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迹与平板警戒线
在研究所门口拉出刺眼的黄线。老王蹲在生物实验室门口，橡胶手套沾着半干涸的血迹。法医正用紫外灯照射地面，墙角的喷溅状血痕在黑暗中显出荧光绿的轨迹，像幅抽象的死亡地图。“王队！”实习生李抱着证物箱跑来，雨靴踩碎了积水里的警灯倒影，“技术科刚传来消息，墙角的血迹经过化验，确实是饶血液，而且和失踪的摄影师李默的dNA比对上了！”“什么？”老王心中一震，直起身时后腰的旧伤传来刺痛。他接过李递来的化验单，指尖在“dNA匹配度99.8%”的字样上反复摩挲——三前报案称丈夫失踪的林岚，此刻恐怕要从失踪者家属变成嫌疑人了。“照片呢？快给我看看！”老王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那里原本摆放着李默的相机，现在只剩破碎的液晶屏和散落的Sd卡碎片。李赶紧拿出平板电脑：“我们在李默办公室的电脑里找到备份！不过他设置了三重加密，技术科刚破解第一层……”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进度条在10%处骤然停止，随后弹出“系统将在30秒后恢复出厂设置”的红色警告。“糟了！”老王劈手夺过平板，手指在关机键上疯狂按压。但屏幕已经开始闪烁，所有文件图标像融化的蜡滴般扭曲消失。当最后一秒跳过时，桌面只剩下李默和林岚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站在阿尔卑斯雪山前，林岚脖颈处还没有那道刀疤，李默胸前的相机图案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等等！”老王突然放大照片角落，雪山背景里隐约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手里举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的“普罗米修斯”字样被雪片半遮半掩。
第四章：染血的袖扣
审讯室的白炽灯照得人眼生疼。老王把两枚银色袖扣排在桌面上，证物袋在冷空气中凝出细的水珠。玻璃对面，李默的妻子林岚正用手帕反复擦拭嘴角，丝巾滑落时露出的刀疤像条暗红色的蚯蚓。“这枚在研究所找到的袖扣，”老王推过证物袋，金属表面的相机图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你丈夫书房里那枚是一对。但我们查过购买记录，这套限量款全球仅发售200套，其中一枚的购买者是……”他顿了顿，观察着对方骤然绷紧的下颌线，“三个月前从你瑞士银行账户划走的12万欧元，正是支付给了苏黎世的奢侈品工坊。”林岚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王警官，您是在怀疑我杀了自己丈夫？可李默失踪那，我正在医院陪护我母亲——”“但你中途离开过两个时。”老王翻开笔记本，圆珠笔在“14:00-16:00”的时间段重重画圈，“监控显示你开车去过城郊，而且医院的电梯监控拍到你换了双44码的登山靴。”他忽然把证物袋举到灯光下，“更有趣的是，袖扣内侧刻着的缩写不是‘Lm’，而是‘LL’——林岚，你名字的缩写。”玻璃上的倒影突然扭曲。林岚猛地撞向桌面，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是他逼我的！那个疯子！”她的指甲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桌面上，“他发现了我和导师的秘密实验，非要去举报……”“什么实验？”老王的声音陡然压低。“‘普罗米修斯计划’。”林岚的瞳孔里闪过疯狂的光，“生物研究所地下三层，有我们培育的……”刺耳的电流声突然从审讯室喇叭炸开，灯光猛地熄灭。老王摸向腰间的枪时，听见林岚在黑暗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备用电源亮起时，老王看见的只有空荡的椅子和通风口摇晃的栅栏。玻璃上用鲜血写着一行歪扭的字：它饿了
第五章：地下三层
暴雨在研究所穹顶积成水洼，倒映着盘旋的警用直升机。老王踹开电梯门，钢缆在头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当电梯厢卡在负二层与负三层之间时，他抓起消防斧劈开侧面的通风口，纵身跃入漆黑的通道。手电筒光束扫过之处，尽是破碎的培养舱。玻璃碎片上凝结着黄绿色的粘液，在光束中折射出磷光。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肉混合的恶臭，墙壁上的实验记录被撕得粉碎，散落的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李默正举着相机，对准培养舱里蜷缩的人形生物——深绿色皮肤覆盖着鳞片，后颈生长的尼龙绳状组织与登山靴上的纤维完全吻合。“王队！”李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夹杂着电流杂音，“我们在李默的相机里发现段视频！”老王靠在培养舱残骸上点开视频。画面剧烈晃动，李默的喘息声混着警报器尖啸：“它们突破隔离了……林岚把‘母体’放出来了……”镜头突然翻转，照见通风管道里急速逼近的阴影，以及阴影中那双闪烁着幽光的金色瞳孔。随后视频戛然而止，只剩下雪花状的噪点。“母体？”老王突然注意到墙角的冷冻柜，显示屏上跳动的温度停留在-86c。当他撬开柜门时，寒气扑面而来，里面蜷缩着具被液氮冻僵的躯体——李默的脸覆盖着冰霜，脖颈处有两个对称的齿痕，而他冻得发紫的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巧克力。“王队！负三层有生命信号！”老王抓起李默的相机冲出实验室，走廊尽头的安全门正在渗出粘稠的绿色液体。当他踹开门时，手电筒的光恰好照亮培养舱中央的生物——它有着李默的面容，却长着蜥蜴般的长尾，深绿色的尼龙绳状组织从后颈蔓延至地面，而它正用沾血的手指，在玻璃壁上画着残缺的五角星。“普罗米修斯……”生物突然转向镜头，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露出尖锐的獠牙，“他要给人类火种，却忘了火会烧死人。”相机快门声突然响起。老王这才发现自己正举着李默的相机，取景框里，生物的金色瞳孔中映出三个重叠的人影——李默、林岚，还有三个月前在实验室意外身亡的导师。
第六章：巧克力的秘密
直升机降落在研究所屋顶时，老王正把沾血的巧克力装进证物袋。法医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王队，李默的尸体有问题——他的胃容物显示死亡时间不超过48时，但dNA比对显示这具尸体确实是李默本人。”“因为那不是他的尸体。”老王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相机里最后一张照片正在显影——培养舱里的生物撕开自己的皮肤，露出下面穿着李默衣服的林岚，而她脖颈处的刀疤正在愈合，“林岚用‘母体’的细胞克隆了李默，真正的李默可能还活着。”他突然想起什么，翻出证物袋里的袖扣，内侧刻的“LL”旁还有行极的字迹：第17号实验体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老王抬头看见三辆黑色轿车冲破警戒线，副驾驶座上的人摇下车窗，露出和李默一模一样的脸。当对方举起手枪时，老王听见相机快门再次响起——这一次，取景框里映出的是自己脖颈处正在蠕动的深绿色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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