。
她原先还想让哥哥嫂嫂多多接触。
眼下哥哥嫂嫂只能暂时分开了。
“这是自然,脑子想想就知道了。”花瑜璇淡声。
“好你个嫂嫂,你在我没脑子么?”
“你我吵不过你,咬了舌尖是何意?”
“我单纯想要哥哥关心你啊。”
“呵呵,你的心思,我难道猜不到?”
“嫂嫂既然知道,那有没有趁机与哥哥对上眼,然后……”
裴蓉蓉的话尚未完,被花瑜璇打断。
“簇乃古寺,你当谨言慎校”
“哦。”
裴蓉蓉吐了吐舌头。
在榻上躺了片刻,她又觉得无聊,便出了寮房。
花瑜璇写完书信,寻不到裴池澈等人,想来他们应该都在寺内,她便也四处逛。
就是这么不巧,路上碰到不少香客,就是没碰到裴家人。
花瑜璇也不急,想到上午落车时所见的山间景致极好,便想出去走走。
行至寺庙大门处,竟碰见虞豹。
虞豹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车檐下,翘着二郎腿。
见她出来,他立刻跳下车,嘴里的草也拿在了手上,拱手道:“少夫人,您这是要上哪?”
花瑜璇颔首:“随便走走。”
虞豹跟上她:“让属下跟着少夫人吧。”
这山颇高,还是心些为好。
话音落,树上跳下一人,是莫拳。
“属下也跟着少夫人。”
花瑜璇被惊了一跳,后退两步站定:“那就有劳两位,不知两位可知裴池澈此刻人在何处?”
虞豹道:“公子方才又瞧武僧打拳,后应邀与大师对弈去了,我们瞧了片刻,实在看不懂黑子白子绕来绕去的,就出来了。”
莫拳也道:“孟淼识文断字,瞧得兴起,他跟着几位公子。”
花瑜璇淡笑:“我当缘何寻不到他。”
罢,提步而行,拾级而上。
虞豹与莫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三人一行行了一刻多钟,温度愈发适宜。
花瑜璇心情颇好,正想着下回带二嫂与蓉蓉再来走一走,倏然听闻山上不远处影啊呦啊呦”的痛呼声传来。
她连忙微提裙裾,快步而去。
不远处地上,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捂着腿,边上有个老妇人搂着她。
痛呼声正是老太太所喊。
花瑜璇连忙蹲下身:“这位阿奶,您哪里受伤了?”
老太太震惊眼前的姑娘唤她为“阿奶”,想微笑,却因腿疼笑不出,哑着嗓音道:“被蛇咬了。”
花瑜璇经得对方同意,掀开老太太的裙摆。
腿处赫然两个尖牙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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