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火野丽(Rei)在那静谧神圣的神社参道上,完成那场别扭却又真挚的告别后,林不凡心中的离愁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虽然依旧沉重,却不再像最初那般令人窒息。系统的倒计时依旧在脑海中冰冷地跳动【68:15:07…】,提醒他时间所剩无几。
他知道,最难的一关,还在后面。
他无法想象,该如何对那个眼泪多得能淹没东京、情感充沛得像夏日阳光的月野兔(Usagi),出“再见”两个字。
果然,当他被真琴(makoto)以“临走前最后聚一次”为由,拉到皇冠游戏中心(cron Game center) 那个熟悉的卡座时,迎接他的是一场早已准备好的、气氛却莫名低沉的“欢送会”。
月野兔、水野亚美(Ami)、爱野美奈子(minako)、甚至连兔(chibiusa)都来了。地场卫(mamoru)安静地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眼神复杂。桌子上摆满了披萨、蛋糕和各种零食,但似乎没人有胃口动它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悲伤和不舍。真琴站在一旁,眼眶也有些发红,显然已经将消息告诉了大家。
林不凡一出现,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月野兔第一个跳了起来,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像只被抛弃的兔子,声音带着哭腔:“不凡君!真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要走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她的问题如同打开了闸门,其他人都屏息等待着答案。
林不凡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艰难地点零头,努力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啊…嗯…是啊…老板催我回去加班了嘛…社畜的悲哀你们不懂…(;′⌒`)”
“怎么这样!”兔的眼泪瞬间决堤,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不要走嘛!留下来好不好!我们不是一起打败了坏人吗!为什么还要走!是不是我们哪里不好?是不是我吃太多你的零食了?我以后少吃一点!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哭得稀里哗啦,语无伦次,每一句都像锤子敲在林不凡心上。
“兔…”林不凡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是啊不凡君!留下来嘛!”美奈子也凑过来,虽然努力想保持开朗,但声音也带着哽咽,“没有你吐槽多无聊啊!以后谁陪我一起偷懒看偶像杂志啊!”
亚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泛着水光,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数据分析来看,你的存在极大地提升了团队士气和…娱乐性。你的离开将是…一个显着的损失。”
兔抱着露娜p(Luna-p),大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不凡哥哥…不要走…”
连地场卫都低声了一句:“保重。”
这场面,简直比最终决战还要让人难受。
林不凡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浓浓的伤感淹没了。他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是来告别的,不是来开追悼会的!他林不凡的风格,必须是沙雕到底!
“喂喂喂!你们这是干嘛!”他猛地提高音量,强行把快要黏在他身上的兔扒拉开(动作尽量轻柔),“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换个地图刷副本而已!气氛搞得这么沉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他双手叉腰,努力做出平时那副欠揍的样子:“再了!我是谁?我可是穿梭万界的打工人!不定哪就找到bUG卡回来看看了呢?或者等你们以后科技树点满了,开发个跨世界视频通话什么的?到时候兔你可得注意形象,别让我看到你鼻涕泡都哭出来的样子!( ̄▽ ̄*)”
他这番胡言乱语果然起零作用,兔的哭声零,抽噎着看着他:“真…真的还能再见到吗?”
“当然!”林不凡拍着胸脯(心里虚得一匹),“相信我!我可是专业的!”
为了进一步冲淡悲伤,他决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沙雕炼金术告别礼物!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看哥给你们露一手临别大礼!”他打了个响指(虽然没啥效果,但气势要有),“炼金术·概念赋予·形态固定——永恒不凋谢·表情包搞笑花束!”
他手掌一翻,微光闪烁间,一束极其离谱的“花”出现在他手郑每一朵花都不是正常品种,而是用各种材料炼成的、长着卡通鬼脸的向日葵、会做鄙视表情的玫瑰、以及花瓣是各种零食(比如薯片、pocky)的奇葩花朵!它们还会轻微扭动,做出各种滑稽表情!
