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谷的春联刚贴好,谷口就传来了邻村的锣鼓声。王汉子领着十几个村民,推着车来——车上装着扎好的灯笼,还有写春联的红纸:“按老周的,咱们今年一起办年俗,顺便把护脉的事融进去,两边都安心。”
狗蛋背着护脉册,和豆子、阿明凑在最前面。玄鳞缠在他手腕上,尾巴尖扫过灯笼穗,突然顿了顿——穗子上沾着细白绒,像刚落的雪,却比雪更黏。“这绒不对劲!”狗蛋立刻扯下一点绒,玄鳞尾巴一绕,白绒瞬间凝成冰晶,还泛着淡蓝微光。“是年蛊!”他翻开护脉册,新画的插图里就有这虫,“专附在年饰上,沾了会头晕犯困,还会往屋里钻!”
老周走过来,用指腹捻零白绒:“年蛊喜暖怕燥,得用镇邪草绒混松针熏,再用温脉符贴在年饰上。”阿禾立刻去拿晒干的镇邪草,揉成细绒;林砚带着村民在晒谷场架起炭盆,把草绒和松针混在一起点燃——青烟冒出来时,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飘到灯笼上,白绒立刻化成了水汽。
狗蛋带着新苗们行动:给每个灯笼穗缠上镇邪草绳,在春联边角补画双脉符文,连邻村带来的年画,都在四角贴了迷你温脉符。玄鳞帮着检查,只要年饰上还有年蛊,它尾巴扫过就会泛蓝光,豆子眼尖,很快就学会了:“阿蛋哥,这张年画边角有蓝光!”着就上去补符,动作越来越熟练。
午后,邻村来报,村里的年画和灯笼上也发现了年蛊,有的老人已经开始犯困。狗蛋立刻带着豆子、阿明,揣着镇邪草绒和温脉符赶过去。到了邻村,他们教村民分两步:先把年饰集中到院里,用草绒松针烟熏;再给每户门上贴一张大温脉符,防年蛊进门。
王婶家的老人犯困得厉害,狗蛋让玄鳞用龙气扫过老人手腕,老人很快就清醒了:“多亏这龙蛇,不然我连年夜饭都要错过了。”王婶煮了糖茶,里面加零镇邪草叶:“喝了暖身子,还能防蛊气。”豆子捧着茶,边喝边给王婶讲辨年蛊的法子:“看年饰上的白绒,捏着不化还发黏,就是年蛊!”
傍晚回谷时,邻村村民送了他们一大袋糖糕,还有几个扎好的镇邪草灯笼:“穗子缠了草绳,符也贴好了,带回去挂在望月台。”狗蛋抱着灯笼,玄鳞缠在灯笼穗上,尾巴扫过草绳,泛出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加固守护。
寒月谷的年夜饭很热闹,桌上摆着镇邪草熏的腊肉、加了草叶的腊八粥,连酒杯里都泡了片镇邪草干。老周举起酒杯:“今年咱们和邻村一起守岁,还除了年蛊,这护脉的事,总算从谷里传到了村外。”狗蛋跟着举杯,玄鳞趴在他肩头,尾巴沾零酒,竟也舔了舔,引得大家笑作一团。
守岁时,两村的人一起在望月台挂灯笼——寒月谷的灯笼画着双脉符文,邻村的画着镇邪草,灯笼亮起来时,光带连成一片,把谷口和邻村的路都照得通亮。狗蛋把今除年蛊的事画进护脉册,还画了两村人一起挂灯笼的场景,玄鳞用龙气在画旁印了个金色的灯笼印记。
夜深了,阿禾和林砚站在护脉岗的选址旁——这里在寒月谷和邻村中间,开春就要建岗亭。“以后每派两人值班,一边是寒月谷的人,一边是邻村的,一起辨蛊、传护脉法。”林砚指着图纸,阿禾点点头,目光望向亮着灯笼的方向:“等岗亭建好了,两村的守护就更稳了。”
新春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谷里时,望月台的灯笼还亮着。狗蛋和豆子、阿明趴在护脉岗的地基旁,用树枝画护脉符文;玄鳞游在地基边,尾巴扫过泥土,留下淡淡的金光——那是在给新岗亭,埋下守护的种子。寒月谷和邻村的新春,没有危机,只有灯笼的暖光、共守的踏实,还有护脉故事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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