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温静就与傅宴北分开些许距离,各坐一边。
刚才的黏糊劲儿,仿佛是做给老人家看的一场戏。
一路无话。
司机先将车开到温静住的区,后备箱里的东西被保镖提了下来。
傅宴北坐在车里,看着站在外面的温静,朝她勾了勾手指。
温静走过去,手扶在车窗框上,微微弯腰:“怎么了?”
傅宴北将一张黑卡递到她面前。
温静愣愣地看着卡面上烫金的浮雕,“给我做什么?”
傅宴北凝视温静白净的脸,笑了下,“想给你,不行吗?”
着,将卡顺势塞进了她宽松毛衣的口袋。
他偶尔流露的关怀,反而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温静张了张嘴,却听他:“走了,公司里还有事。”
温静站直身体,目送他的车离开,然后转身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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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傅宴北开了一个例行会议,出来时,裴放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跟着傅宴北进了办公室,裴放倚在办公桌边缘,问:“听你别停宋淮景的车了。”
傅宴北手里握着钢笔,语气淡:“然后呢,你有事?”
“你跟嫂子到底什么情况?不是都离了吗?怎么看不得人家身边有个男的?那姓宋的我可查了,条件不错,还单身。”
傅宴北抬头,“我和她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别人就来觊觎,你觉得合适么?”
裴放声嘀咕:“机会给过你了,你自己放手的。现在总不能拦着她去找更好的吧。”
傅宴北盖上钢笔帽,声音沉冷:“夫妻一场,她心思单纯,又没什么社会阅历,总不能看着她被居心叵测的人骗。”
裴放笑了。
男人啊,本性如此。
爱不爱不清楚,但只想占有,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当然,跟他认识二十多年,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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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在南山忙到周五下午才回市区。
不知是连续工作太累,还是那淋了雨,一到家就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樱
喝了热水,温静裹着被子,睡到黑才醒。
醒后,身上还出了层薄汗,她又饿又渴。
伸手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温静喉咙好受一点。
不想做饭,她喊了个外卖,简单吃了几口,吃完又睡。
夜里,温静睡得并不安稳,脑袋沉,身体却轻飘飘,明明是深秋,被子也足够厚,她却一阵阵地发冷。
手机响起来。
温静伸手拿过,放在耳边,声音沙哑:“喂。”
“是我,宋淮景。”
“嗯……”温静浑浑噩噩,根本听不清对面在什么。
听着电话那头含糊不清的呓语,宋淮景眉头微蹙。
这声音明显不对劲,他低声问:“温静?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静侧躺在被子里,左手臂垂落在床边,手机滑落在枕头上,睫毛湿漉漉,脸蛋绯红,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迟迟没听到对面的回答,宋淮景拿上车钥匙,换上鞋子出门。
下电梯时,他给方知文打电话,要来姜莱的号码。
“姜姐,我是宋淮景。温静现在联系不上,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我怕她有意外。我正在赶过去,如果你离得近,能不能也尽快赶过去?”
“哦,好好。”
宋淮景和姜莱几乎是同时到达温静住的区。
姜莱有温静家的入户密码,进到屋里,边开灯边叫温静的名字。
宋淮景的目光掠过四周。
吃剩的外卖还摆在桌上,几乎没动,一件黑色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姜莱在卧室里,轻拍温静的脸,“静静,你怎么了?身体好烫。”
她回头,朝外面的宋淮景喊:“宋淮景,温静发烧了。”
宋淮景快步进屋,看到床上闭着眼的温静,“送医院。”
姜莱掀开被子时,宋淮景转过身。
看到他避嫌的动作,姜莱忍不住笑了下,这人还怪有绅士风度。
不过温静上半身穿的毛衣,下半身是牛仔裤,没有走光的风险。
“你抱她吧,我抱不动。”
听到这话,宋淮景才转过身,走到床边,弯腰抱起温静。
宋淮景开车,姜莱在后座照顾温静。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给温静量了体温,又挂上点滴。
姜莱问温静:“要不要给傅宴北打电话,告诉他你感冒发烧了?”
温静嘴角牵起苦涩的弧度:“还是别了,以前我感冒,他都没回家,现在要离婚了,更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姜莱坐在床沿,心有余悸:“这次真多亏了宋医生,要不是他心细,发现你不对劲,后果我都不敢想。”
温静虚弱地笑了笑,“是啊,真得好好谢谢他……欠他一个大人情。”
看她话都费劲,姜莱替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有我在呢。”
实在太疲惫,温静闭上眼。
宋淮景安排家里的阿姨过来照看,还买了水果送到病房。
走廊上,姜莱看着宋淮景跟医生询问情况,她觉得这个男人挺不错。
他发现温静可能生病后,每一步都做得恰到好处:先打电话叫上她一起上门,避免了闲话,最后贴心地让女佣来帮忙。
这份细心和尊重,实在太难得了。
待只剩两人在走廊,姜莱问:“宋医生,你喜欢温静?”
宋淮景轻抬镜架,目光平静地回视她,唇角有清浅笑意:“姜姐觉得呢?我认为,喜欢上温静这样好的人,应该不难理解。”
姜莱惊讶。
惊讶于他的直白,毫不掩饰。
惊讶后,便是欣赏。她还是头一回见人公然撬傅宴北的墙角。
第二,早上。
傅宴北收到了姜莱发来的图片——温静手背打着点滴,正躺在病床上。
他一个电话拨过去:“人在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什么病?”
“感冒发烧,烧到39度2,挂了一晚上水。”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是你老婆,你都没发现,还好意思怪我通知晚了?”
傅宴北顿了下,挂断电话,直接开车前往医院。
VIp病房里。
姜莱端着碗,边喂温静喝粥,边聊。
“来,张嘴。”
温静脸色苍白,唇瓣干燥,乖乖地张嘴。
姜莱瞧她虚弱又可怜的样子,心疼不已,“那么拼做什么?他离婚分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躺平当个咸鱼享清福吗?”
“那不就是坐吃山空吗?钱是他的,本事才是自己的。”
“你当时不舒服,怎么不直接给傅宴北打电话?离婚证还没领呢,使唤他一下怎么了?”
温静声音低柔:“他很忙的。”
“你就为他找借口吧。他跟裴放他们喝酒闲得很,怎么一到你这里就日理万机?”
“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温静叹了口气,“给他打电话,让我自己找医生,怎么办,不是自找难堪吗?以前他就是让佣人找家庭医生来。”
姜莱把落进温静领口的头发拿出来,轻声:“粥是宋医生安排的。真的,他做得比傅宴北称职多了。”
醒后就听姜莱了昨晚宋淮景为她做的一切,温静眨了眨眼,“别乱。我还没离完婚,别连累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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