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他咽了口唾沫，等待着苏怜月的下一步指示。
“手链，并未丢失。”苏怜月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在你室友，李静的枕头底下。”
张晓凡愣住了。
“这……这出去不好吧？万一是弄错了，不是得罪人吗？”他在心里声嘀咕。
“吾，从不出错。”苏怜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念。”
张晓凡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得罪饶也不是他，是这位鬼大姐。
“你的手链没有丢。”他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道，“它就在你宿舍里，在你室友李静的枕头下面。”
此言一出，满屏哗然。
“卧槽！这是什么惊大瓜？”
“室友偷东西？这么劲爆的吗？”
“主播你可别瞎啊，这要是假的，可是诽谤！”
周晴也呆住了。
李静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偷她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打字反驳：“不可能！静静不是那样的人！”
张晓凡也有点慌，他真怕是系统出错了。
“主播别是个骗子，故意挑拨离间吧？”
“散了散了，感觉是剧本。”
眼看节奏要被带偏，直播间人气也开始有回落的趋势，苏怜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屑。
“愚蠢。那李静并非偷窃，而是三日前与你打闹时，手链不慎勾到了她的毛衣上。她脱衣服时，手链随之掉落，被她误以为是自己的饰品，随手塞进了枕下。她今日身着蓝色连衣裙，左手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昨日削苹果所伤。”
张晓凡连忙将这段信息复述了一遍。
这下，轮到周晴彻底失语了。
因为李静今，真的穿了一条蓝色的连衣裙！而昨，她们俩确实一起吃了苹果！
周晴猛地从床上翻下来，也顾不上李静就在旁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冲到李静的床边，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掀开了她的枕头。
一条熟悉的银色手链，正静静地躺在枕头底下。
直播间里，周晴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这一幕，虽然画面晃动，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周晴的尖叫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直播间的人气，在这一刻，如同坐上了火箭，瞬间暴涨！
500！
1000！
3000！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直播破案？”
“关注了关注了！这是真大师啊！”
“大师！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脱单！”
“大师！我老公是不是有外遇了？”
无数的弹幕和礼物瞬间刷满了屏幕，张晓凡看着那不断飙升的人气值，和后台飞速增长的打赏金额，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就……火了？
懵逼。
巨大的懵逼。
如果之前被女鬼绑定系统是惊吓，那么现在，张晓凡感受到的就是纯粹的魔幻。
他看着自己那简陋直播间里，人气值从三位数一路狂飙，冲破五千大关，并且还在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向上攀升。屏幕上，各种礼物的特效就没停过，“火箭”、“嘉年华”这些他以前只在顶级主播直播间里见过的东西，现在跟不要钱似的砸下来。
后台的打赏金额，已经从三位数跳到了五位数，并且还在疯狂增长。
张晓凡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真他妈疼！
不是做梦！
他，张晓凡，一个粉丝不过百的扑街主播，真的……火了？
就因为一个自称是千年女鬼的系统，搞了一出“直播算命”？
这世界也tm太疯狂了吧！
“愣着作甚？”
脑海里，苏怜月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人气已开始回落。继续。吾需要更多的怨念和关注，来恢复力量。”
张晓凡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对，姑奶奶还在旁边盯着呢！完不成任务，可是要享受“百鬼噬心”豪华套餐的！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强行挤出一个自认为高深莫-测的笑容，试图扮演好自己“世外高人”的角色。
“各位家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机不可泄露，泄露太多，对主播也是一种损耗。”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袄，拖延时间。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了。
“大师！别啊！继续啊！我刚给我七大姑八大姨全叫来了！”
“大师看看我！我疆貌比潘安吴彦祖’，你算算我啥时候能找到女朋友？”
“楼上的，我劝你先把Id改了，大师可能算不出来这种违背理的事情。”
“大师！我给你刷火箭！求你帮我看看我老公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Id是‘魔都富婆A姐’！”
一个金光闪闪的Id后面，跟着一排火箭发射的系统通知，瞬间霸占了整个公屏。
张晓凡的眼睛都直了。
魔都……富婆？
这Id，这出手，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儿啊！金主爸爸！
他正想顺水推舟接下这单“大生意”，苏怜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她。此人怨气萦绕，正合吾意。”
“好嘞！”张晓凡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轻轻咳嗽一声，缓缓道：“那位Id疆魔都富婆A姐’的缘主，既然你心诚，那我便为你破例一次。”
此话一出，直播间又是一阵沸腾，无数人刷着“A姐大气”、“A姐威武”。
那位“魔都富婆A姐”立刻打字回应：“大师您！只要您算得准，我再给您刷十个嘉年华！”
张晓凡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十个嘉年华？那可是三万块！够他还两年的房租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等待苏怜月的“剧本”。
“汝夫王志强，身高一米七八，体型微胖，有啤酒肚。今日上午，他与你要去深圳参加一个为期三的行业峰会，对吗？”苏怜月的声音平淡无波。
张晓凡立刻照着念了出来。
手机那头，一位身穿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贵妇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她正是“魔都富婆A姐”，本名赵雅琴。她老公的信息，分毫不差！
“对！大师您继续！”赵雅琴急切地打字。
张晓凡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继续转述：“他确实在深圳。但是，他并未去参加什么行业峰会。”
弹幕瞬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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