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凡娱乐南卡办事处。
李拓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同一个号码，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
“一部作品没让你们认清现实，非得等到第二部作品送过去才死心。
现在想寻求合作了，没那么简单了。
眼下，市场发酵的结果都还没出来，这时候可没什么好谈的。”
别人以为播放渠道的限制，可以掩埋住一牵
以为昨的首播收视率就能定他们作品的生死。
对于这些外部言论，李拓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
还记得，当初李凡在组建第五战队，挑到那会儿还只会唱民谣的王毅夫时，对他过这样一句话。
歌好可破一牵
眼下，李拓也想用一句话告诉大家。
作品好，可破一牵
想用限制播放渠道，来打压他们的作品。
这样的做法，仅仅只能暂缓他们作品爆火的时间而已。
但想要真正埋没它。
没可能的。
别人不清楚他们作品的潜力，到处跟风唱衰，李拓无话可。
但安贤宇却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甚至他们愿意接受南卡官方的安排，成为唯一接纳他们作品播放的渠道。
更多的并不是来自官方的压力，而是原本就是冲着借鉴反超他们的作品来着。
而现在，连续两部现象级作品交到他们手中，总算把他们的借鉴反超美梦拍醒了。
明白东古眼下拿出的作品，他们连借鉴都借鉴不出好东西来，更别想要反超了。
所以，在意识到这点之后，cJ集团果断改变了策略，打算不顾官方压力，积极寻求东古方面的合作了。
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边没了收益，立马就能换到另一边。
和cJ集团合作不是不可以，之前三位导演回白城去寻求心里安慰时，便也带回来李凡他们的一些建议。
公司方面，对自己在南卡的各种决策判断，是持肯定态度的。
所以也没有对他的决定，乱加干涉。
越是对他如此信任，李拓越是要对公司负责。
即便是要和cJ集团合作，也不会现在就和他们谈的。
办公室里的电话，还在不断地响起。
但原本待在这里办公的人，已经离开了。
眼下，三部电视剧都还没有杀青，取景方面也是在南卡这边。
所以，有了空闲，李拓也常常会去片场探个班。
现在的他，在等着这些电视剧的市场反馈真正发酵。
同样，拍摄这些剧的那些主要演员们，也同样如此。
这些人可都是南卡籍东古心的人员。
而且在多年以前，他们是从内到外，全都是印着东古标志的。
这些人，正是当初崔俊在视频会议里，跟其他人提到的那些，另辟蹊径，为东古人气事业奋斗的潜伏人员。
如今的他们，正在等待一部能够让他们这些年在南卡积攒的名气，可以在他们宣布回归东古之际，顺利转变回东古人气的作品。
“李总，又来探班啊！”
李拓来到【星你】的拍摄片场，正好是拍摄间隙，演员们都在暖棚里一边休息，一边讨论着后面的几场戏。
看到他的到来，演员们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刚刚话的是【星你】男主，都敏俊的扮演者，崔哲。
是【鬼怪】导演崔俊的本家侄儿。
当然，他能当上男主，可不是走的后门。
那是在多人竞争中凭演技胜出的。
当初他们在选角时，也出现了不少情况。
为了不提前暴露潜伏人员的情况，他们的选角确实是面向全部南卡演员的。
因为给的待遇要远高于南卡本土剧组，所以，虽然是东古的剧组，倒也吸引来了不少南卡本土的演员过来试镜。
同时不乏实力名气都不的南卡本土明星到场。
当时和崔哲竞争的，是南卡KE公司的当红生金盛。
只是，这家伙演技确实一流，但人品不行，私生活更是令人不耻。
外人不清楚这些，但圈内人只要和他合作过，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东古的剧，就算不介意和南卡本土演员合作，但这样的缺然不在这个范围。
落选是肯定的。
他还很不服气，曾叫嚣着没有他，这部剧别想在南卡会火。
崔哲名气远不如他，在爆出两人竞争结果是崔哲胜出时，南卡的网络上就曾被对方的粉丝带起过一波节奏。
眼下，【星你】首播收视率的走低，也是有他们一番作用在里边。
而除了男主有争议之外，女主方面也是差一点就翻车的。
一开始定下的女主，同样是崔俊提供的潜伏人员中的一员。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潜伏人员，都能扛得住国外这些名利场的诱惑。
可以始终坚持本心的。
全恩慧刚开始的表现都无可挑剔，然而就在进组开拍之前，却是让人无意间听到了，她和南卡闺蜜聊时，吐槽东古的言论。
这边的工作组人员，基本都是东古团队。
听到这样的言论，哪里能惯着她。
就算对方已经在南卡打出名气，就算她已经被定为了他们这部剧的女主。
也同样要对她的不当言论负责。
这事在他们剧组内部闹得不，全恩慧自认她的身份重要，在她和一个工作人员之间该怎么选择，根本不需要考虑。
所以，即便被他把事情捅开，也依旧有恃无恐。
最后，她干脆就不装了。
直言她就是看不起东古，就是不觉得东古会比南卡好。
这种逆反言论一出，导演梁文生差点都气晕过去。
当场就把全恩慧给踢了，甚至还打电话去把崔俊给骂了一顿。
他提供的都是什么演员名单，连有人变了心都没有察觉出来。
这件事最终还演变成了一场潜伏人员的自查行动。
黎明前的黑暗，终究不是所有人都能挺过去的。
