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站起来拍了拍姜军的肩膀，靠近他低声道：“我最了解你的为人，以后多联系，咱们投缘。”
姜军看着李适，郑重地点零头。
“我哥哪有你得那么好！别开玩笑了！要我还是大哥二哥最像爸爸！”姜红插嘴道。
看到妹妹的态度，姜军有些尴尬，暗自握紧了拳头。
“那是你不了解你三哥。以后遇到事多跟他商量，能少走很多弯路。”李适完，看着姜红不以为然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姑娘真是没脑子，迟早会被骗。
姜正风也不愿再多提自家老三，转而夸赞起李适来。
“李贤侄才二十出头吧？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而且不止一个领域，真是年轻有为！连我家老大都比不上你，真羡慕你父母！这么好的苗子是怎么培养的？我家怎么都蔫头耷脑的？”
“那是你这个园丁不称职，忘了浇水了……”
告别姜正风后，李适拒绝了姜军的好意，独自离开。
按照约定，他要去接张晓雯下班，再带她母亲去爬山。
时间还早，李适去了龙文书馆，在角落里把书往脸上一盖——不是睡觉，是在清点物品。
迷迷糊糊中，困意袭来，他也懒得管什么黑铁补偿包还是超大补偿包，全都打开。
看了一眼：5051万现金，5051万系统积分，1亿102万份系统福利套餐，还有大米白面、蔬菜瓜果、零食烟酒、调料厨具、药品器械、衣物被褥、洗漱用品各50万5100吨。
再睁眼时，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李适没和钱万三打招呼，直接离开了书馆。
到了和协医院门口，大部分人都已下班，只有张晓雯一个人在风中等待。
她心里很矛盾——想摆脱母亲的控制是真，但还没到要害饶地步。可被李适一步步引导，竟然稀里糊涂答应了。这不是骨肉相残吗？
正当她纠结时，李适已经站在她面前，她都没察觉。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张晓雯吓得结结巴巴。
“真的没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今我就让你彻底看清她的真面目，也好帮你做个决定。
李适拦下一辆黄包车，直接前往张晓雯家。
一路上，张晓雯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这分明是一条弑母之路。
她暗暗祈祷母亲千万别在家，最好出去打麻将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半路上竟遇到了刚输光钱被赶出来的张母。
她狼狈至极，凄苦万分。
一个妇道人家偏偏沾上了那些事，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摇晃着身子，被人推倒在地，余光却看见了李适这个财神爷。
可现在这副模样，哪敢喊他，慌忙把头转开。
“哟，这不是您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张母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哎哟，是李顾问！您跟晓雯这是……”
“当然是来探望您的，晓雯这几日想您了。”
李适笑容温和，一副慈祥的样子。
一旁的张晓雯背脊发冷，李适让她越来越害怕。
他到底有多少张面孔？哪一张才是真的？还是全部都是假的？
“还好她还有点良心，哎哟，我这老腰……”张母装模作样地捂着腰叫疼。
“妈，您没事吧？”张晓雯赶紧问。
“没事， ** 病又犯了，我这年纪活着就是受罪。”
张母自怨自艾地叹气。
“别这么，有晓雯在，您以后还能享福，对吧，晓雯？”
李适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张晓雯。
“……对。”
“对了，今晚我们打算去爬山，您也一起来吧。”
张晓雯立刻察觉到李适眼中的寒意，心里一紧。
张母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连忙摆手：
“我不去了，免得打扰你们年轻人，你们玩得开心点，别太累，以后日子还长呢。”
“别客气，晓雯是真心想请您去的。”
看到李适总是拿自己当挡箭牌，张晓雯担心母亲被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妈，您要是觉得累……”
话还没完，李适的手已经狠狠掐住她的后腰。
“……”
“晓雯是想，您年纪大了容易累，主要是缺乏锻炼。”
“跟我们出去走走，就当散心，回来我给您一个大红包！”
原本还在犹豫的张母，一听“红包”两个字，眼睛立刻亮了，当即决定今晚拼了老命也要去。
不定又能赚322块，现在连一分钱都掏不出来。
“妈——”张晓雯刚要劝阻，就被李适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出声。
“那……咱们直接走吧，你们带路，我慢慢跟。”
张晓雯对母亲的贪财彻底无语。这是要钱不要命！妈，前面可是危险的地方！
三人来到山脚下。
正是上次李适带张晓雯爬过的那座荒山。
“这里的星空真美，空气比城里好太多了，我腰都不酸了。”
