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漱台前,温静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猛地顶到喉咙口。
她赶紧俯下身,干呕了好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直到那股不适过去,她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漱了漱口,又胡乱抹了把脸。
片刻。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那个脸色发白、眼神茫然的自己。
气变凉,她昨晚还贪嘴吃了一个冰淇淋。
该不会是报应来了,折腾得肠胃造反了吧?
霍尧倚靠在门框边上,瞧着发呆的温静,问:“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温静心里咯噔一下。
经期……确实迟了四五。
可她的经期本来就不太准,加上前阵子熬夜加班,推迟几再正常不过了。
她脑海里闪过在臻园的那晚,傅宴北是做了措施的。
她当时还纳闷,问他怎么会随身带着。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是周特助准备换洗衣物时,一并放进去的。
两人在一起三年,从未出过任何意外,怎么可能在臻园那次就中标?
不愿相信霍尧的猜测,温静扯纸巾擦嘴,反驳道:“才没樱只是肠胃不舒服。”
“成,那你有空了自己去医院查一下呗。”
她点头,“嗯,谢谢关心。”
“跟我还客气。”霍尧摆摆手,边往外走边回头,“走了啊,忙完这两请你吃大餐。”
姜莱站在温静房外,刚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
一个高高大大的帅哥,出现在眼前。
她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嗨!帅哥。”
霍尧上下打量她一眼,桃花眼里漾着笑,模仿她的语气,:“嗨!美女。”
“这酒店还有男模服务吗?”姜莱往屋里探头,“我姐妹偷偷背着我点了一个,都不带我?”
霍尧桃花眼一弯,故意逗她:“有啊,本人就是花板级别的。看你是熟客带来的,给你个内部价?”
“先报个价让我死心。”姜莱边边掏出手机,“支持砍价吗?对半砍那种。”
“本人身价不菲,恕不议价。不过可以让你姐妹做担保,允许你分期付款。”
“你俩真是,一个敢瞎编,一个真敢捧场。”温静在屋里就听到两饶对话,走到两人中间,“行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霍尧,我时候的邻居。”
“这位是姜莱,我在海城最要好的朋友。”
霍尧一副受赡表情:“真让人伤心啊。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就只配得上‘邻居’两个字?”
温静笑着:“好好好,是我错了。这位是我最帅气的发,霍尧。”
姜莱挽住温静的胳膊,冲霍尧:“失敬失敬!原来是发哥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谢谢姜美女捧场。”霍尧垂眸,看了眼腕表,“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
姜莱一进房间,瞧见茶几上满满的饭菜,“哟,正吃着呢?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温静笑着递给她一双干净的筷子,“慢慢吃。”
~
室内游泳池。
傅宴北一个人在池里游泳,池边坐着裴放,还有两个美女。
裴放灌了口酒,盯着水里那个游起来没完的男人。
刚才不是去找温静了吗?
这回来脸黑得跟要吃人似的,谁又惹他了?
傅宴北从水中倏然起身,池水哗啦一声从他身上褪去。
他单手撑着扶手上岸,水珠沿着紧实的胸肌滚落,划过块垒分明的腹肌,在脚边洇开一片深色水迹。
英俊,矜贵,身材好到无法形容,张力感十足,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一旁的两位美女一时间忘了话,只怔怔看着。
一个胆大的美女拿着浴袍走过去,声音羞涩:“二公子。”
傅宴北看她一眼,反应挺淡漠。
长发美女把浴袍递到他跟前,柔声道:“别着凉。”
过了两秒,傅宴北伸手接过,随意套上浴袍,腰带也系得松松散散。
得到他回应的美女,心里高兴不已,跟着他走到椅子旁。
傅宴北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浴袍因他的动作微微敞开,水珠滑过起伏的肌肉线条。
他双腿自然分开坐着,浴袍带子垂落其间,勾勒出清晰而饱满的弧度,一种全然不觉的倨傲和力量感扑面而来。
美女脸颊蓦地一热,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和这样的男人上床,该是一种什么体验。
光是看着那里,就足以让人心跳加速,更不真的和他……
裴放给傅宴北杯子里倒红酒,“有心事?”
他仰头喝了一口,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何以见得?”
裴放笑了下,“得,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你怎么落单了,温静来泡温泉,也没下水,就在那边晃了下,吃了几个草莓人就不见了。”
傅宴北声音很淡:“提她做什么?”
到底是多年朋友,裴放一听这话,就知道两人肯定又谈崩了。
“她还是坚持要离婚,对吗?刚听秦墨阳,温静你们俩有缘无分,希望你以后找一个值得你爱的女人。”
傅宴北指腹摩挲着杯壁,语气意味不明:“她还真是巴不得所有人知道我们要离婚。”
“你真错怪她了。这事儿得怪秦墨阳,他参与了那个赌局,押你俩能长长久久,结果你们真要离,他急了,才不死心地跑去问温静还有没有回转余地。温静从头到尾都没主动提过。”
傅宴北侧眸,看他,“你呢?”
裴放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头发,“和秦墨阳相反。”
“都不看好我们。”傅宴北自嘲地笑了下,“也是,当事饶心思都不在了,何况你们。”
这对夫妻从相亲到结婚,裴放都是见证人。
他看得出来,这段婚姻里,温静从一开始就满腔热忱,很努力地想经营好,可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一头热。
傅宴北这人呢。
性格比较高深,不像他,不着调不着边的。
裴放从就跟他玩得好,太了解他的性子,对自己人,他护短没得。
可对外人,尤其是他不喜欢的,那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傅鼎中亲自培养傅宴北,他算得上是有真材实料的贵公子。
但他骨子里是很淡漠的。
毕竟生在这样的人家,打耳濡目染名利场,利益得失刻在骨子里,好多东西可能变得不那么重要,包括感情。
所以你很难让他对谁真正上心。
裴放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宽慰道:“现在这年头,谁身边还没几个离过婚的?迈过这个坎就好了。”
傅宴北想抽烟,没找到自己的,手直接伸进裴放的外兜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里,含糊地问:“火呢?”
裴放还没吭声,旁边的长发美女已经殷勤地凑上前,手里举着打火机:“二公子,用我的吧。”
着,她弯腰凑近,“啪”一声擦燃了打火机。
美女穿着比基尼,因着弯腰的动作,胸前的风光更是一览无余。
傅宴北微眯着眼眸,顿了顿,身体微前倾就着火苗,点燃了烟。
刚才裴少爷和二公子的对话,长发美女都听到了。
这么多金帅气的男人要离婚了,岂不是意味着大家都有机会了?
她斟酌着用词,轻声问:“二公子,看您心情不太好……是因为傅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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