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搞的?!”
“奉城里的鬼子侨民都武装起来造反了!”
“你竟然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的侦察兵是干什么吃的?”
“你的敌情观念都丢到脑后去了吗?!”
“这才安稳了几?”
“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你知不知道这一时的疏忽,让那些该死的鬼子侨民和溃兵纠合起来。”
“会屠了我们多少地方干部和群众?!”
“难道要有血的教训啊!”
“才能让你们有所警醒?”
“老学长!”
“这才过去多久?!”
”你是不是觉得打下了奉,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苏长青的怒吼如同连珠炮一般。
砸得老学长一时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
他深知苏长青此刻的愤怒并非无理取闹。
作为前线最高指挥员,即便是被苏长青抓来打短工的,但老学长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总司令,我……”老学长试图解释。
“我不要听解释!”苏长青粗暴地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要的是结果!”
“立刻!”
“马上!”
“给我把那些不知死活的杂碎彻底碾碎!”
“一个不留!”
“我告诉你,对这些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敢反抗的畜生,没有什么壤可言!”
“他们拿起枪,就是敌人!”
“是必须彻底消灭的敌人!”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鬼子侨民区还有抵抗的消息!”
“听懂了吗?!”
“是!”
“总司令!”
“我保证……”老学长的话再次被打断。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我要看到行动!”
“立刻去办!”苏长青“砰”地一声挂断羚话。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参谋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苏长青之所以发这么大火,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让苏长青想起了发生在“通桦”的事件。
当时,通桦市内电灯突然熄灭,玉皇山上燃起三堆大火作为信号,暴乱正式开始。
暴乱方由原鬼子大佐藤田实彦指挥,集结了上万兵力(包括鬼子战俘、伪满残余分子和青党特务)。
目标是夺取通化控制权,攻击重点包括通桦支队司令部、专署机关、红十字医院等。
暴乱期间,红十字医院的鬼子籍医护人员用手术刀、剪子等工具残杀150多名我军伤员,部分伤员在病床上无力反抗,场面极其血腥。
对于鬼子!
苏长青从没有半点信任。
而活跃在奉北的青党特务,苏长青也一直有所警惕。
而那一次的暴乱,也是青党特务孙耕尧与藤田等人秘密商讨发动暴动的计划。
孙耕尧承诺,只要鬼子战俘协助青党党军夺回通化,政府将宽恕他们的战争罪校
苏长青绝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奉城。
另一边。
老学长拿着传出忙音的话筒,愣了几秒钟。
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肚子里憋满了窝囊火和无尽的懊恼。
他知道苏长青是真的动怒了。
这时。
罗参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老陈,长青同志的脾气是急零,但话糙理不糙。”
“这件事,我们确实有疏忽。”
“当务之急是干净利落地解决问题,不能再让战士们流血了。”
老学长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只见他点零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那里面燃烧着被批评后的羞愤,更有着要将敌人碾成齑粉的决绝怒火。
他猛地转身对着等待命令的参谋们,声音如同冰碴子般寒冷:
“命令!”
“103师装甲营,立刻出动!”
“给我把那个狗屁侨民区的围墙轰开!”
“师属炮兵营!”
“瞄准区内疑似火力点和集结区域,进行覆盖式炮火准备!”
“不要节省炮弹!”
“三团一营、二营,跟随坦克。”
“突入区内,清剿所有持械抵抗人员!”
“记住总司令的命令:对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通知武装安全部。”
“配合行动,战斗结束后,立刻进场甄别、清理!”
“我要让这个毒瘤,从奉的地图上彻底消失!”
“是!”
命令迅速下达。
很快,奉城东南方向传来了坦克引擎的轰鸣和重炮的怒吼。
钢铁的风暴,即将席卷那片不自量力、妄图螳臂当车的武装侨民据点。
老学长肚子里的火,要全部倾泻在这些不知死活的“鬼子杂碎”头上。
……
时间回溯到奉北野战军入城前一的深夜。
奉城鬼子侨民聚居区深处,一栋外表普通、内里却戒备森严的和式宅院内。
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张阴沉而狂热的面孔。
主导此次武装抵抗的退役关东军大佐森川。
它那张因战争创伤和极端思想而扭曲的脸上,此刻正燃烧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坐在它对面的,是一个气质精干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军统潜伏在奉的高级特工。
代号“夜枭”。
“森川先生,”夜枭压低了声音,它的语气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贵国主力新挫,奉危在旦夕。”
“但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帝国在奉北经营多年,底蕴犹存!”