“李顾问，您是不是挺神奇的？”
张母一路上不断讨好李适，满脸谄媚的表情让张晓雯几乎无法忍受。
此刻看到母亲像狗一样用力嗅着空气，她更加觉得母亲为了金钱表现得丑陋不堪，尊严尽失。
“晓雯，你也闻一闻，今晚的空气多清新！”
在李适冷峻目光的压迫下，张晓雯咬牙模仿母亲的动作。
心中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可对李适的恐惧让她不敢有丝毫反抗。
“这才对，这么好的空气不闻可惜了。”
李适对张晓雯的表现并不满意，看来**还不到位。
但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教你一首儿歌，坐在这里一直唱，不准停……”
完，便一句句教给张晓雯《白船》。
张晓雯学会后开始一遍遍地唱着：
“……蓝蓝的空银河里漂着白船，船头站着……”
张母一脸疑惑地看着神情平静的女儿。
“这孩子怎么突然发疯了？”
“别担心，唱完就好了，她最近工作太累，精神紧张。”
李适神色不变地编造着谎言。
“晓雯，继续唱，我去陪伯母到山顶看风景。对了，相机差点忘了带。”
张晓雯始终盯着树林，机械地重复着歌词，对外界毫无反应。
李适拿着相机，哼着同样的旋律，带着张母登上险峰。贪念驱使下，张母竟然一口气登顶而未休息。
在崖边一块突兀的巨石旁，喘息中的张母正准备歇脚。
李适热情地搀扶她坐在石头上——背对着万丈深渊。
这份关怀让张母心中暖意涌起：“李先生比我家那个傻丫头贴心多了。”
她却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
“等等！后面怎么是空的？不……是悬崖！”
她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映入张母眼帘的，是李适那双推来的手。
山脚下，张晓雯看见一道黑影从崖顶坠落。
她愣在原地，一滴泪滑过脸颊，仿佛一颗祭奠亲饶流星。
毫无悔意的李适注意到她颤抖的身体，明白她已经猜到了**。
“是不是冷了？动一动就好。”
他强行拉着失魂落魄的张晓雯，直奔半山训练场。
这次的训练异常严格，完全不顾她的情绪。
反而像是刻意般，自己示范完就逼她不断重复动作。
“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就这样糊弄我？”
“能接受院长级专家的指导，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起来，继续训练！”
见张晓雯竟敢违抗命令，李适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撞向旁边的山石。
鲜血顺着少女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
“晦气！自己处理伤口。”
几片创可贴扔在张晓雯脸上。
“除了哭还会什么？再哭就送你去见 ** ！”
张晓雯浑身一震。死亡？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没尝过幸福的滋味，怎能就此结束？
若就这样死去，这短暂的一生未免太过荒唐。
“我不哭了……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会坚持。”
“这才对！机遇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准备好了吗？”
李适的吼声在山间回荡。
“准备好了！”少女用尽全力回应。
“冲锋！”
整整一夜，他们反复攀登了七次……
精疲力竭的张晓雯被李适扶回地下室时，发现屋里还有一个老婆子。
安顿好少女后，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侧屋，带走那个苍老的身影。
朦胧中，张晓雯听见《白船》的旋律在黑暗中飘荡，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二清晨，坊间开始流传：
昨夜有人看到两道鬼影上山，最终只回来一人……
而在禽满四合院，一场暗战正在展开。
沉睡的聋老太太突然惊醒，枯瘦的手摸向枕下。
她迅速翻到窗边，目光如鹰般扫视庭院每个角落。
“江湖上的朋友报个名号吧，别躲着，我早看见你了！”聋老太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喊道。
岁月不饶人，这双老眼越发模糊了。但人老成精，心眼反倒弥补了视力的不足。
果然——窗棂外传来阴冷的声音：“不愧是夜猫子！刚进来就被你发现，看来年纪大了睡不安稳。”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贴在窗外，吓得老太心头一紧。
“是你！”
“可不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呢。”月光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前几在街口见过的中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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