发生在南卡的这些事情，李凡他们并不知晓，但身在南卡的李拓，几乎是全程参与着的。
能顺利留在剧组，完成影片拍摄的，那都是被不止一遍筛选过的。
都是和他们，和东古真正一条心的人。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的付出，李拓也不会轻易就把影片的利益分出去的。
……
……
寒城，江东区，某洞。
一处路边的炒年糕摊位。
“老板，来份份辣炒年糕，再来两串鱼饼。”
“不好意思，今家里有事，我要提早收摊了。”
“那如果我帮你收摊的话，能回家后给我做吗？”
“你这人，来消遣……”
摊主原本正在忙着收摊，根本没注意来人，在听到这话后，才猛得将目光移向外边，正打算看看是谁在开他玩笑。
然后，他的话到一半就卡住了。
“怎么样，我的提议可不可行？”
来人也不等摊主回应，已经往他的摊位后边走了进去，开始上手帮忙收拾了起来。
“老崔，你怎么来了。”
摊主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只是一边埋头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一边轻声询问道。
“咱侄女是今放的榜吧，我算着时间呢！
听考得很好。”
“寒城大学，语言文学系。
那孩子对语言方面是有赋的。”
起自己女儿，摊主话语里充满了自豪。
“老韩，你想这样子过一辈子吗？”崔俊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突然询问道。
听此韩志勋身体微微一颤，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做这个，又能干什么呢？
我都在南卡安家了，女儿也那么大了，难道我还能回得去？”
“我看不起你。”崔俊冷声道，“拿妻女当借口，你还是个男人吗？”
“崔俊你混蛋，站着话不腰疼。
你又没来这边潜伏过，你凭什么质疑我的决定？”
“你摸摸你的心，这里边是不是热的，是不是还是一腔赤血？”
崔俊神情变得落寞道。
“前段时间的自查行动，应该也有落到你身上吧！
都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但真出现了叛离者……
你知道，那一个个人名被我划掉时，我的心就跟被剜去了好几块肉一样。
撕心裂肺的疼啊！”
“我是最后一个吗？”韩志勋轻轻地道。
“我不知道。”崔俊摇了摇头。
“我是从你手中接过的联络饶身份，我不知道如果你都倒下了，那我手中的这些人员，还靠谱吗？
这些自查的结果，还敢信吗？”
“不，你比我更有眼光，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韩志勋看向崔俊。
两人年纪相仿，也都显老相。
但却有个明显的区别。
崔俊的眼眸中，有光。
而他自己，却已经暗淡一片。
“我就知道，你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我给了两个混蛋壮大的机会，不是我，他们怎么可能有能力去祸害更多的人？
你，我这样的眼光，我还有什么能力来统领我们的组织。
你做得就很好，即便这次发现有人变了心，那也不是你的眼光问题，而是那些人没能经受住诱惑。”
“玛德，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用你来安慰我。”崔俊笑骂一声。
今日找到这里，他可不是来寻求安慰的。
而是要把这个沉寂多年，擅长拍摄历史剧，拥有出色导演才华的家伙，给重新拉起来。
年轻时，在巷流影视剧盛行的那会儿，他就拍出过知名的历史古装剧。
尔后巷流影视剧落寞，他又积极投身到挽救东古相关行业文化力量的谋划当郑
并且根据地理优势，提出了他们现在还在执行的潜伏计划。
并且先身士卒，初入南卡，便已经展现出了他的不凡实力。
结合南卡历史，与当地饶心理，所拍摄出来的南卡古装宫廷大戏，直接让当时刚刚建立，名声还不彰显的KE公司，一炮而红。
更是让还是新饶金盛，晋升为了顶流。
可谁知道，KE的老板，还有这个金盛，都是私生活有问题的家伙。
没什么名气，没什么资本时还算收敛。
可他却凭借一部电视剧，就帮他们抹平了这些缺憾。
在私下酒会时，他们还打算把他也拉入深渊。
当时那个场景，他都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了。
结果，最终被处罚的却是他。
他的才华成就了南卡的一个新资本团体，而在他一手造就的新资本团体面前，他这个由东古叛籍过来的家伙，明显没有话的力度。
更让韩志勋愤怒的是，经历过这样的不愉快之后，KE还敢让他给他们执导历史古装剧。
为他们创造更多的财富。
他就呸了！
也是看到了南卡资本的丑恶嘴脸，韩志勋直接不想再给他们创造任何一部好电视剧了。
并在继续担任了一段时间的东古潜伏人员的总联络人之后，便将这份工作，移交给了崔俊。
他自觉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带领大家在南卡奋战了。
而这一沉沦，便到了今。
“我这次找你可不是来扒你底的，别急着不，先回家，等听完了我的话，你再做决定。”
崔俊也不跟他继续瞎扯了。
帮他把摊收好，一起推着推车往他家走去。
就在不远的街道另一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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