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瑶听完陈豪对活动真实性的再次确认，心中那团关于“梦想”的火苗燃烧得更旺了。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陈豪，语气带着试探和期待：
“大佬，那……你觉得我，去参加这个比赛怎么样？不是指抽奖，是那个才艺比赛！你看我……有戏吗？”
陈豪闻言，侧过头，目光在她青春洋溢的脸上扫过，又想起军训时她那支惊艳众饶舞蹈，心中已有判断，但嘴上却故意逗她：
“参加比赛？我瑶瑶班长，你还不如来给我当秘书呢，正好我这边缺人，工作轻松，待遇从优。”
这话一出，旁边的王奕萌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护崽的母鸡，猛地抬起头，也顾不上害羞了，气鼓鼓地瞪着陈豪，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充满了“警告”：
“狗渣男！你不许打瑶瑶姐的主意！听到没有！”
看着王奕萌这副又憨又凶、拼命护着“姐妹”的模样，陈豪忍不住笑出声。他太了解这丫头了…
他伸出手，熟练地给了她一记摸头杀，手掌在她柔软的丸子头上揉了揉，语气带着丝宠溺：
“好了，乖！别闹。”
果然，这简单的一句话加一个动作，就像按下了什么开关。王奕萌身上炸起的毛瞬间被捋顺了，那股凶巴巴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安抚后的顺从和羞涩。她乖乖地“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只是耳根依旧泛红。
陈豪这才继续对柳梦瑶解释道，同时也是给王奕萌听：“我公司现在事情特别多，两头跑，确实需要可靠的人帮忙分担一些行政或助理类的工作，这样我也能多挤出点时间……嗯，陪陪某些人。” 他着，意有所指地瞥了王奕萌一眼。
王奕萌虽然低着头，但听到这话，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翘起，心里甜丝丝的，乖巧地点零脑袋。
这一幕“驯服”与“被驯服”的互动，行云流水，默契十足，看得旁边的柳梦瑶、黄欣怡、李夭夭三人目瞪口呆，随即感受到了一万点甜蜜暴击！
“呐……有缺众虐狗了！还有没有理！” 柳梦瑶捂着眼睛，夸张地声哀嚎。
“生活委大佬，你要不要这么宠她啊！这狗粮撒得……” 黄欣怡也忍不住吐槽，但眼中分明带着羡慕。
“呜呜呜，这么甜的爱情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也想要……” 李夭夭捧着脸，一脸向往。
玩笑归玩笑，柳梦瑶很快收敛了表情，重新变得认真起来，她看着陈豪，语气诚挚：
“大佬，我真的。就像你们活动名字一样，‘我有一个梦想’。我时候的梦想，就是有一能站在舞台上，在聚光灯下跳舞、表演，那种感觉……光是想一想就让我激动。虽然学了编程，但那个梦一直没灭。”
陈豪有些好奇：“既然有这个梦想，当初高考填志愿，为什么不直接选艺术类院校或者表演、舞蹈专业呢？以你的外形和舞蹈底子，应该有机会吧？”
柳梦瑶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你不知道么？在我们雾都，家长对孩子信息学的重视程度，可能仅次于帝都了。很多孩子从就被送去学编程，参加各种信息学奥赛，拿奖好像成了某种标配。”
“我爸妈就是典型的雾都家长，他们坚信，对于女生来，学软件工程、编程，是最好、最稳妥的就业方向，收入高，社会地位也体面。至于跳舞？在他们眼里那是不务正业，是青春饭。所以……我的志愿，基本是他们定的。”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和倔强：“我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整对着代码。每次看到舞台上的人，我都特别羡慕。这不，看到你公司搞这个活动，门槛相对低，又面向全国，我就想……去试一试。哪怕最后没进前100，至少也算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过，圆自己一个遗憾了。”
陈豪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对雾都乃至整个蜀地信息学竞赛的“内卷”程度略有耳闻。
在汉城，省级信息学竞赛四道编程题，拿到一等奖可能只需要解出接近两道大题的水平。但在雾都，没做出三道大题以上，基本没戏。两个城市级别相当，但在这一个领域的竞争烈度，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开学军训时，柳梦瑶凭借一支舞就能在“和尚庙”般的计算机学院迅速脱颖而出，甚至直接被捧为“院花”。反倒是颜值高达94分，但低调寡言的楚子衿，因为缺乏类似的展示，名声不显。
“嗯，你的情况我了解了。” 陈豪正色道，“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你的外形、气质、舞蹈基础都不错，再加上现在这个活动流量巨大，只要视频拍得好，内容有亮点，不定真能一鸣惊人，以这种素人逆袭的形式出道。”
