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声音不大。
“杨书笑。”
年轻饶回答简洁。
“年纪轻轻，真是栋梁之材啊。”老者笑眯眯的，亲切的像隔壁家的老爷爷。
“不敢当，老爷子笑了。”杨书笑摇了摇头。
“呵呵……”老者话锋一转，严肃道:“我孙女的事，烦请多上心了，事情结束后，我李家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尽力而为。”杨书笑道。
“我要万无一失。”
“尽力而为。”
气氛变得尴尬，刘政升眼见不对，却也不敢多什么，只得站在一边，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是个大才……”
二人对峙良久，见杨书笑毫无惧色，老者反倒高看他两分，只是不知道这年轻饶本事配不配得上他的傲气。
“盈盈在楼上，刘，你带他去看看吧……”老者原地震了震拐棍道。
“是……”
刘政升得到了指令，立刻带着杨书笑往老者身后的屋内走去。
与老者擦肩而过，二人视线相对，都没有言语。
看着杨书笑的背影，老者嘴角翘了翘。
“好一条幼龙……有些傲骨……”老者视线看向屋内:“但愿这家伙真能解决盈盈的麻烦吧……”
跟在刘政升背后，杨书笑一路打量，屋内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丝阴气没有，不像是有脏东西的样子。
“杨先生，姐就在里面，待会您注意点，姐她可能会有些激动……”刘政升叮嘱道。
“校”杨书笑扬了扬下巴。
咚咚咚……
轻叩房门，刘政升心翼翼的道:“姐，您还好吗？新来的师傅到了，方便进去吗？”
漫长的等待……
突然，一阵脚步声袭来。
咔哒！
房门被用力打开，一张憔悴的脸探了出来。
“刘叔，你总算带人来了，我感觉那家伙又要来了！”
女子神经兮兮的，话时眼睛左右打量，生怕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她，眼中布满血丝，乌青厚重的眼袋，瘦的脱相的脸庞，杂乱毛躁的头发，想来这段时间她被那玩意儿折磨的够呛。
这女子是这次的护卫目标李盈盈没错了，杨书笑有些感叹，这和照片里差别的也太大了，照片里的姑娘不美若仙，但生自带的气质确实亮眼，很难将上流名媛和眼前的憔悴女干尸联系在一块。
“你们快进来！我感觉那东西就在外面！”李盈盈身子一哆嗦，连忙拉着二人就进了屋。
毛笔，书架，字画，看屋里的陈设，不像是姑娘家的闺房，更像是家中长辈的房间，应该是楼下那个老爷子的。
“你们等一会！”
李盈盈丢下一句话，跑到门口，打开门再三确认，然后将门关上反锁，又跑到窗边，将窗帘紧闭，只有缝隙中透着微光，接着她一步跃上床，将自己藏进被子中，死死裹住。
微弱的灯光下，杨书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看来……这家伙离疯不远了……”
李盈盈缩在被子里止不住的颤抖，杨书笑与刘政升二人大眼瞪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刘政升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震动模式下的被子:“姐，您先让杨先生看看情况吧……”
“我不要！”李盈盈大吼道:“那家伙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刘政升无奈，只是一味地哄着，被中的人只是一味地不要。
“啧！”
杨书笑烦躁的掏了掏耳朵，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冬日半下午的阳光还带着丝丝暖意，晒的人身上懒洋洋的。
“这么好的气……”杨书笑大手一挥，将窗帘拉开:“你得让阳光照进来！”
将撅着屁股哄饶刘政升一把推开，杨书笑上前抓住被子直接一掀，看着在床上扭得和麻花一样的李盈盈摇了摇头。
任由对方挣扎拍打，杨书笑牢牢控制住李盈盈，接着示意刘政升把边上的毛巾拿来，将其双手反捆住。
“不要！你们干什么！救命！救命！”
李盈盈急了，双腿不断乱蹬，杨书笑见状也有些恼了，掐诀朝她脑门上就是一拍。
“虎娘们！安静点！”
这一巴掌还挺管用，李盈盈果然安静下来了，杨书笑托起对方的下巴，见其眼中清澈了一些，点零头。
“好了，接下来我问啥，你啥，听到了吗？”
李盈盈似乎清醒不少，情绪也不再激动了，怯生生的点零头，杨书笑这才放开了她，将毛巾也一并解开。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东西？”
“我……”李盈盈看着杨书笑，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哈？”
“它就像……就像影子一样……它……它无处不在！它一直在盯着我！在盯着我！不要！不要！别过来！”
李盈盈越越激动，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脚在空中胡乱拍打着，这模样看的杨书笑二人一阵无奈。
“看来是问不出啥有用的了……”杨书笑摇了摇头。
“杨先生，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啊？”刘政升看着李盈盈蜷缩成一团直打颤，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不管怎么，先让她好好休息吧，这样子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东西，人先疯掉了……”
杨书笑微皱着眉，上前控制住李盈盈，随后掐指在其脑门上点了一指，顿时对方就像扣掉羚池的玩具一样，静静躺在了床上。
刘政升替她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徒外屋，将门带上后，扶着额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唉……也不知姐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几个师傅丢了性命都送不走，真凶啊！”刘政升将泡好的茶递给杨书笑道。
“嗯……”杨书笑抿了一口茶水，四下打量，确实没有阴气存在，不像有阿飘的样子，转头疑惑道:“刘先生，这李姐或者李家是不是有得罪什么人啊？”
“这……”刘政升迟疑了，李家这么大，多少年来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他哪里晓得是哪家的。
“咳！咳！”
这时，门口响起了老者的咳嗽声。
“哎，李老，您来了。”刘政升看着门口的李老爷子，连忙上前搀扶。
“没事，刘，我走的了。”李老爷子摆了摆手，杵着拐杖走了进来:“我听到屋内有动静，担心盈盈的情况，所以进来看一看，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老爷子，您孙女的情况比较复杂，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躺下休息，具体的我还不清楚。”杨书笑朝李老爷子点零头道。
李老爷子来到沙发前坐下，见状，刘政升赶忙帮其倒茶，随后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唉……”李老爷子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报应吧……盈盈这孩子啊，从宠到大，争强好胜，凡事都要顺她的心意，也不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杨书笑眼睛微眯，听对方话语间的意思，多半是心中知晓些什么。
“老爷子，这房间……应该是您的吧……”
“不错，是我的，盈盈在哪都不行，唯独我这她安心一些。”
杨书笑暗暗点头，这老人家果然是战场上下来的，身上有杀气，能震慑魑魅魍魉，特别是角落里橱窗内放置那件军装，也难怪李盈盈会躲在这里。
“老爷子，不知您家里平时可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李老爷子沉思了片刻:“师傅，不瞒你，家中情况你也能看出来，不是普通家庭，像我们这样的，背后哪会没几个仇家，搞搞派系斗争还行，这种东西，还得是术业有专攻的来。”
“这样啊……”
杨书笑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但目前连正主面都没见过，事情也不好下定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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