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收拾妥当。
九点多，李萍起身：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
曹昆拿起钥匙。
“你啥时候买的车？”
李萍和妹异口同声，一脸惊讶。
“前刚提的。”
曹昆笑笑。
“我也去我也去！”
妹立刻蹦起来，
“正好把给萍姐姑家的鸡带上！”
三人下楼来到停车场。
“嚯！这车…挺大气啊！”
李萍绕着崭新的黑色SUV看了一圈。
“哥，这车贵不贵？”
妹好奇地摸摸车身。
“我刚查了一下，一百六十万。”
曹昆没管妹的惊呼，拉开车门，
“上车吧。”
车子平稳驶出区。
路上，李萍坐在副驾，犹豫了一下，开口：
“曹昆…我跟姑提了咱俩的事。”
“嗯？”
曹昆有点意外。
“嗯…她…她有时间，见见你。”
李萍声音不大。
曹昆沉默片刻：
“行啊，看你姑时间。”
“好。”李萍松了口气。
曹昆想起什么：
“对了，等哪你有空，跟我去趟4S店。”
“干嘛？”
“给你也挑辆车。”
曹昆语气平常，
“公司注册好了，能买了。你先开着，方便。”
李萍一愣，声音骤然大了一截：
“给我买？这…太…”
“别这那的，”
曹昆打断她，
“你又不是不会开。还迎”
他顿了顿，声音认真了些：
“你那份工作…要不考虑考虑？
太累，钱又不多。”
李萍没立刻回答，看着窗外飞逝的灯火，轻轻“嗯”了一声。
妹在后座默默吃瓜，眼睛滴溜溜转，没插话。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夜风从车窗缝隙吹进来，带着凉意。
回去的路上，曹昆本来想着跟妹一句金茂府房子的事，
因为妹在工业大学上学，离的很近，坐公交车就几分钟的事。
但又一想，还是缓缓，又是房子又是车，冲击已经够大了。
送完李萍回来，曹昆也没回金茂府，一夜无话。
第二上午。
曹昆拿起手机，找到张薇的微信。
曹昆： 张薇，在忙吗？
想咨询下买车的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一起吃个饭？[微笑]
张薇： (过了一会儿回复) 曹先生好！咨询随时可以，
吃饭的话…今中午或晚上都行？
您看您时间？
曹昆： 那就晚上吧，6点半？地方你定，对吃的我不挑。
张薇： 好的曹先生。
那…去国贸那边的“江南赋”吧？环境不错，菜也精致。
曹昆： 行，就那儿。晚上见。
张薇： 晚上见，曹先生。[微笑]
晚上6点半，江南赋餐厅。
张薇准时到达，妆容精致，
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裙，既干练又带点女人味。
她看到曹昆时，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化但略带玩味的笑容。
曹昆起身，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张薇身上停留了一秒，
才笑着招呼：
“张薇，你今…特别精神。”
张薇落座，大方回应：
“谢谢曹先生夸奖。您也是，金茂府的夜景养人？”
曹昆挑眉，不否认：
“环境确实不错。点菜吧，你熟，听你的。”
点菜过程轻松，张薇推荐了几道招牌，曹昆全盘接受。
气氛比预想的随意。
曹昆：“公司想添辆SUV，预算100个左右，低调点但别委屈了客户。
张经理有什么好推荐？”
张薇专业回应：“这个价位，x5、GLE、卡宴都很合适。
x5操控好，GLE舒适性强，卡宴品牌力更高但稍显张扬。
看您更侧重哪方面？”
曹昆没立刻选车，反而身体微微前倾，
带着点探究的笑意看着张薇：
“张经理，你们阅‘车’无数。
你…挑车跟挑合作伙伴是不是一个道理？
光看‘账面数据’亮眼、‘品牌LoGo’闪瞎眼可不行，
关键还得看‘开起来顺不顺手’，
‘用起来省不省心’，能不能‘长久相处’吧？”
张薇眼波流转，瞬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略带玩味的弧度：
“曹总得对。
‘账面数据’再华丽，‘试驾体验’要是像坐过山车
——‘推背腐没感受到，‘顿挫腐倒是一箩筐，
‘油耗’还高得像喝油，‘客户忠诚度’可不就‘掉线’了嘛！
我们见多了这种‘买家秀’和‘卖家秀’差距过大的。”
曹昆眼底笑意加深，由衷赞道：
“精辟！张经理果然眼光独到。
那依张经理看，x5的‘长期持有价值’和‘用户体验’怎么样？”
张薇唇角弯起，从容接道：
“x5口碑一直不错，‘系统’稳定，‘动力输出’平顺，‘保值率’也相对较高。
关键还得看‘车主’怎么开，用心‘保养’，自然能‘服役’很久。”
曹昆点头：
“好，那就锁定x5了。改去店里找你，好好‘试驾’体验一把？”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逐渐放开。
张薇讲了些4S店的趣事，
比如难缠的客户、奇葩的要求，曹昆也分享了些见闻。
曹昆：
“你们这行，跟豪车打交道，眼光肯定高。
追你的人，没少开好车去吧？”
张薇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语气带着点自嘲和看透世事的清醒：
“好车？是不少。但车是车，人是人。
我有个空姐闺蜜，她总调侃，
‘头等舱的客人不一定都是绅士，经济舱的暖男不定很靠谱。
以前啊，年少无知，被辆‘保时捷911’的‘加速性能’晃晕了头，
结果发现是辆‘泡水车’，‘发动机舱’都锈穿了！
多亏闺蜜点醒我，‘外表’再光鲜亮丽，
‘内在’跟不上，开着开着就‘掉链子’！
现在啊，我更看重‘开着省不省心’和有没有靠谱的‘终身质保’。”
曹昆认真听着，点点头：
“你闺蜜是明白人。‘用户体验’确实重要。
光赢旗舰配置’，‘系统’不稳定或者‘服务’跟不上，再贵的车开着也闹心。”
张薇放下茶杯，目光带着一丝狡黠和探究，反问：
‘那依曹总的高见，什么样的‘系统’才算得上稳定可靠呢？’”
曹昆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嘴角噙着笑，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至少得…‘基础扎实’，‘运行稳定’，
‘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还得‘经得起时间考验’，保证‘长期稳定输出’吧？”
饭局在轻松又略带暧昧的气氛中接近尾声。
曹昆买隶。
走出餐厅，晚风微凉。
曹昆很自然地提议：“我送你？”
张薇没拒绝：“好啊，麻烦曹总了。”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距离感拉近不少。
到了张薇租住的区楼下，车停稳。
张薇解开安全带，侧身准备下车：
“谢谢曹总送我回来，今晚聊得很开心。”
曹昆看着她，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
他忽然勾起嘴角，带着点痞气和试探：
“张经理，不请我上去坐坐？‘首保’前的‘客户关怀’也行啊？”
张薇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既不恼也不慌：
张薇忍俊不禁的笑道：
“曹总，‘首保’流程还没走完呢，
‘预热’太积极心‘发动机过热’！
等您‘正式落户’了，咱们再详谈‘增值服务’？”
曹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被她的机智回应逗乐了：
“哈哈，张经理提醒得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我可等着你的‘预约通知’了。
当然我相信你的眼光，'发动机'质量不会出问题。”
张薇也笑了，推开车门：
“那期待曹总的'试驾'。路上心，曹总。再见。”
曹昆：
“再见。期待你的‘首保'通知。”
看着张薇走进区的背影，曹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女人，聪明、清醒、有趣，
比他想象的更有挑战性，也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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