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刚过，菜药园的土壤还带着湿润的潮气，乐乐就抱着装满种子的铁盒蹲在田埂上——盒里有去年晒干的薄荷籽、蒲公英籽，还有虎特意寄来的野山楂新种，每颗种子都用纸袋分装，上面贴着她画的图标。“今要开‘种籽交换会’，林爷爷要让大家都带自家的种子来，”乐乐一边整理种子，一边朝社区门口张望，“虎阿明会帮他把山里的新种子送过来呢！”
没过多久，居民们就拎着各式各样的容器赶来。陈奶奶端着个旧瓷碗，里面装着饱满的紫苏籽，褐色的籽实泛着油光：“这紫苏煮鱼、治感冒都管用，去年种在阳台结了不少籽，今分大家些！”张阿姨则提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圆润的香菜籽：“冬种在花盆里，包饺子正好，跟你们换点薄荷籽，夏泡水喝！”
安在菜药园中间搭了张木桌，把乐乐带来的种子一一摆开，还贴了张手写的“种子用法卡”：“薄荷籽：春播，喜阳，叶片煮水治感冒；蒲公英籽：撒播即可，全株可入药，能止泻。”林爷爷则坐在旁边的马扎上，手里拿着放大镜，帮大家辨认种子：“你这是香菜籽，得先把壳搓开再种；这个是紫苏籽，泡温水催芽后长得快！”
正热闹着，快递站的老张骑着三轮车赶来，车斗里放着个鼓鼓的粗布包：“阿明刚送来的，里面是虎给的‘山里宝贝’，还有他写的种子明！”乐乐赶紧跑过去打开布包，里面除了野荞麦籽、刺五加籽，还有一包裹着湿润苔藓的特殊种子——外皮泛红，形状像豆子。“这是山里的野枸杞籽！”乐乐念着虎写的纸条，“虎枸杞秋结果，能泡水喝，还能治眼睛干涩！”
居民们一下子围了过来，都想换点野枸杞籽。住在五楼的赵爷爷拄着拐杖，手里拿着自家种的丝瓜籽：“我这丝瓜籽留了好几年，种出来的丝瓜又长又嫩，跟你换点枸杞籽，给我家孙子种在阳台，让他看着结果！”乐乐爽快地答应，还把虎写的种植注意事项抄给赵爷爷：“虎枸杞喜旱，别浇太多水，冬也冻不坏！”
交换会过半，木桌上的种子越来越丰富——有居民带来的番茄籽、辣椒籽，还有林爷爷贡献的金银花籽。孩子们则在一旁的空地上玩起了“种子育苗游戏”，用一次性杯子装土，把换来的种子种进去，还插上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朵朵种了颗薄荷籽，心翼翼地浇着水：“等它长出来，我要送给虎，让他种在山里！”
临近中午，交换会快结束时，阿明突然打来视频电话，镜头里虎正蹲在山里的田埂上，手里捧着刚发芽的野荞麦苗：“乐乐！你们的交换会热闹吗？我这边的野荞麦已经发芽了，等夏长好了，我给你们寄荞麦粉，能做荞麦面！”乐乐举着手机给大家看，居民们纷纷对着镜头打招呼，陈奶奶还：“虎啊，等你下次来社区，奶奶给你做紫苏鱼吃！”
挂羚话，乐乐把剩下的种子分装成份，送给社区里行动不便的老人，还附带了一张手绘的种植步骤图。安则和林爷爷一起，把大家交换剩下的种子种在菜药园的“共享田”里，打算等长出幼苗后，再分给没来得及育苗的居民。
夕阳西下时，居民们拎着装满种子的袋子陆续回家，菜药园的田埂上还留着淡淡的泥土香。乐乐坐在木桌旁，把今交换会的情况写在“救命菜笔记”上，还画了个装满种子的篮子，旁边写着：“今换了12种种子，虎的野枸杞籽最受欢迎！”安走过来，递给她一颗刚从“共享田”里捡来的石子：“等秋枸杞结果了，咱们把果子晒干，再跟虎换山里的新种子，让这‘种籽交换’一直传下去。”
晚风拂过菜药园，刚种下的种子在土壤里悄悄酝酿着生机。乐乐把石子放进装种子的铁盒里，轻轻盖好盖子——她知道，这些的种子，不仅会在春长出新苗，还会把社区和山里的情谊，一点点种进更多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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