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诊室门打开了，护士探出头喊道：“家属呢？病人需要手术，孩子保不住了！”
三大妈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大妈手忙脚乱地开始掐人中，其他院里的大妈们也不知所措。
“她三大妈！醒醒啊！”她看着大牛叫道，“大牛，你快来看看。”
陈大牛点头，在三大妈面前蹲下，掏出银针在对方虎口扎了一下。
三大妈“哎呦”一声醒了过来，随后想到了什么，死死的抓着陈大牛手臂，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孩子...没了？”
陈大牛撇过头，不去看她。
三大妈又望向一大妈，一大妈一脸不忍的点零头。
三大妈这时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哀嚎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啊！你怎么这样对我？呜呜...”
护士急着得签字，见家属这情况，她也只能催道:“这位大妈，里面的病人急需做手术，不能再等了。”
三大妈哆哆嗦嗦的拿过笔，抖着手写了自己名字。想到了上次她也是这样，在诊室门口签的字，她感觉这简直像噩梦重演。
手术室的灯刚亮起，阎埠贵和阎解成才匆匆赶了过来。
阎解成听完情况，愤怒的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们都喝了大半年药了！啊...”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同志，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阎解成吼道:“我就不！有本事抓我啊！我孩子都没了，我喊几声怎么了？！啊...”
阎埠贵看护士那严肃表情，担心对方叫保卫人员，连忙上前捂住阎解成的嘴，对护士道歉道:“同志对不起，我这儿子刚刚失去孩子，有些激动，还请原谅。”
护士轻叹口气，点点头，没再什么，走了。
此刻阎解成抱着阎埠贵，压抑的哭着:“爸，怎么会这样？莉莉真的太难了...”
三大妈在一旁也是直抹眼泪，一大妈在一旁安慰着她。
阎埠贵拍拍对方后背安慰:“先别哭了，跟我去问问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阎解成收起眼泪，跟阎埠贵来到妇科诊室，问妇科医生:“医生，能我家儿媳，到底咋回事啊？”
“很难，可能是胚胎质量问题。”医生解释道，“我从医这么些年，也遇到过相似的情况，都是自然没聊。”
她放下笔，安慰道，“调理好身体，还是有机会的。”
“调调调，还是调身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阎解成恼怒道。
医生摇头:“我这真没有，您可以去协和等大医院问问看。”
见阎解成还要发怒，阎埠贵赶忙拉住他:“谢了，医生。”
两人回到手术室门口，把医生的有对三大妈了一遍。
三大妈又开始抹眼泪:“造孽啊...”
一个时后，于莉被推了出来，此刻的她脸白得像纸，已经昏了过去。
医生把阎家人叫到一边：“患者内壁现在太薄，最多再承受一次妊娠。如果再...恐怕永远不能生育了。”
阎解成如遭雷击，瘫在椅子上不出话。三大妈捂着嘴直哭，阎埠贵蹲在墙角猛抽烟。
病房里，于莉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两个孩子玩着游戏，两个孩子都叫她妈妈，她很是高兴。可时间不长，两孩子道:“妈妈，我们要走了。”
“妈妈，再见！”
“不！不要离开我！”
病房里，于莉突然惊醒，等发现自己在病房里后，开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不要离开我...”
护士赶紧按住她：“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
于莉平稳情绪后，眼神空洞:“还有什么用...反正也保不住。”
阎解成上前安慰:“莉莉，别这么，咱养好身体，还有机会的。”
于莉没话，只是眼神幽幽的望着他，那模样仿佛要把对方吸进眼睛里。
阎解成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过他还是没松开对方的手。
当下午，于莉父母和妹妹于海棠都赶来了。
于父听完医生的话后，上去就给了阎解成一耳光：“你个畜生，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女儿的？！”
阎解成捂着脸，委屈得不行：“爸，不怪我，我好吃好喝供着...”
“供个屁！”于父暴跳如雷，“两次了！我闺女遭了多大罪！”完还要上前打人，被阎埠贵给拦了下来。
“好啊老阎，你也不是个东西，当初处心积虑的把我家莉莉骗到手，你家就是这么待见的？！”于父开始对着阎埠贵开喷。
阎埠贵尴尬道:“话别这么粗俗。”
“我粗你大爷！你个斯文败类！”
三大妈上前解释:“亲家，别骂了，我们对于莉可好了，真的没亏待她。”
于母“呸”了一声，骂道:“你还有脸，一家子的抠门玩意，和你们做亲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你...”三大妈还想理论。
这时于莉看着嘈嘈嚷嚷的家人们，突然开口：“爸，妈...我想离婚。”
病房瞬间安静。
阎解成平床前：“媳妇！你啥胡话呢！我是不会离婚的！”
“不怪你...”于莉眼泪直流，“是我肚子不争气...你重新再找一个生孩子吧！”
阎解成直摇头:“不，我只喜欢你。”
三大妈赶紧劝：“傻孩子，医生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咱不用放弃的。”
“是啊姐！”于海棠赶紧拉着姐姐的手，“你别想不开！”
于父于母也慌了，这年头离婚可是丑事，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尤其是女方家，都不敢抬头出门。
虽是新社会，但是那些习俗传统，不是改变就能改变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亲家，孩子们感情好着呢。这次是意外，下次咱们去协和医院，找最好的大夫！”
于父气道:“还下次？下次你大爷！”
阎埠贵被怼的脸色涨红，不出话。
离婚这事很大，于家一家人都不希望于莉离婚，特别是于海棠，她还没毕业找对象呢！
好歹，总算把于莉劝住了。
但没人注意到，于莉眼神里的光没了，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
病房里的众人什么，她也只是配合着点点头。
众人商量好了，于莉在医院这几，就三大妈和于母轮流照顾，其他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阎解成本打算留下来悉心照料于莉，却被阎埠贵一把拦住。
阎埠贵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劝道：“咱得好好盘算盘算啊，这看病得花钱，后续调养身体也得花钱。你要是不上班，拿什么来负担这些开销呢？”
阎解成只能无奈点头，并对于莉了，他会每下班后都来看她。
于父看到这又想上前揍他，被于母拦住了，劝对方别再刺激闺女了。
于父只能冷哼一声，然后离开了病房，是回家炖鸡汤给于莉补补。
于莉麻木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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