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虚实危机【下】
他调出段监控录像，画面里父亲被绑在实验台上，额头贴着神经接口片，脸色惨白得像张纸。林枭拿着支注射器，针尖泛着蓝光：“他宁死不肯出星尘素的稳定配方，我只好‘借’他的意识用了用——现在神塔的核心算法，还有一半是他的心血呢。”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灵感风暴’技能强制启动。”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眼前炸开：核心舱的能量频率、沈青荷之前植入的病毒程序、父亲日志里的星尘素不稳定系数……最终凝结成个疯狂的念头。
“青荷！启动备用计划！”我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把战术背心里的星尘素解药往核心舱的缝隙里倒，“把之前植入神塔的病毒程序调到最高频率！”
沈青荷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收到！病毒正在攻击神塔的频率调节器！”
核心舱的能量屏障突然闪烁起来，林枭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你做了什么？”
“我爸过，星尘素同位素遇到解药会产生共振。”我看着晶体开始冒烟，异常玩家的头像突然集体变暗，“你用他的意识建塔，就得承受他留下的反噬。”
晶体突然炸开，蓝光溅得满地都是。屏幕上的异常玩家头像瞬间恢复正常，脑电波曲线重新开始起伏。系统提示：“神塔摧毁程序完成，影子组织的意识控制网络已瘫痪。”
林枭突然踹翻控制台，合金桌腿在地上拖出道火星：“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整个基地突然开始摇晃，头顶的岩石簌簌往下掉，“这基地的自毁程序启动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拽开墙角的暗门，里面是个量子传送装置，蓝光在装置里翻涌：“沈丘县，南极见。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意识进化’。”
传送装置的蓝光闪过，林枭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后。夜鹰撞开通风管冲进来，机械臂拽着我就往通道跑：“别愣着！再不走就得被埋在这了！”
基地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头顶的钢梁带着火花砸下来。我们往密道冲时，影子组织的残余成员突然从两侧涌出来，手里的电击棍泛着蓝光。
“看我的！”夜鹰从战术背包里掏出把烟雾弹，往地上一摔，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老规矩，趁乱摸鱼！”
我拽着沈青荷往烟雾里钻，系统突然提示：“启动‘闪避预暖技能。”眼前的攻击轨迹变得清晰，电击棍的落点在地上标着淡红的圆圈。我们像穿迷宫似的在影子组织成员间穿梭，夜鹰的机械臂时不时弹出激光刀，敲掉他们手里的武器。
冲到密道入口时，身后传来巨响，中控室的花板彻底塌了。夜鹰一把把我们推进通道，自己却被块掉落的岩石砸中了机械臂，火花在黑暗中噼啪炸开：“别管我！快走！”
沈青荷拽着我的战术背心往回拉，眼泪砸在通道的岩壁上：“不能把他留下！”
我摸出最后颗Emp手雷，往身后一扔。爆炸声响起时，拽着夜鹰往通道深处冲：“要走一起走，少了你这机械臂，谁给我拆林枭的服务器？”
跑出矿场时，边刚泛起鱼肚白。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废弃矿场的入口瞬间被碎石掩埋，烟尘里隐约能看到座透明的塔影在缓缓崩塌——是虚拟神塔的投影，跟着物理基地一起炸了。
回到星陨总部时，玩家们的虚拟形象正在全息投影里放烟花，宇坐着轮椅在虚拟广场上转圈，轮椅的轮子溅起串虚拟的水花。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摧毁神塔，项目信心值+50%，玩家支持度突破上限。”
沈青荷把刚醒的陈雨抱到控制台前，女孩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抓着我的战术裤不放：“哥哥，我梦见座会发光的塔，里面有好多好多被困的朋友。”
我摸了摸她的头，掌心能感受到她细软的头发。夜鹰正在修他的机械臂，液压管的漏油在地上积成个水洼：“林枭肯定在南极搞了更大的神塔，刚才黑进他的残余服务器，发现里面全是关于‘意识方舟’的资料。”
鬼手突然把块硬盘拍在控制台上，屏幕上跳出林枭的脸——是从监控录像里截的：“这老狐狸在自毁程序启动前，把神塔的核心数据传走了。”
我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空，父亲的日志在口袋里硌着胸口。系统提示：“检测到南极方向有大量能量波动，疑似‘意识方舟’启动前兆。”
庆功宴的啤酒在桌上冒着泡，沈青荷正给雨喂蛋糕，奶油沾得女孩鼻尖都是。夜鹰的机械臂举着瓶可乐，往鬼手嘴里灌，两人笑闹着滚在地上。
我悄悄退出技术区，站在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剩林枭的量子传送装置坐标还在终端里闪着，指向南极冰盖的某个点——那里藏着他最后的底牌，也藏着父亲失踪的真相。
系统突然提示：“主线任务‘虚实危机’完成，新任务‘南极终局’开启。”
口袋里的黑卡微微发烫，老爷子昨发来条加密消息：“南极的冰下有沈家的老根，丘县，该去刨了。”
远处的边突然划过道流星，玩家们的虚拟许愿弹幕在全息投影里飘着，最上面那条是宇发的：“希望再也没有会抓饶塔。”
我摸出终端，给团队发了条消息：“三后出发去南极。”
夜鹰秒回了个“收到”，后面跟了个举着激光刀的表情包。沈青荷回了串代码，翻译过来是“等我调试完意识追踪器”。鬼手发了张机械义眼的自拍，镜片反射着服务器的蓝光。
风从台吹过，战术裤的裤脚猎猎作响。我望着南极的方向，父亲日志里的那句话突然在脑海里回响：“当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消失，人心才是最后的防线。”
林枭，你的神塔倒了。
但这场仗，还没完。
南极的冰盖下，咱们接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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