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前的院里,夕阳将最后一抹金色洒在木桌上。
丰盛的菜肴冒着热气,香气勾得冯宝在李莲花怀里扭来扭去,鼻子不停地嗅着。
\"二哥二哥!好香啊!\"冯宝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李莲花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看向怀里另一个安静的家伙:\"富贵儿也饿了吧?\"
富贵儿点点头,手却还揪着他的衣襟不放,似乎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
笛飞声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吃饭。\"
李莲花抱着两个娃娃坐到桌前,刚要拿起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警惕地看向那盘红烧肉:“这肉......”
“放心吃,”笛飞声面无表情地夹了一块塞进嘴里,“不是人肉。”
李莲花:“......”
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被笛飞声这么一,他更不敢下筷了!
冯宝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去够那盘酸甜排骨。
富贵儿则矜持地等着李莲花给他夹菜。
“二少爷放心哟,”河伯笑呵呵地飘过来,“这肉是老朽从东海龙宫借来的龙涎香猪肉,吃了延年益寿哟~”
李莲花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
龙宫?!龙涎香猪?!这都什么跟什么!
“二哥吃这个!”冯宝费劲地夹起一块排骨,颤巍巍地往李莲花嘴边送,“可好吃了!”
看着家伙期待的眼神,李莲花不忍拒绝,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这排骨入口即化,酸甜适中,竟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
“好吃吗?”冯宝眼巴巴地问。
“嗯,很好吃。”李莲花由衷地点头,又给富贵儿夹了一块鱼肉,“尝尝这个。”
富贵儿口口地吃着,眼睛微微眯起,显然也很满意。
一顿饭下来,李莲花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大快朵颐,甚至和两个娃娃抢起了最后一块排骨。
笛飞声在一旁看着,翻了个白眼,出息。
真是一点没变。
饭后,李莲花盯着金斧头银斧头反复地确认,“河伯,真的给我了?”
河伯叹了一口气,“二少爷,你平时往我这哄了一万零三十二把斧头,全是金银的。”
“现在怎么给你送到面前你都不相信。”
李莲花一愣,“我要这么多斧头干嘛?”
“你要来劈开正义的大门。”
李莲花不可思议,“你信了?”
河伯无比宠溺的看着他,“我是为你们而生的,给我一个理由,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手掌上又出现一碟奶糕。
“都是我存的,我是傀儡,并没有份例,这些奶糕都是平时帮忙打打下手,步方神厨随手赏的。”
河伯一脸温和,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像只憨态可掬的棕熊。
总给人一种很老,又很年轻的感觉。
李莲花和两个崽崽包括敌飞声都咽了咽口水。
他们好久没吃过奶糕了。
河伯又取出一杯杯牛奶。
连温度都是他们最喜欢的温度。
李莲花错愕,震惊,不敢置信。
他不敢想象,那个自己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
简直被细心侍候到令人发指。
这还只是他所窥见的一偶!
晚上不会被几十个姑娘轮流照顾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李莲花差点把自己呛死。
“你在脑补什么?”笛飞声没好气的替他拍背。
李莲花连连摇头,呛得满脸通红,“没什么,没什么。”
夜幕降临,莲花楼前升起篝火。
冯宝变回六岁模样,拉着李莲花的手非要他讲故事。
“我?讲故事?”李莲花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我哪会讲什么故事。”
“讲嘛讲嘛!”冯宝拽着他的袖子摇晃,“就讲你时候的事!”
富贵儿虽然不话,但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李莲花无奈,只好回忆道:“我时候啊......在云隐山上,总爱偷师父的酒喝。有一次喝醉了,把师父养了十年的白鹤当成了烤鸡,追着要拔毛......”
两个娃娃听得咯咯直笑,连笛飞声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后来呢后来呢?”冯宝追问。
“后来被师父罚抄了一百遍《道德经》,手都快抄断了。”李莲花笑着摇头,“不过第二,师娘偷偷给我塞了蜜饯......”
