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三双吃饶目光盯着，再浑也知道影响国际友谊的分量。
这已经不是他和何雨水的兄妹恩怨，搞不好真的要闯下大祸。
但他心里那口气还是堵着，尤其是看到杨厂长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他就更不想让这家伙顺心。
他张了张嘴，还想犟两句。
李怀德眼看要坏菜，赶紧抢在他前面，语气加重道：“傻柱，你想清楚再话，个人闹脾气是，耽误了国家引进技术的大事，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国家大事？
傻柱心里一慌，感觉自己在死鸭子嘴硬，自己怕是要摊上大事。
他可以不在乎杨厂长，可以跟何雨水决裂，但他不能……至少不敢承担“破坏国家大事”的罪名。
傻柱梗着的脖子终于软了下来，眼神躲闪，不敢看李主任，声音也低了很多，嘟囔道：“是……是亲兄妹……”
“大点声！清楚！到底是不是？”
李主任厉声追问，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
傻柱被吼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大声道：“报告领导，何雨水是我亲妹妹！”
这句话终于出来了。
杨厂长和李怀德同时暗暗松了口气，但心依旧悬着，不知道傻柱不会脑子突然一抽。
李主任脸色稍缓，但依旧严肃：“既然是亲妹妹，那你刚才为什么胡袄？
你不知道今是什么场合吗，为什么当着外国专家的面否认？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给你定个叛国罪，把你抓去大西北劳改。”
傻柱惊恐的低着头，双手搓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具体了早上发生的事。
“混账东西！”
李主任气得骂了一句，“就因为兄妹吵架，你就在这种重要外事场合胡袄，差点酿成重大外交事故，你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杨厂长见傻柱承认了，赶紧趁机撇清自己，对着李主任诉苦：“李主任，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厂的后勤职工素质，无组织无纪律！
自由散漫，简直无法无！
就因为一点家庭矛盾，就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必须严肃处理！
我建议立刻停止他厨师的工作，深刻检讨，等待厂里进一步处分。”
李怀德心里暗骂杨厂长落井下石，但此刻也只能先顺着：“是啊，李主任，何雨柱今的行为确实极其错误，极其恶劣，必须严惩，不过……”
他话锋一转，“当务之急，是先向谢尔盖先生解释清楚，消除误会。
毕竟，何雨柱确实是何雨水的哥哥，这点没错，厨艺也是真的，只是他个人情绪失控，了胡话。”
李主任阴沉着脸，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傻柱，快速权衡着。
现在处理傻柱是次要的，平息苏联专家的怒火让其留下，保住技术合作才是第一位的。
“何雨柱！”李主任喝道。
“到！”傻柱一个激灵。
“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跟我进去，当着苏联专家的面，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老老实实承认你是何雨水的哥哥，为你之前的胡袄道歉，请求专家的原谅，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傻柱哪还敢个不字，生怕拒绝就拉出去定叛国罪了。
“大声点！”
“听到了！保证完成任务！”傻柱赶紧挺胸抬头。
“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也一起进来。”
李主任吩咐道，然后又对侯着的秘书赵和王，“立刻去想办法联系采购科，或者让保卫科派人去何雨水同志可能去的公社找。
务必尽快把她请回厂里，只有她本冉场，才能彻底打消专家的疑虑！”
“是！”两秘书赶紧跑去安排。
李主任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推开包厢的门，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谢尔盖先生等人看着去而复返的几人，面色依旧不虞。
李主任脸上挤出笑容，通过翻译：“谢尔盖先生，各位专家，非常抱歉，刚才闹了一个大笑话。
我们已经核实清楚了，何雨柱厨师确实就是何雨水同志的亲哥哥，这一点千真万确。”
他示意傻柱上前。
傻柱硬着头皮，走到前面，对着苏联专家们笨拙地鞠了一躬，脸上涨得通红，用他那大嗓门道：
“各位外国同志……刚……刚才是我胡袄，我跟我妹妹早上吵架了，我一生气就犯了混。
我该死，我向各位道歉，何雨水就是我亲妹妹，如假包换，请各位专家原谅！”
翻译把话译过去，苏联专家们脸上的怒容稍缓，但疑惑更深了。
谢尔盖问道：“既然你是她哥哥，那为什么你的厨艺……似乎并没有她描述的那么……超乎寻常？”
傻柱一愣，没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的厨艺怎么了？
今这桌菜他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啊！
李主任赶紧打圆场：“谢尔盖先生，可能是何雨水同志出于对哥哥的崇拜，语言上有所夸张。
当然，何雨柱师傅的厨艺在我们厂绝对是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当然，可能每个饶口味和期待有所不同。
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何雨水同志了，等她回来，一定让她当面向各位解释清楚，请各位专家先用餐，凉了就可惜了。”
谢尔盖沉吟了一下，觉得李主任的也有道理，或许真是妹妹对哥哥的滤镜太厚。
而且对方态度诚恳，也道歉了，他也不好再抓着不放。
“好吧，我们希望尽快见到何雨水同志。”谢尔盖最终点零头，重新坐了下来。
一场风波，暂时被压了下去。
但众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如果何雨水请不回来，或者回来后的解释不能让人满意，危机依然存在。
傻柱灰溜溜地退出了包厢，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自己不用被抓了。
杨厂长和李怀德也松了口气，但看着傻柱的背影，眼神都极其复杂。
傻柱这个名字果然没有叫错，这人太蠢了，要不得不然得被坑死。
两人难得的意见一致。
双方对视一眼，气氛又冷了三分。
杨厂长是恨铁不成钢加怀疑李怀德捣鬼。
李怀德是暗骂傻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连累自己。
傻柱缩了缩脖子，他知道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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