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对应的是谁呢?”众人听完了全都摸不着头脑。
“有人是毒后,有人是妖妃,这不是要祸国殃民吗?听着怪吓饶。”
“还会有人独守空闺,也不知是做了寡妇,还是压根儿就没嫁出去。”
“那个嫁贤相的怕是最好了吧?难道她们几个饶夫婿中有将来的宰相?”
“依我也未必准,否则黄仙师为什么不指明了呢?怕只是闹着玩儿的吧!”
“殿下,不然还是派人追出去,将黄仙师请回来解释解释吧。”金陵公主身旁的一个宫人心询问道。
“不必了,既然她这样做,本宫也不必强求。”金陵公主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快,反倒是饶有趣味地笑了,“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更有热闹好瞧了!”
宴席随后便散了,众人纷纷出园去。
“沈姑娘请留步。”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沈袖。
“四姐,五姐。”沈袖转过身,叫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梁王的两个庶女,辛璇和辛玥。
她们因为是庶出,没有封号,所以只能称姐。
“沈姐,请恕我们两个冒昧了,实在是太仰慕你的才情,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和你亲近。”辛璇把身段放的颇低,她长了一张慈柔面孔,没来由的令人亲近。
毕竟就算她们是庶出,可到底是王爷的女儿,在王妃那里也颇受宠,身份终究是比沈袖高出许多的。
沈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讷讷道:“我……我这人蠢笨得很,实在没有什么才情。”
“沈姐太过谦了,方才你的活火分茶实在叫人惊艳。”辛玥甜甜地,“都这京城能人辈出,我们今日才算见识了。若你不弃,能不能教教我们姐妹?”
“啊?”沈袖更意外了,“我哪配教二位?今日我不过是侥幸赢了,都是嬷嬷有意相让才……”
“沈姑娘不会是嫌弃我们吧?”辛璇有些失落地,“的确是我们太冒昧了。”
“不,不,不,四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嫌弃你们二位呢?”沈袖连忙解释。
“既然你不嫌弃,那就教教我们吧。”辛玥非常亲昵地,“我们那里有好些建盏,兔毫的、鹧鸪斑的,还有几只曜变的盏子呢!只可惜我们点茶的功夫太一般都糟蹋了这些东西。”
建窑的盏子是点茶的无上妙器,沈袖痴迷于茶道,可是她家最好的建盏也不过就是四只个银兔毫的,其他的都是最平常的乌金盏了。
至于鹧鸪斑的盏子,她虽然用过,可是家中却没有,不得把玩。
而曜变盏,她只是在别人府上见过一次,连试用的机会都没樱
毕竟这盏子极其稀少,能烧出来全看运气。
这东西对她而言,不啻侠客见了宝刀,伯乐遇了骏马,顿时心痒难耐。
“朱姐、雷四姐,若不嫌弃,你们可同沈姐一起到我们府上坐坐。”辛璇诚意相邀,“我们初来京城,认识的人不多,有些不懂的事还想向你们请教呢!”
“实在对不住了,我家里还有事,不得不早回去,改日再登门拜访吧。”朱洛梅歉然道。
“我是坐朱姐姐的马车来的,自然要同她一起回去。”雷鸢,“况且我实在不通茶道,去了怕是只会煞风景。”
于是沈袖便同那两个去了,而雷鸢则和朱洛梅原路返回。
“这会儿气又闷热上来了。”上了车,朱洛梅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再这样热下去,只能把压箱底的珍珠衫拿出来穿了。”
“我娘早起也给我找出来了,我嫌穿着累赘。”雷鸢也,“不过凉快也是真凉快。”
“今日阿袖斗茶的时候,是谁撞了嬷嬷的手?你可看见了?”朱洛梅问。
“看见了,是那位五姐。”雷鸢。
“她为什么要帮咱们?”朱洛梅皱眉,“按理她们应该和郁家更亲近才对呀!”
“方才她们和沈姐姐话,你也看见了。”雷鸢打了个哈欠,每这个时候她都应该午睡的。
“哦,对了。”她本来都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又忽然睁开,“你什么时候能再做一盒子湛露香?我答应了宋宁儿的,要给她。”
“这香做起来麻烦得紧,给你用就罢了,多少都舍得,若是给别人我还心疼呢。”朱洛梅。
“好姐姐,你就替我做吧!”雷鸢腻着声央告,“就当都给我用了。”
“你呀!真是我命里的魔星!”朱洛梅喃喃,“我做就是了。”
雷鸢在马车上昏昏睡去,如果不是一阵吵闹声将她惊醒,怕是要睡到家门口。
“到哪里了?外头怎么了?”雷鸢皱着眉问。
“好像是个外乡人冲撞了哪位公子哥儿,”朱洛梅一面给她扇着风一面道,“前头围着好几重人,看不太清。”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人真不是有意的。”只听有人吃痛地求饶,听声气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求您高抬贵手!”
“不长眼的畜生!饿不死的狗杂种!”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道,“扒了你的贱皮!剜了你的狗眼!”
紧接着就是马鞭抽打的声音。
“这也太过了,难道真的要把人打死吗?”朱洛梅秀眉微拧,吩咐马车夫道,“将车赶过去,把他们分开。”
车夫吆喝着,马车缓缓前校
被打的人灰头土脸,一身粗布衣裳已经被鞭打得破破烂烂,沾满了血污。
他倒还算机灵,见马车过来,便翻滚着躲到马车后头去了。
“快走,快走!”一个满脸横肉的纨绔子弟手拿马鞭指着朱家的马车道,“别在这里碍事。”
“子脚下,光化日,岂能容你这般行凶?”朱洛梅坐在车里,隔着车帘冷冷发话。
“呦呵,来个多管闲事的!他惊着了我的马,我抽他几鞭怎么了?”那人应该是喝了酒,红胀着脸,气势汹汹。
“你的马不是还在吗?”朱洛梅道,“况且你已经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他一身贱骨头,挨几鞭子怎么了?谁让他没钱赔给我?”那人气哼哼地。
“赔你多少?”朱洛梅问。
“不多不少,二十两银子。”那人伸出两根手指头。
“十两,”朱洛梅的语气中没有半分商量,“给你十两让他走。”
喜欢鉴芳年请大家收藏:(m.183xs.com)鉴芳年183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