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皮城为了发展和祖安签署了这些管道协议，那是正当合法的。
这是经过当时的祖安人同意的。
要拿出来单独，皮城还真不怕讲道理。
只是和毒气令一结合，皮城真解释不清。
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没办法清楚了。
“那你想怎么样？”
老于世故的斯蒂万知道这件事现在没法清，归根到底还是要看林煜到底要什么，便直接道，让林煜亮出条件。
“不是我想怎么样，我们这是在商讨，现在的祖安变成这样，皮城难辞其咎，我们要求赔偿不过分吧。”
斯蒂万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不能动怒。
“出你的条件。”
形势比人强，如果我俩角色互换，斯蒂万会让林煜知道什么叫残忍。
但斯蒂万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卡蜜尔回来后，就让卡蜜尔杀了林煜。
即使是现在，斯蒂万仍然不觉得林煜会是卡蜜尔的对手。
想起自己那位姐姐，斯蒂万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即使卡蜜尔是他的亲姐姐，也免不了功高震主，斯蒂万知道卡蜜尔向来以家族为重，但是，万一呢？
他担心卡蜜尔失去掌控，可他又离不开卡蜜尔，这是让他最难受的。
“条件很简单，皮城需要慢慢叫停那些向祖安排放废气废水的工厂，然后一直到祖安治理好空气中的有毒气体之前，皮城每个月向祖安注入一笔资金作为这项工作的专项资金。”
他一定是疯了！
所有议员，不，就连杰斯和凯特琳，甚至是希尔科都觉得林煜是不是没睡醒，怎么会出这种根本不可能被答应的要求。
在议员们看来，林煜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开出的条件根本无法忍受。
“这不可能，我们无法接受。”
坦白，到了这一步，林煜开出的条件已经不是他们拍板就能做主的程度了。
就算是对林煜的恶感并不深的梅尔和卡珊德拉脸色也很难看。
斯蒂万揉了揉鼓起来的太阳穴。
“我可以做主答应你，向祖安赔偿一笔钱。”
斯蒂万缓缓沉声开口。
如果承认祖安独立解除封锁只让赫洛兰和凯沃尔德两家难受的话，林煜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把皮城所有家族踩在脚下狠狠摩擦了。
无论是叫停工厂还是每个月给一笔钱都是皮城难以承受之重。
尤其是前者，他们要真是停了，第二皮城市民就能冲进他们各家族的府邸把他们撕了。
至于后者，同样让他们无法忍受。
每个月都要给，一直给到祖安的空气治理好，那得给多久？
应该，真的有结束的那一吗？能否治好祖安的空气问题，斯蒂万表示怀疑。
正是因为不可能接受这些条件，斯蒂万反而觉得，林煜是在漫要价，那他们坐地还钱好了。
尽管白白给一笔钱让斯蒂万很不舒服，他知道，林煜开口要价这么离谱，胃口一定不，这笔钱恐怕不了。
但菲罗斯家族家大业大，还有这么多家族一起，大家凑一凑，也不是不能接受，先把眼下应付过去，以后走着瞧。
“不过这笔资金太大，我们一时半会拿不出来。我的想法是，这笔钱走黄道地库银行的账，银行向祖安注入一笔还款期无限的贷款。”
“虽然名义是贷款，但并不需要祖安偿还，只是这样更方便皮城资产统计。”
斯蒂万这么一番话的极为诚恳，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还是在里面留了一个后门。
其他议员听到斯蒂万的话后，原本激动地表情忽闪了一下安静下来，纷纷思索着斯蒂万的用意。
卡珊德拉眼神一凝，作为兼任审计官一职的人，她很快就理解了斯蒂万的用意。
林煜看起来很好话，可实则咄咄逼人。
倘若不给他一点甜头，恐怕今难以收场，至于林煜的目的，卡珊德拉和斯蒂万观点一致，漫要价坐地还钱。
这笔钱给也就给了。
只是这笔钱从哪走呢，难道要他们这些家族凑？
斯蒂万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笔钱当然不能让他们出，让银行出啊。
银行出，那就是整个皮城的公账，这笔钱会摊在皮城所有人头上。
至于会不会被下面的民众发现这笔奇怪的款项，卡珊德拉心里很清楚。
按照斯蒂万的意思，名义上是贷款，银行有贷款很正常，即便真的有人注意到这笔贷款奇怪的地方，也没关系，只要不弄到人尽皆知就没事。
想到其中的关窍，众议员面色都诡异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哈哈哈——”
林煜笑了。
不得不，斯蒂万的这个提议虽然有一点心思，但他确实打算用这个方式满足林煜的条件。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让步，林煜可不那么觉得。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们讨价还价？”林煜笑着摇摇头。
斯蒂万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了……”斯蒂万耐心的。
“这可由不得你们啊。”林煜盯着斯蒂万，意味深长。
“这两件事一定要做。”
“商量商量，有商才有量。”
斯蒂万从鼻子里哼出声。
“你这可不是商量的态度。”
林煜口口声声让大家坐下来商量，可他根本就没有商量的诚意，这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哦。”林煜嘴角微翘，商量归商量，方案只能按照他的来。
“欺人太甚！”至于本来就对林煜痛恨至极的赫洛兰和凯沃尔德两位议员看林煜的眼神都冒火了。
都商人逐利雁过拔毛，林煜这是把整只雁都留了下来。
这两个条件他们一个也不打算答应。
正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赫洛兰议员脸色一喜，立刻站起来指着林煜：“快开火！直接杀了他！”
下一秒，赫洛兰站在原地，看着甚至没来得及抬起枪就倒下的守卫们，头上尽是冷汗。
脸色僵硬的看着林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唉，人们总是不愿意听取别饶意见。”
收拾掉新来的这批人后，林煜看向紧张的赫洛兰议员。
“我之前给过你们时间让你们叫饶。”
林煜歪了歪头。
“需要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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