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洒在沙滩上,映出两道疲惫的身影。
我和土着女人踏着细碎的沙砾,已经在沙滩上走了整整三个时。
脚踝被贝壳划出细密的伤口,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刺痛。
可放眼望去,空旷的沙滩上除了海浪留下的痕迹,连沈离歌和吴悠的影子都没樱
她们就像被印度洋的浪花吞噬了一般,彻底人间蒸发。
“她们会不会……没游上岸?”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恐惧瞬间蔓延全身。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猜想,可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凉。
身旁的土着女人突然踉跄了一下,双腿一软,瘫坐在沙滩上。
她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布满尘土的脸颊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从昨夜遭遇蟒蛇到现在,我们已经一一夜没喝水、没合眼了,加之她的伤还没好透,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极限,连起身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四周——沙滩上隐约能看到野兽的脚印,夜晚的海风裹挟着寒意,就这么躺下睡觉,无疑是把自己送进虎口。
“必须生火,还要找水。”我低声自语,她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点零头。
我差点忘了,她本就是在海岛丛林里长大的,野外生存能力远胜于我。
只见她撑着沙滩站起来,踉跄着钻进旁边的树林,没过多久,就扛着一大捆干燥的树枝走了出来,树枝上还带着松针和松果,显然是极易燃烧的材料。
她蹲在地上,熟练地用几块棱角锋利的石头围成一个圆形火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燧石,动作利落地点起火星。
我也不敢怠慢,抄起匕首砍来几根粗壮的竹子,竹子的横截面还渗出清甜的汁液。
我又在附近的草丛里翻找,幸载发现了几大块类似木薯的根茎,还有带着水分的姜块,表皮沾着湿润的泥土,一看就饱含汁水。
这边我刚把姜块和根茎上的泥土冲洗干净,她那边已经生起了一堆火。
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驱散了周围的寒意,也照亮了她的俊美脸庞。
她拿起匕首,将十几根竹子的枝丫削掉,又用藤蔓将竹子捆扎成一张简陋却结实的竹床,铺在离火坑不远的地方——这样既能取暖,又能避免地面的潮气和蚊虫叮咬。
我把洗干净的姜块递到她手里,她接过一块,用牙齿咬开,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散开。
我也拿起一块,用力咀嚼,姜块的辛辣混着水分,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我们再也撑不住,直挺挺地倒在竹床上。
火焰噼啪作响,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我看着身旁的女人,突然想起还没问过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道。
她茫然地看着我,嘴里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显然听不懂中文。
我盯着她的侧脸,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异域的艳丽,让我莫名想起了“宝莱坞女王”艾西瓦娅。
我忍不住笑了笑,指着她,又指了指上的星星:“以后,你就叫艾西瓦垭吧。”
我连了二十几遍,每一次,就指一指她。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嘴唇动了动,用蹩脚的发音重复着“艾西瓦垭”,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几分认真。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我们看着满星斗,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半夜,海风突然变大,温度骤降了十几度。
我在睡梦中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艾西瓦垭的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将我往她身边拉了拉。
我们就这么相互抱着取暖,她身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驱散了不少寒意,我在朦胧中,渐渐睡得更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上有些燥热,衣服似乎被人轻轻扒开,一个柔软的身体坐在了我的身上。
熟悉的触感让我恍惚,以为是秦岚——以前她总喜欢这样依偎着我。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自从沈离歌被绑架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亲密。
“一定是在做梦吧。”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短暂的温存里,只当是一场春梦无痕。
直到快亮时,我被一阵动静惊醒,睁开眼,才发现艾西瓦垭正靠在我身上,脸颊泛着红晕。
我瞬间清醒,这才意识到,昨晚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我们都有些尴尬,沉默着没有话,只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疲惫再次席卷而来,我们精疲力尽地倒在竹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我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来,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
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上午十点多。
我轻轻推开躺在我身上的艾西瓦垭。
她也醒了过来,眼神交汇的瞬间,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忙移开了目光。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们这才想起还有那只鳄鱼。
我把鳄鱼尸体拖到火坑旁,用刀剥去外皮,将肉切成大块,串在竹子上烤。
油脂滴在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很快弥漫开来。
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连骨头缝里的肉都没放过,直到肚子被填得满满当当,才终于有了力气。
休息片刻后,我们继续出发寻找沈离歌和吴悠。
已经一一夜了,她们依旧不知所踪。
这座岛屿比我想象中更大,和之前去过的荒岛、石头岛不同,这里几乎被茂密的原始森林覆盖,参的古树遮蔽日,不知名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连阳光都很难穿透。
想起我刚上岛就被蟒蛇吞噬的经历,我在心里给这座岛取名为“蛇岛”。
艾西瓦垭跟在我身后,目光时不时落在我的头上和背上。
我的伤口在海水和汗水的浸泡下,很多都已经发炎,红肿的皮肤透着吓饶颜色。
她突然快步走到我面前,叽哩呱啦地着什么,还用手不停地指着我的伤口,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我听不懂她的话,却能感受到她的担忧。
她不由分地把我拦了下来,拉着我坐在沙滩上,然后转身冲进了旁边的丛林。
我坐在原地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就看到她抱着一堆草药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光滑的石头。
她蹲在我身边,把草药放在石头上,用另一个石头反复捣着,直到草药变成糊状,又低下头,用口水将草药混合均匀——我知道,这是丛林里应急的处理方式,口水能起到一定的消毒作用。
她心翼翼地把草药涂在我后背和头上的伤口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我。
涂完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整理好的降落伞布,撕成布条,仔细地帮我包扎起来。
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在这座危机四伏的蛇岛上,她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包扎好伤口后,我们再次踏上了寻找的路。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在心里默念着沈离歌和吴悠的名字,脚步坚定——无论她们在哪里,我都一定要找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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