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军训时光在忙碌中飞快流逝。
期间，白言澈看到了前来巡视的导员林清砚，麻利地切了最大最甜的一块西瓜，笑着递了过去：“林导，辛苦，解解暑！”
林清砚接过西瓜，看着眼前忙碌的四大一。
白言澈统筹调度，张哲气场压阵，安幼柠活泼收银，孙语墨埋头苦干，还有个白芝芝做大家的开心果。
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她心里清楚，白言澈这么做，收获的远不止是经济利益。
这对增强软件工程一班的凝聚力、提升班级形象，甚至帮扶像孙语墨这样的困难同学，都大有裨益，她这个导员脸上也有光。
中午，一行人在学校食堂简单吃了饭，便立刻为下午的生意做准备。
期间，他们先把玩累聊芝芝送回了家。
尽管丫头依依不舍，眼眶红红地拽着哥哥的衣角，但她年纪太，确实不能整跟着他们在校园里奔波。
最终，在李红丽女士温柔的安抚和承诺晚上哥哥就回来下，白芝芝才扁着嘴，答应下午乖乖在家。
白言澈正准备溜走，却被父亲白文礼叫住了。
“上午……收益不错？”白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听不出喜怒。
“还行吧，就是打闹，跟暑假里做项目写代码比，差远了。”白言澈挠挠头，把上午的情况大致了一下。
白文礼听着，偶尔点点头，等儿子完，他习惯性地端起严父的架子，开始了经典教：
“你自己也了是打闹，没什么技术含量，更谈不上长远发展。学生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学习上，这些旁门左道……”
“哎呀行啦行啦！”话没完，刚哄好女儿的李红丽就不乐意了，直接打断。
“儿子一做出点成绩你就泼冷水！好像他干了多么惊动地的大事，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似的！”
被妻子怼了，白文礼有些挂不住面子，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他骄傲吗？而且这算什么成绩？不就是摆个摊，赚点辛苦钱？”
“辛苦钱怎么了？澈在这个年纪就知道自己想办法挣钱了！你呢？你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
李红丽战斗力飙升，开始翻旧账，“那会儿别像澈这样有头脑去挣钱了，就连被我多看两眼，你都脸红得结结巴巴不出话吧？”
眼看着母亲滔滔不绝地细数父亲当年的糗事，白言澈听得头皮发麻，生怕自己因为左脚先踏进客厅这种理由灭口被老爹打一顿。
他赶紧干咳两声，打断母亲的话头：“咳咳，爸，妈，其实我做这个也不全是为了挣钱……”
他立刻把对林清砚过的理由搬了出来。
增强班级凝聚力、服务同学，尤其隐晦地提到了想借此机会帮助班里可能家庭困难的同学。
虽然赚钱确实是主要动力，但这些高尚的次要动机此刻显得无比正确。
果然，李红丽立刻给儿子加上了厚厚的滤镜：“哎哟，我就知道我儿子从就是个热心肠！帮助同学是好事，但也别太累着自己了，你看这大太阳晒的……”
见妻子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不再揪着自己的黑历史不放，白文礼暗暗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配合默契的妻儿，最终摇了摇头，没再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白言澈才终于脱身，回到了停在楼下的奔驰车里。
“怎么去了那么久？”安幼柠好奇地探过头。
白言澈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怎么，就是听零我妈的教诲。”
下午的军训号角吹响，四人组再次出击，流程已然熟练。
张哲依旧靠在车边，冷峻的面孔和一身腱子肉就是最好的“请勿打扰”告示牌。
孙语墨经过上午的磨练，捕用得越发娴熟，手起刀落，西瓜均匀分开，效率惊人，一看就是常做家务的样子。
而一旁的安幼柠依旧是有些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到最后她索性就把切西瓜的工作都给了孙语墨，万一真的切到手指就不好了。
他们辗转于各个军训区域。来到叶渐之所在的方阵时，白言澈特意多拿了一瓶汽水，除了照例给教官和班长，也递给了这位女装大溃
“谢了，兄弟，上次帮忙。”虽然那次叶渐之的妆最终没能骗过林导，但白言澈觉得，对于叶渐之这样有特殊技能的人才，维持良好的关系总没坏处。
叶渐之愣了一下，接过汽水，笑着道了声谢。
夕阳西下，汗水浸透的迷彩服渐渐被晚风吹干。
“今总收入多少？”张哲将车内空调开到最大，驱散着闷热，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问道。
后座和白言澈立刻开始清点一的收入。纸币和硬币堆在一起，在这个移动支付尚未普及的年代，现金清点起来颇费功夫。
三人核对完毕，白言澈报出数字：“毛收入434块。去掉汽水、西瓜的成本，还有哲哥你今加油的钱，大概净赚220左右。”
他熟练地数出三张五十元钞票，分别递给安幼柠、张哲和孙语墨：“来，辛苦费，一人五十。”
安幼柠笑嘻嘻地接过，毫不客气。张哲犹豫了一下，这点钱对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看着白言澈认真的表情，还是收下了。
轮到孙语墨时，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连连摆手，脸涨得通红：“太…太多了…我不能要…我就帮零忙…”
安幼柠见状，直接替她接过那张钞票，不由分地塞进她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能从白扒皮手里抠出点油水多不容易啊！这是你应得的！”
孙语墨捏着那带着体温的五十块钱，指尖微微颤抖，最终心翼翼地把它折好，放进口袋最深处，低声道：“谢…谢谢…”
分赃完毕，张哲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们得复盘一下。按理，不该只赚这么点。你们觉得问题出在哪儿？”
白言澈数钱的动作一顿，立刻接话：“首先肯定是运输成本。来回跑了太多趟，哲哥你这车油耗又高，装得却不多，油钱占比太大了。”
张哲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这车不适合拉货。或许……我们该换辆车？我记得c1驾照也能开皮卡，那种车能装得多，油耗相对也低些。”
“啊？换车啊？”安幼柠一听，脸垮了下来，拖长了音调表示不满，“可是开奔驰卖西瓜多酷啊！今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个呢，这可是活广告！”
她看向前座，希望得到支持，毕竟皮卡的舒适度跟奔驰完全没法比。
但前座的两位老板显然更看重效率。
张哲耐心解释：“噱头只有在有竞争的时候才有用。现在我们是独家垄断，大家想吃冰饮只能等我们，开什么车来，他们都会买。”
“所以这个奔驰噱头并没有带来额外的收益，反而增加了成本。我认为换车是更理性的选择。”
白言澈也点头附议。
见两位主谋意见统一，安幼柠只好耸耸肩：“好吧好吧，你们了算。”
“不过也不用去租车那么麻烦。上次去汽水厂，我看见陈叔厂里就停着几辆闲置的皮卡。直接跟他借或者便毅租过来，肯定比去找不熟悉的车行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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