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嘉举着手机，镜头里的林念卿歪着头笑，夕阳给她的发梢镀了层金边，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暖意。
她故意退后两步，把远处的湖面和晚霞都框进来，林念卿站在光晕里，像幅鲜活的画。
“嫂子你这叫韵味，比姑娘还灵动呢。”
果嘉按下快门，屏幕里的人立刻凑过来。
“让我瞅瞅——哟，你这技术能当专职摄影师了！”
两人正凑在一起翻照片，就见杨九郎颠颠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两串刚烤好的肉串：“两位大美女，尝尝我的手艺？”
林念卿伸手抢过一串，咬了口直咂嘴：“还行，没糊。”
转头又塞给果嘉一串，“你尝尝，他也就这点本事拿得出手了。”
杨九郎在旁边嘿嘿笑：“能让我媳妇和果嘉夸句还行，值了。”
着朝张云雷那边喊，“角儿，过来吃串儿！”
张云雷正望着湖面出神，听见喊声转过头，目光扫过果嘉时顿了顿，慢慢走过来。
果嘉下意识把手里的肉串往他那边递凛，他没接，只低声。
“你吃吧，我不饿。”
“尝尝嘛，九郎哥烤得真不错。”
果嘉坚持着，指尖不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林念卿在旁边看得直乐，用胳膊肘捅了捅杨九郎，俩人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张云雷眼里都是果嘉”杨九郎的着。
“谁不是呢”
张云雷最终还是接了肉串，口咬着，目光却总往果嘉那边飘。
她正低头跟林念卿着什么，嘴角弯着，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动，他伸手想替她拢一拢，手抬到半空又悄悄放下，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九郎媳妇突然指向空，几只水鸟正贴着湖面飞过，翅膀掠过水面划出细碎的波纹。
夕阳把水鸟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边的晚霞融在一起，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快拍下来！”果嘉举着手机追拍，不心撞到张云雷身上，他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心点。”
这一幕被林念卿拍下来了。
“谢谢。”果嘉抬头冲他笑，眼睛亮闪闪的。张云雷喉结动了动，没话，只是扶着她的手迟迟没松开。
直到杨九郎故意咳嗽了两声，他才像惊醒似的松开手，转身去看烤炉，耳尖又红了。
林念卿捂着嘴偷笑，凑到果嘉耳边声：“你看他那样，跟个毛头子似的。”
果嘉的心跳得飞快，低头看着手机，杨九郎媳妇发的图片，刚刚她们相互加微信。
点开照片是刚拍的水鸟照片，照片中间正好把张云雷扶着她的画面框了进去，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悄悄把这张照片保存后存进加密相册，心里的糖好像又化了些，甜得漫到了嗓子眼。
晚风越来越柔，烤炉里的炭火慢慢变成暗红，远处的歌声还在继续。
四个人坐在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偶尔的沉默也满是惬意。
果嘉看着身边的张云雷，他正听杨九郎相声里的趣事，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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