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干活，何雨水干劲十足。
她领着这群苏联专家穿行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瓦间，流利的俄语将历史、建筑典故娓娓道来。
偶尔穿插些民间趣闻，听得谢尔盖先生一行人频频点头，眼中的傲慢早已被惊奇与欣赏取代。
“何，你简直是一本活的历史书。”
谢尔盖摸着太和殿前的铜龟感叹，“比我们领到的指南册有趣多了。”
晌午时分，李主任做东，一行人来到了老莫，接到这些老毛子专家，当然还是来他们国家的特色菜更合他们胃口。
何雨水第二次来了，落落大方地坐下，熟练地展开餐巾，使用刀叉的顺序一丝不差，品尝红菜汤和罐焖牛肉的动作自然得体，仿佛常客一般。
这番娴熟与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格子衫形成了微妙对比。
谢尔盖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放下酒杯，温和地问道：“何，你的礼仪非常标准，像在克里姆林宫宴请过一样。
可请原谅我的冒昧，你似乎……并不常有机会享受这些？”
他的目光扫过她朴素的衣着。
何雨水闻言，非但没有窘迫，反而爽朗地笑了：“谢尔盖先生，你观察得很仔细，我的确不常来这样的地方，至于这些礼仪，”
她俏皮地眨眨眼，“或许是因为我有一颗准备好随时享受美食和尊重文化的心？
毕竟，知识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并不总穿在外套上，不是吗？”
她顿了顿，又用俄语流畅地接上，“就像莫斯科阿尔巴特街上的油画，不会因为画框的陈旧而失去艺术价值。
我了解莫斯科的美食，或许更多是来自书籍和想象，比如我想，您一定很怀念地道的首都沙拉和冷酸鱼？”
她这番话既坦诚又机智，引得专家们会心一笑，纷纷点头，谢尔盖更是举起酒杯：
“得好，何，为了知识和向往，你真该去莫斯科看看，如果你将来有机会来，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吃最地道的俄餐。”
“那就定了，我们也算是朋友。”
何雨水笑着举杯回应，“不过，下次若有机会再见面，也该轮到我尽地主之谊了。
我请你们尝尝我哥哥做的大餐，保证美味到让你们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哦？真的吗？朋友。”
另一个专家安德烈来了兴趣，好奇地探身，“何，你哥哥是顶级餐厅的大厨？难道是在北京饭店工作？”
“哈哈，暂时还不是，”
何雨水卖了个关子，眼眸闪亮，“但他做的菜，在我心里可是下第一，那是家的味道，也是最用心的味道，到时候你们尝了就知道了。”
这番带着点“吹牛”性质的热情邀请，反而让专家们觉得她真诚可爱，纷纷笑着表示期待，餐桌上气氛更加热烈。
何雨水心里则是在想，这就是一锤子买卖，下次能不能见面还是两回事儿呢。
姐心情好，吹牛又不犯法。
李主任在一旁听着何雨水流畅地转述着这些轻松的对话，心里最后那点担忧也放下了，满是庆幸和欣赏。
趁着去洗手间的间隙，他诚恳地对何雨水：“何同志，你今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你这俄语水平和工作能力，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外事部门或者工业局工作？专职做翻译，待遇肯定比你现在好得多。”
何雨水礼貌地笑了笑，婉拒道：“谢谢李主任看重，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李主任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再强求，只是又再三表示了感谢，并悄悄塞给她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工业部办公室电话：“以后要是改变主意，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何雨水接过纸条，妥善收好。
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三十块即将到手，混了一顿顶级西餐，拓展了人脉，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赏识。
这趟逛得可真值。
两人回到餐厅，此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谢尔盖先生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李主任和何雨水：“李主任，何，感谢丰盛的午餐，下午我们想去友谊商店看看，买些东西。”
友谊商店？
何雨水心中一动，友谊商店里面有很多市面上见不到的外国商品和特供物资。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里买东西只用外汇券，不需要各种繁琐的票证。
“当然可以，谢尔盖先生，我们这就安排车。”李主任连忙应道。
何雨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几位苏联专家，心里的算盘飞快拨动。
她露出一个略带不好意思的笑容，用俄语道：“谢尔盖先生，安德烈先生，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你们身上肯定有多余的外汇券。
不知道……能不能用华夏币跟你们兑换一些？
你们在华夏期间，使用人民币会更方便一些，当然，完全按照官方汇率来，我想在友谊商店给自己买些东西。”
她着，从随身带着的旧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起来的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厚厚一沓崭新的大黑十，至少上千块。
实则是从空间内拿出来的。
谢尔盖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安德烈甚至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确认自己没看错。
李主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姑娘竟然随身带着那么多钱，哪儿来的？
倒不是他用恶意揣摩她，而是他们接待的外宾，怕碰到有心之人。
悄悄给一个人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去调查一下这何雨水有没有问题。
“何……”
谢尔盖看着她，蓝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再一次让我感到意外了。
用你们华夏的古话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何雨水俏皮地一笑：“让你见笑啦，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刚巧想买一些物资，想着友谊商店里有些好东西，就壮着胆子问问各位了。”
“当然可以，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谢尔盖很爽快，和其他几位专家凑了凑，很快点出了相应额度的外汇券递给何雨水。
双方愉快地完成了交换。
她兑换了差不多的五百块左右的外汇劵，多了谢尔盖、安德烈他们现在手中也没那么多。
要知道何雨水可是端了一个黑市的老巢，空间内的华夏币就有四五万呢。
更不要那些古董、黄金、玉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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