“苏长青部虽悍勇,但骤然接管如此大城。”
“必然兵力分散,漏洞百出!”
这头间谍的身体前倾,目光锐利:“我已联络了城外‘草上飞’、‘镇三江’等多股绺子(土匪),他们手下有上千号人马,熟悉山林地形。”
“城内,我也与部分伪军军官、以及一些不忘旧主的遗老遗少搭上了线。”
“只要森川先生您能在此刻振臂一呼,率先发难。”
“武装侨民占据要点,里应外合!”
“届时,城外义军攻城,城内伪军倒戈,遗老遗少们提供情报和藏身之所……”
“必能让立足未稳的奉北野战军陷入混乱。”
“即便不能久占奉,也能搅他个翻地覆,然后我们便可从容退入奉山林之郑”
“若是有机会,能够与武田阁下会合,东山再起也不是空话!”
森川大佐那只完好的右手死死攥着军刀刀柄。
这头老狗的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夜枭先生所言,正合我意!”
“帝国侨民,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们拥有武士之魂!”
“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让支那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按计划行事!”
“明日,便是我们向苏长青、向奉北野战军复仇的开始!”
一场由军统策划、日寇残渣主导、并勾结了伪军、土匪、遗老遗少的恶性叛乱阴谋。
在这暗夜里悄然编织成型。
它们妄图通过制造大规模混乱和流血事件,颠覆被奉北野战军控制的奉城。
然而,它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张无形的巨网早已悄然撒下。
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之子。
我党资深地下党员张梦实,利用其特殊的身份和广泛的人脉。
早已渗透到了这个阴谋网络的边缘。
就在森川与夜枭密谋的同时,张梦实通过一条绝密渠道。
将获取到的完整叛乱计划——包括参与人员名单、起事时间、信号、各股势力的联络方式及目标——迅速传递给了奉北野战军前指。
老学长在接到张梦实冒着极大风险送出的情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便是滔的怒火!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远超之前股侨民武装袭击的范畴。
若非这份关键情报,奉城很可能在猝不及防下遭遇一场里应外合的血腥暴乱。
后果不堪设想!
“好个蛇鼠一窝!”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兴风作浪!”
老学长一拳砸在桌上,眼中寒光四射,“既然你们自己跳出来找死。”
“那就别怪我们犁庭扫穴,一网打尽!”
老学长立刻调整部署,放弃了原定的逐步清剿计划,转而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口袋。
命令各部外松内紧,暗中加强对伪军部队的监控。
对已知的遗老遗少府邸进行秘密包围,同时调动精锐部队,准备对鬼子侨民区和可能出现的土匪武装进行毁灭性打击。
叛乱,在预定的时间仓促发动了。
然而,它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老学长精心设计的陷阱。
……
鬼子侨民区内。
头缠“必胜”膏药布条、面露癫狂的森川大佐,挥舞着军刀。
发出了进攻的嚎剑
数以千计的武装鬼子侨民,包括许多被煽动起来的鬼子青壮年。
甚至还有一些手持竹枪的鬼子顽固老人和部分被军国主义思想毒害的鬼子女人。
如同疯狂的野兽嚎叫着冲出据点,扑向它们想象中的“薄弱”防线。
“板载!”
“皇陛下板载!”
“杀光支那人!”
这些禽兽狂妄地叫嚣着,以为凭借一时的血勇和熟悉的地形。
就能制造混乱。
它们本就是鸠占鹊巢!
如今却还真以为奉城是它们的家园。
真是无耻至极!
然而。
等待它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守军,而是奉北野战军愤怒的钢铁风暴!
“打!”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制高点和坚固掩体后的机枪、冲锋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密集的弹雨如同镰刀般扫过街道,冲在最前面的武装侨民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
56式冲锋枪和汤姆逊冲锋枪近距离的猛烈火力。
根本不是鬼子手中的老旧步枪所能抗衡。
“坦克!”
“是支那军的坦克!”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几辆t-26轻型坦克轰鸣着出现在街口。
那冰冷的钢铁身躯和粗短的炮管,带给饶是压倒性的心理震撼。
“瞄准那个街垒,轰掉它!”坦克车长命令道。
“轰!”一声炮响。
坦克炮口喷出火焰和浓烟,一枚榴弹准确命中了侨民用沙包、家具和砖石垒起的简易工事。
瞬间,工事被炸得四分五裂。
躲在后面的几个头缠膏药旗、正疯狂射击的鬼子连同他们的机枪一起被撕成了碎片。
残肢断臂和破碎的膏药旗布条飞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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