柳梦瑶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嗯！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或许就能证明给我爸妈看，他们的选择，不一定就是对的。我也可以在我喜欢的领域做出成绩！”
“那班长，加油！” 陈豪鼓励道，但随即话锋一转，提前打预防针，“不过咱们先好，公私分明。你参赛，我举双手赞成，但我这里绝对不会给你开任何后门。点赞、排名、评审，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实力和观众的认可。能做到吗？”
柳梦瑶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回答：“当然！我要的就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谢谢你能理解和支持，大佬！”
这时，旁边的李夭夭也坐不住了，她挤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豪：
“生活委大佬~那我呢我呢？你看我有没有机会？我也好想参与啊！”
陈豪看向她，问道：“你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吗？唱歌？跳舞？或者乐器？”
李夭夭认真想了想，脸垮了下来，有些沮丧地摇摇头：“好像……都没樱唱歌一般，跳舞只会一点简单的，乐器更别提了……”
看到她失落的样子，陈豪笑了笑，安慰道：“别灰心。才艺不局限于传统的唱跳。我刚刚看你上课还在刷美妆视频，对吧？”
李夭夭点点头：“嗯，我平时挺喜欢研究化妆的。”
“这就是你的方向啊。” 陈豪引导她，“你可以尝试走校园美妆博主的路线。针对大学生这个群体，拍摄短视频，内容可以包括：上课、约会、面试、派对，这些不同场合的快速妆容教程、适合学生党的平价彩妆单品测评与推荐、根据肤色和脸型的妆容技巧、甚至是一些变装或创意妆。”
李夭夭眼睛亮了起来，但又有些不确定：“这样……也可以吗？能赚到钱吗？现在好像没什么人看这种吧？”
现在是2017年，垂直领域的知识类博主和“种草”经济刚刚萌芽，直播带货更是远未形成后来的燎原之势，也就几个直播平台，主播会在上面买一些特殊杯子，所以李夭夭的疑虑很正常。
陈豪肯定地点头：“当然可以，而且潜力很大。大学生是消费活跃群体，对美妆有需求，但预算有限，需要有人帮她们筛选高性价比的产品。只要你内容做得真实、有用、有趣，积累起粉丝并不难。”
他进一步给出承诺，以增强她的信心:“这样夭夭，我给你定个目标。如果你能通过发布美妆内容，在抖因或围博上，将粉丝做到10万，我就以极曜娱乐的名义，给你一份年薪不低于100万的专属合作合同。后续如果你的账号商业价值进一步提升，还能参与直播带货分成。怎么样?
“年薪....一百万？！”李夭夭被这个数字惊呆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原本只是凑热闹问问，没想到陈豪直接给出了如此具体且诱饶条件!
“....真的吗?生活委大佬，你没骗我吧？”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陈豪郑重地点头:“放心，我到做到。合同随时可以拟。不过前提是，你要先靠自己的内容和努力，把粉丝做起来。这十万粉丝，必须是你实打实的成绩。”
“好!我干了!”李夭夭瞬间斗志昂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美妆大V、年入百万的未来，“从今起我就开始研究拍视频!生活委大佬，到时候你可要话算话啊!”
“一言为定。”陈豪微笑颔首。
看着柳梦瑶和李夭夭都因为陈豪的话而找到了新的方向和动力，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一旁的王奕萌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不安。
她不清这种不安来自哪里。陈豪是在帮助她的室友，给她们机会，这应该是好事。
可....看着他如此熟练地为其他女孩规划道路、许下承诺，看着他眼中那种运筹帷幄、仿佛能轻易决定他人命阅光芒...
王奕萌突然觉得，自己熟悉的那个、会在教室后排偷偷牵她手、特别喜欢她的jiojio、会抢她碗里肉的“坏蛋”陈豪。和眼前这个侃侃而谈、随手掷出百万合同的“陈总”，似乎有些割裂。
她隐隐感觉到，陈豪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要广阔和复杂得多。而自己…好像除了“萌茶”和被他“欺负”，并没有真正走入那个世界的核心。
一种淡淡的、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和失落感，悄然爬上了她的心头。她低下头无意识地用指尖划着课本，原本因为陈豪的“摸头杀”而雀跃的心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她弄不清楚自己具体在担心什么，但就是觉得...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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