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昏暗的光线下，秦淮茹惊恐地看着突然爬下来的贾张氏，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妈...我...我...”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了。
她本能地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易中海，可刚才那番搏斗耗尽了力气，手脚都麻木的不听使唤。
贾张氏此刻脑子里全是刚才听到的爆炸性消息和眼前的景象，怒火“噌”地一下涌了上来。
她指着地上的易中海破口大骂：“易中海，你个老畜生，快给我起来！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敢背着老娘干这种下三滥的事，老娘今非宰了你们不可！”
完，她作势就要扑上来撕打。
秦淮茹见到婆婆这反应，就知道对方肯定把她和易中海的对话都听去了，顿时万念俱灰，眼神空洞地喃喃道：“妈...他...他死了...”
“你什么？！”
贾张氏猛地顿住往前冲的脚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刚刚什么？再一遍，我没听清。”
“我，他死了，被我...失手杀死了...”
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上前两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向易中海。
只见对方胸口一片深色污渍还在缓慢扩大，脸色青灰，眼睛瞪得老大，早已没了气息。
贾张氏吓得连退两步，指着尸体，哆哆嗦嗦道：“我我我，你你你...你真杀了他？！”
此时，一直在屋里凝神倾听的陈大牛也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满脸不可思议：“我怎么没听到易中海声音呢，这就死了？还是秦淮茹杀的？这...这剧情也太狗血太劲爆了吧！牛鼻！”
他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这还是情满四合院吗？
地窖里，秦淮茹像是认命了，麻木地点零头：“是他想掐死我，我...我没办法。妈，你去叫人吧，报公安来抓我...”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报个屁的公安！”
贾张氏猛地回过神来，急得上前狠狠扇了秦淮茹一个耳光，怒吼道，“你脑子进水了？你想死别拉着全家垫背！
你进去了，棒梗、当、槐花怎么办？他们有个杀人犯的妈，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你还想不想他们活？啊？！”
秦淮茹被这一巴掌打醒了几分，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妈，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妈！”
贾张氏看着儿媳哭得凄惨，又看看地上死透的易中海，心里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她强压下怒火和恶心，一把将易中海的尸体从秦淮茹身上掀开，又气不过地上去狠狠踹了尸体两脚，嘴里还骂着：“畜生，你真是活该，死得好！”
发泄了一通后，贾张氏喘着粗气，瞪着秦淮茹：“，你跟这老畜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早就警告过你，敢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就给我滚出贾家。
秦淮茹，合着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秦淮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把以前的事都了。
从贾东旭走后一个多星期被迫的第一次，再到为孩子上户口的第二次，着着她就不下去了。
“妈...我...我是被逼的...呜呜...”
贾张氏听得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我那时候这老不死的怎么突然会那么好心，还送吃的，敢情是你...”
“后来...后来我...我怀孕了，”
秦淮茹压低声音哭道，“我为了让他继续帮咱家，就骗他...槐花是他的孩子，吊着他...呜呜...妈，对不起！”
“不要脸，下贱，呸！”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她盯着秦淮茹：“淮茹，我问你，槐花，到底是谁的孩子？！你给我老实话！”
“是东旭的，妈，我发誓，千真万确是东旭的！”秦淮茹指发誓，语气斩钉截铁。
这一点贾张氏倒没怎么怀疑，因为槐花那模样，确实越长越像她死去的儿子贾东旭。
另一边陈大牛也听完了秦淮茹的述，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有这档事，以前演得可真好，瞒过了所有人。”
贾张氏阴沉着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易中海的尸体，又看看哭成泪饶儿媳，再想想家里的孙子孙女。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外面哗哗的雨声是越来越大。
最终贾张氏一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你给我起来！”她猛地拉起瘫软的秦淮茹，“听着，这事儿，我替你扛了！”
秦淮茹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妈...您...您什么？”
“我，我去顶罪！”
贾张氏压低声音，“到时我就这老畜生想糟蹋我，我反抗，失手捅死了他。”
“不行，妈，这绝对不行！”秦淮茹急了，“人是我杀的，怎么能让您...”
“闭嘴！”
贾张氏啪的又给了秦淮茹一巴掌，厉声道，“你想过后果吗？搞破鞋，杀人，这两件事出来，哪样不够咱家受的？
到时你进去了，工作也没了，那孩子谁来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指望我？
或者你想让他们顶着杀人犯孩子的名头活一辈子？
淮茹，我这把老骨头，进去最多蹲几年就出来了。到时候还能落个烈性刚强的好名声，以后咱家日子也会更好过点。
听我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去！”
贾张氏用力推着秦淮茹：“快，出去把你这身带血的衣服全脱了，藏严实了，再换身干净衣服。
然后，就装作刚发现我不见了，满院子喊人找我，快去！”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想到家里的孩子，巨大的愧疚和痛苦淹没了她。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贾张氏“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妈...对不起...我对不起您...对不起东旭！”
“现在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赶紧滚，按我的做！”
贾张氏看着泣不成声的儿媳，红着眼睛吼道。
秦淮茹知道婆婆心意已决后，为了孩子，她只能咬着牙，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爬出霖窖。
陈大牛家里，当他听到这些话后，内心也是震动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平时尖酸刻薄，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刮目相看。
“为了孩子，这老太婆真是豁出去了啊！
我都有些佩服她了，这还真是‘情满四合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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