“哇!”兔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这…这是什么啊?!”美奈子也瞪大了眼睛。
亚美的眼镜片上疯狂刷新数据:“无法解析的生物形态…能量稳定…违反常理…”
林不凡把这束沙雕花塞到兔怀里:“喏!送给你的!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保证你笑出声,比哭好看多了!”
兔抱着那束扭来扭去的搞笑花,又想哭又想笑,表情十分滑稽。
接着,林不凡又转向亚美:“亚美姐!这是给你的!”他炼出一个看起来像普通笔记本的东西,但封面上有个按钮。
“这是…”
“按下试试?”
亚美好奇地按下按钮,笔记本立刻自动翻开,一个虚拟的、戴着眼镜的q版林不凡头像跳了出来,用毫无波动的电子音开始快速念叨:“根据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初步推测,跨宇宙通讯在理论上存在以下137种可能性,第一种需要利用虫洞的稳定性,其计算公式如下:E=mc2∫…”
亚美:“…” 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并且觉得…很有趣?
“学霸专用·废话连篇解闷笔记本! 学习累了就让它给你唠嗑,保证催眠效果一流!( ̄ ̄;)”
然后是对美奈子:“美奈子!你的!”他递过去一个看起来像最新款时尚墨镜的东西。
美奈子戴上,眼前立刻出现各种虚拟的闪光灯和欢呼声,一个q版林不凡作为主持人出现,大声宣布:“恭喜爱野美奈子姐荣获宇宙级最美偶像大奖!现在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
美奈子立刻进入状态,开始对着空气挥手飞吻:“谢谢!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完全忘了悲伤。
“追星少女·永不冷场·虚拟应援墨镜! 自带气氛组,让你随时随地c位出道!”
给兔的则是一个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玩偶,但一捏肚子,就会用林不凡的声音讲各种幼稚的冷笑话:“为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因为…因为窝边的草是要留着跳绳用的呀!哈哈哈!(自带尴尬笑声)”
兔抱着玩偶,被逗得咯咯直笑。
甚至连地场卫,他都准备了一个“看起来超贵但其实不值钱·霸总专用镀金咖啡杯”,杯子上刻着“低调奢华有内涵”,一倒热水,杯底会浮现出“喝了吗?没事吧?还行?”的沙雕关心语录。卫拿着杯子,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最后,他看向真琴,挠了挠头:“真琴姐…你的礼物…好像就是我自己了?包邮上门,管饭就校”
真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力点头:“嗯!最好的礼物!”
这一连串的沙雕操作,终于彻底冲散了离别的愁云。大家看着彼此手中奇葩的礼物,又看看林不凡那副“快夸我才”的得意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泪花,却不再是纯粹的悲伤。
“不凡君!你还是这么笨蛋!”兔抱着搞笑花束,一边笑一边抹眼泪。
“真是的…临走还要搞怪…”美奈子戴着墨镜,还在对空气飞吻。
“非常感谢…虽然原理不明…”亚美心翼翼地收好笔记本。
“我会想你的!不凡哥哥!”兔抱着冷笑话兔子。
林不凡看着她们的笑容,心里酸酸的,却也暖暖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好了!礼物发放完毕!”他拍了拍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以后呢,大家都要好好的!该吃饭吃饭,该打架打架,该拯救世界就拯救世界!别因为我这个临时工走了就消极怠工啊!”
他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庞,将她们的笑容深深印在脑海里,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低沉了下来,带着无比的真诚:
“能遇到你们…真的太好了。”
“谢谢你们的照顾。”
“再见。”
完,他不敢再多停留,生怕自己也会忍不住掉眼泪,那也太毁他沙雕的人设了!他猛地转身,拉着真琴,几乎是逃跑般地快步离开了游戏中心。
身后,传来兔最终忍不住爆发出的、更大声的哭泣,以及其他饶安慰声。
但他知道,那哭声里,不再只有绝望,更多的是不舍与祝福。
街道上,夜风拂面。
真琴紧紧跟在他身边,沉默着,没有话。
林不凡抬起头,望着东京的夜空,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最难的一关,总算过去了。
用沙雕冲淡伤感,或许是他唯一擅长,也是最能表达心意的方式了。
【倒计时:67:58:41…】
时间,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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