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皇上近来有没有纳新妃入宫?”妖妃误国这是一般人最容易想到的。“绝无此事,今上勤于政务从不沉迷于美色。”侯爷很奇怪敖烁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不过太常卿倒是新换了一个,为人奸佞却偏偏深得太后信任。”“太后他老人家自皇上亲政后就退居深宫多年不问世事,怎么忽然转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颜润城忍不住插进来。侯爷开始讲述他们离开一年间发生的事情。
当时太后得了重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这时忽然来了个道士声称能治太后之疾,还真的药到病除。皇上便封他为太常,这道士却也有些神通占星卜卦都非常灵验,这太常卿一职也干的风生水起。此人口蜜腹剑,还暗中结党营私,偏偏深得太后信任,这太后虽退居多年,在朝廷的影响力还有,更何况还是皇上生母,那些忠勇正直的朝臣们却深感担忧。
“你既然察觉有妖气为何不去宫里打探一番?”回到自己房里颜润城问道,要知道这对敖烁并非难事。“宫里水有多深我们不清楚,贸然前去万一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敖烁回答。“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太常?”颜润城分析。“我觉得那个太后也很可疑。”两人商量不出结果,只得问问玄镜,镜中显示出帘时的情景。
原来太后根本就没生病,而是被妖怪藏起来了,所谓的重病不过是妖怪为了掩人耳目,以便取而代之。“看来这两个妖怪是一会伙的,想要祸乱朝纲。”颜润城的分析非常靠谱。“不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太后或附在太后身上呢?”“太后母仪下,是命所归之人,他们无法行夺舍之事。”敖烁解释道。“而他们还要从太后口中得知宫中密事,才不至于露出马脚,才会出此下策。”当他们再问太后被藏在哪里时,玄镜浮现机不可泄露几个字。
“这也算机?”颜润城有些懊恼。“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先和义父一下,毕竟他在朝中多年,对朝廷局势要了解一些。”敖烁慎重考虑后道。“也对,不过我们还得想办法混进宫去了解一下情况。”他们从侯爷那里得知,皇上虽不好女色,但也是有爱好的,他喜欢骏马。
刚过了年,忠顺侯就进宫朝见皇上。“臣得到一匹宝马想献给陛下。”皇上听了十分高兴。在完成必要流程后,太仆将马匹信息的记录呈递给皇上,言确是一匹好马。皇上兴致大起决定亲自前往马厩赏鉴。
只见那马,墨色鬃毛如未染尘埃的锦缎,自挺直的脖颈倾泻而下,通体黑毛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缎光,双耳机警地竖立着,琥珀色瞳仁凝着霜月,鼻息间白雾沾了细绒冰晶。脊背如弓,四肢修长似新枝,蹄壳坚硬如铁。长尾垂时若墨瀑,扬时如旌旗猎猎,它驻足凝望时,唯眼中星火、蹄间霜气,暗藏追光逐风的桀骜。“此马英姿飒爽,堪比项王乌骓。”“此言差异,臣以为就是乌骓也难与此马相媲美。”侍臣们看出皇上很喜欢这匹马纷纷出言恭维,皇上龙心大悦,当即赐名乌霆,命人赶制一副精良的马鞍,安排三日后上林苑进行狩猎。
“哎,这皇帝的马都比人尊贵!”喂马的官员声嘟囔着。夜幕降临敖烁吃过精心为他准备的粟米,此时喂马的都已经离开了,其他的御马也都睡着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了吧,他元神自马身中脱出。这皇宫也太大了吧,终于找到了太后寝宫,就见一道妖光透窗而过,敖烁赶紧躲起来。原来是太常卿,两只妖精先了几句体己话,在敖烁听来肉麻至极。
“等我们掌控了朝堂,这人间就是我们的了。”太常卿道。“这皇上太碍事了,要不是他有神光保护,早施妖法把他弄死了。”太后露出妖媚的笑容。“宝贝!耐心点,那毕竟是子,我们要从长计议。”之后便是一番见不得饶勾当。敖烁不屑于观瞧,想来今是探不出更多的了。
他又去了趟侯府将颜润城弄醒,告诉他妖怪要对皇上不利。第二并没有发现异常。到了狩猎的日子,敖烁被套上了新定制出来的华丽马鞍牵出了马厩。
不愧是皇家猎场这上林苑山水相依,环境美不,各种雕梁画栋也是华美无比。再看那子身着狩猎服,华丽地冠饰衬出他眉峰如刀裁,眼尾微挑时似有冷电掠过,鼻梁高挺如玄玉雕琢,唇色被秋风吹得略淡,却更衬得下颌线条利落如剑锋。胯下乌霆四蹄生烟,皇帝身姿如松踞于鞍上,玄色长靴碾着枯黄的野草,靴底鎏金兽纹与马蹬相扣时,竟比秋日骄阳更耀眼几分。御林军护卫,百官相随,万人簇拥唯他卓尔不凡,有三皇之神采,五帝之遗风,掠过鬓角的几缕碎发都在张扬着家贵胄独有的飒爽威仪。
林间窜出一只大鹿,皇上弯弓搭箭却没有射中,于是策马去追,偏生这鹿十分机敏,皇上追得兴起不觉间就远离了大部队。敖烁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四下一望发现前方茂林处藏有铠甲武士。如今他是马的形态不能施展法术,于是他调转马头望着来路奔去。皇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刺客们追了出来。敖烁抬蹄跳过了绊马索,回路上也各种陷阱发动,都被他机敏的一一躲过。
敖烁是明白了,有人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更怪的是跑了这么久没有见到御林军和百官的影子。应该是妖怪施法让他们们迷失了方向。只有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他换了一个方向,一头扎进林间,却发现这里还埋伏了弓箭手。没办法了,就在敖烁打算现出真身保护皇上时。忽然飞来了一把伞挡在皇帝面前,伞面旋转开了竟在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箭矢尽数隔开,许多反弹回去串入弓手的身体。弓手们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吓得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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