到师娘,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那两个娃娃对视一眼,似乎想什么,却被笛飞声一个眼神制止了。
夜深了,两个家伙终于熬不住,在李莲花怀里沉沉睡去。
笛飞声轻手轻脚地把他们抱进楼里安顿好,出来时看到李莲花还坐在篝火边发呆。
\"不去睡?\"笛飞声在他旁边坐下。
李莲花摇摇头,望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道:\"笛盟主......不,阿飞。你们到底是谁?\"
笛飞声沉默片刻:“我是你师弟。”
他取出一件神器,神器在他手中变幻莫测,绝非内力能做得到。
然后又把神器递到李莲花手郑
李莲花震惊地看他,心中翻江倒海。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可思议,但手中的温暖触感又如此真实。
“那......他们真的是我弟弟?”他看向莲花楼的方向,声音有些发颤。
“嗯。”笛飞声点头,“你平时除了最疼李相夷就是这两个的了。”
“李相夷?”李莲花声音劈叉。
笛飞声似乎意识到漏了嘴,立刻转移话题:“明去镇上买些布料吧,富贵儿和宝的衣服太显眼了些。”
李莲花知道他在回避,但也没有追问。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李莲花渐渐适应了这种奇异却温馨的生活。
他带着两个娃娃行医问诊,偶尔接些案子赚点外快。
笛飞声则像个沉默的护卫,始终跟在他们身后,照顾着他们。
在他的认知里,这绝对不是笛飞声会做的事情!
想了想自己和李相夷时的截然不同,又了然。
李莲花又不是李相夷!
阿飞不像笛飞声,那也很正常了。
这,四人来到一座繁华的城镇。
冯宝一进城门就兴奋地东张西望,拉着李莲花要去逛集剩
\"二哥二哥!糖人!\"冯宝指着一个摊,眼睛亮得像星星。
李莲花笑着掏钱:\"要哪个?\"
\"要那个大老虎!\"冯宝踮着脚指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糖老虎。
富贵儿则悄悄指了指一个兔子糖人。李莲花会意,买下两个糖容给他们。
正当两个家伙开心地舔着糖人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这气息太过熟悉,李莲花浑身一僵,手中的糖人差点掉落。
\"师......\"他猛地转身,目光急切地扫过熙攘的人群。
\"二哥?\"冯宝仰着脸,疑惑地看着他。
李莲花没有回答,他的视线锁定在不远处一个匆匆走过的老妇人身上。
那佝偻的背影,那灰白的发髻,还有腰间挂着的那串药囊——
\"师娘!\"这一声呼唤脱口而出,李莲花自己都愣住了。
那背影猛地顿住,缓缓转身。一张饱经风霜却依然温婉的脸庞映入眼帘,正是云隐山上的芩婆!
\"相夷?\"芩婆手中的药篮\"啪\"地掉在地上,药材散落一地。她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瞬间涌上泪水,\"真的是你?\"
李莲花僵在原地,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他想上前,却又不敢,生怕这又是一场幻梦。
冯宝和富贵儿对视一眼,默契地松开李莲花的衣角。
李莲花踉跄着上前几步,跪倒在芩婆面前:\"师娘......弟子不孝......\"
芩婆拉他起身,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泪水滚落:\"瘦了......怎么瘦成这样......\"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李莲花身后的两个孩童身上,瞳孔猛地收缩,\"这......\"
冯宝乖巧地行礼:\"师奶奶好!\"
富贵儿没多想,也恭敬地作揖:\"见过师奶奶。\"
完才发现不妥,他们家里有个芩婆前辈是住在后山的云隐山的,是二哥李莲华的师娘,看着很年轻,是他们去世界时和二哥一同带回家的。
然后二十一哥李相夷的宁虚宗也有李相夷的师父师娘,漆木山和芩婆,但这个芩婆看着也不过三十有余。
断没有眼前的这个芩婆这般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看着都近六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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