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跌损沾泥草,暖粥轻敷慰痛痕
晒场上的腌菜坛刚摆好,丫就提着个篮子,蹦蹦跳跳地去捡落在地上的萝卜叶 —— 她想把萝卜叶喂给李大婶家的老母鸡。可刚跑两步,脚底下一滑,“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篮子滚出去老远,萝卜叶撒了一地。
陈建国听见动静,赶紧跑过去。丫趴在地上,膝盖蹭破了皮,血珠渗了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没哭。“丫!摔疼了吧?” 陈建国蹲下来,心翼翼地扶起她,“让叔叔看看,擅重不重。”
赵二柱也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刚煮好的红糖粥:“丫咋这么不心?快让俺看看!俺这有蒲公英汁,能消炎止血,比城里的药还管用!” 他赶紧跑回济世堂,拿来个瓶子,里面装着黄绿色的汁。
陈建国轻轻擦去丫膝盖上的泥,赵二柱把蒲公英汁倒在干净的布上,心地敷在伤口上。丫疼得身子一缩,却还是强忍着:“俺不疼!俺是枫溪的侠客,不怕疼!” 陈建国摸了摸她的头,眼眶却有点红 —— 这孩子,明明疼得发抖,却还想着 “侠客” 的样子。
李大婶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偶:“丫,这是俺给俺孙子做的布偶,你拿着玩,能止疼。俺时候摔破手,俺娘就给俺布偶,布偶能把疼吸走。” 丫接过布偶,是个兔子,跟她之前做的 “枫溪兔” 很像。她抱着布偶,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还是笑着:“谢谢李大婶!布偶好软,疼真的少了!”
陈建国坐在晒场边,抱着丫,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突然想起乐乐时候,也是这样摔破了膝盖,哭着喊 “爸爸抱”,可那时候他总忙着改方案,只匆匆了句 “自己起来”,就转身回了书房。现在看着丫强忍眼泪的样子,他才明白,孩子要的不是 “不疼”,是摔倒时有人扶,疼时有人哄。
怀表突然在口袋里发烫,陈建国掏出来一看,画面里竟映出了乐乐时候的样子 —— 三岁的乐乐穿着开裆裤,摔在枫林场的老井边,哭着喊 “爸爸抱”,而年轻的他,正蹲下来,心翼翼地抱起乐乐,帮他擦眼泪。“乐乐不怕,” 画面里的他笑着,“爸爸吹吹,就不疼了。”
陈建国看着画面,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原来他以前也会温柔地抱乐乐,只是后来被工作磨掉了耐心,忘了孩子需要的是陪伴,不是 “快点长大”。赵二柱递过一碗红糖粥,:“陈先生,喝口粥。俺知道你想乐乐了,等怀表再亮,你跟乐乐,他肯定也想你抱他了。”
丫喝着红糖粥,突然:“叔叔,等乐乐哥哥来枫溪,俺教他捡枫叶,要是他摔破了膝盖,俺帮他敷蒲公英汁,还把布偶借给他玩!” 陈建国笑着点头,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粥渍:“好,咱们一起等乐乐来,一起陪他玩。”
夕阳落在晒场上,把腌菜坛的影子拉得很长。丫抱着布偶,坐在陈建国旁边,时不时用手摸一下膝盖上的布,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陈建国摸着怀表,想起乐乐时候的样子,想起现在丫的样子 —— 原来 “父亲” 这个词,从来不是 “厉害” 的代名词,是 “愿意蹲下来” 的温柔,是 “愿意陪你疼” 的耐心。
晚上,陈建国帮丫换伤口上的布时,发现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蒲公英汁真管用,” 丫笑着,“二柱哥的药比城里的药还厉害!以后俺也要学做药,帮叔叔和二柱哥治病!” 赵二柱笑着:“好!俺教你!以后你就是枫溪的‘郎织,跟俺一起济世救人!”
陈建国看着两饶样子,心里暖暖的。怀表放在床头,偶尔闪一下红光,像是在提醒他,不管隔着多少时空,他的 “家” 从来都在 —— 一边是枫溪的丫和二柱,一边是现实的林慧和乐乐,而他,就是把这两个 “家” 连起来的线,越牵越紧,越暖越厚。
结尾抒情:膝上伤痕沾暖意,粥边笑语慰童心,原来 “温柔” 从不是刻意的讨好 —— 是你摔疼时,有人会蹲下来;是你害怕时,有人会陪着你;是你的每一句 “不怕”,都有缺真。这枫溪的蒲公英汁,就是治愈 “疼” 的暖药,敷在伤口上,甜在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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