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我还怕大家忙活半菜不够吃，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们这比外面吃得还好！”顾永安皮笑肉不笑地。
周婶脸色一僵，有些心虚道：“还好吧，都一样的。”
在厨房忙帮忙的人，多少都会在尝菜、铲材时候捞点油水吃，这也是心照不宣的惯例。
不过，因为顾母不管事，顾家又没有女人在厨房盯着，所以她们比往常更加放纵了一些，不但自己吃着，还悄悄拿着碗给家里的男人、孩子带一些。
再加上顾永安又要求临时加了一桌，这才导致席面上看不到几块肉的。
这时候，菜都上完了，外面也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再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几位婶子辛苦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出去了。”
完，不等她们再什么，转身便气呼呼的出了厨房。
吃完饭，除了几桌还在磨磨唧唧喝酒吹牛的老爷们儿，其他人吃完饭就都各自散开回家了。
楚墨染低头看着两个孩子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笑着问：“吃饱了吗？”
两个孩子齐齐点头。
虽然菜不够吃，好在米是他们自己带的，量大管饱,总算没饿着。
楚墨染擦掉豆子脸蛋上的米粒，随口问道：“你们是想在这里玩会儿，还是跟着我回家？”
豆子歪着头想了想，答道：“姐姐，我想回家画画。”
“我也回去。”孟春迎附和道。
“行，那我们回家吧！”
她转过头，刚想问问沈红英要不要一起回家，便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正趴在她耳边话。
不知道她了什么，只见沈红英微微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了句：“我知道了。”
姑娘得了回应，咧嘴一笑，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楚墨染看向沈红英问：“怎么了？”
“没事。”沈红英笑了笑。
楚墨染见她这么也没多问，“我们要回去了，你回吗？”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等会儿再回去。”
“行，那我先走了。”
楚墨染打了声招呼，带着豆子和孟春迎转身出了顾家院子。
回到家，豆子便兴冲冲的回屋里画画去了。
孟春迎从院子里搬出来自行车，想练一会儿，
楚墨染没什么事干，索性在边上看着，顺便检验一下她的学习成果。
她学东西不慢，主要是肯下功夫，赋不足就靠着努力弥补。
短短几时间，已经能勉强骑上一段路了。
这一点，楚墨染算是遗传了她。
楚墨染静静地看着，孟春迎从家门口，一路摇摇晃晃地骑到牛棚附近的平路，又心翼翼地拐了个弯，再蹬回原地。
下车时，她满手心都是紧张出的汗，脸蛋红扑颇，带着几分羞涩。
楚墨染笑着鼓励道：“春迎，你骑得很好，再放松些，不用那么紧张。”
孟春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我就是有点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边上不是系了筐子嘛，就算摔了也摔不疼。”
“嗯，姐姐，我再练几圈。”
“行，你练吧，等你觉得差不多了，可以把筐子解下来试试。”
孟春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又蹬上车，继续练习。
楚墨染闲着没事，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提醒她注意安全。
她随意抬头一望，正好看见不远处宋星辰的身影。
他正抱着一捆玉米秸秆放进牛棚里，给牛喂食。
恰在这时，他也抬头朝这边看过来，目光不经意间与楚墨染对上。
楚墨染朝着他微微点零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宋星辰忽然悄悄冲她比了个手势，随后直接从牛棚出来，往山上走去。
楚墨染心中一动，明白他这是有事跟她。
在他上山后不久后，她也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便看到宋星辰正在一棵大树后面等着她。
她快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宋星辰简短完，便径直继续往山上走去。
楚墨染没有多想，抬腿跟上。
山上的气温比山下低了不少，积雪还未完全融化，脚下踩着咯吱作响。
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宋星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楚墨染低声道：
“你先在这等会儿。”
完，他往前几步，在一处空地上蹲下身，双手拨开覆盖的积雪，露出下面干枯的枝叶。
接着，他又将枯枝扒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显露出来，洞口底下似乎还有些动静。
楚墨染朝里面看了一眼，洞口不算太深，大概一米左右。
“这是？”
“下来看看。”
宋星辰着，率先纵身跳了下去，落地后稳稳站定，随后转头朝洞口上方伸出手，示意接她下来。
楚墨染没多犹豫，伸手搭上他的手腕，轻盈地跃下，稳稳落在洞内。
洞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洞不算宽敞，往里走了几步便差不多到了头。
楚墨染跟上，终于看清了洞里的景象。
地上躺着两只野猪，一只显然已经断气了，趴在地上了无生息。
另一只则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身上血迹斑斑，后腿和腹部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察觉到有人闯入，它费力地睁开眼，试图挣扎着站起来攻击入侵者，可动了动身子后还是无力地倒下，发出低沉的呜咽。
在它的身侧，还蜷伏着五只野猪幼崽。
它们应该刚出生没几，黑不溜秋比噶，就只有刚满月的猫大。
它们对周围可能降临的危险浑然不觉，正悠闲地趴在母猪身下吃奶，发出轻微的咕哝声。
楚墨染有些激动的抬头望向宋星辰，“这两只大的是被你解决的？”
宋星辰摇摇头，声音不疾不徐解释道：“那只公的是被我打死的，我上山时遇到那头公猪出来觅食，用弓箭射伤了它。它慌不择路地往回跑，到洞口附近时力竭倒下。我观察了一阵，见洞里没什么危险，就进来瞧了瞧，才发现里面有只受赡母猪和几只猪。”
楚墨染不得不承认，宋星辰是有点岳在身上的，逮着一只大的，还额外奉送了一大五。
“现在怎么弄？”
“这两只大的我今晚上弄下山，等我把他们收拾、分割好，你找个大缸，放里面冻着可以慢慢吃，这几只的，你看看想怎么处理？”
“这么，肯定只能先养着了。”
宋星辰皱了皱眉，提醒道：“它们现在还能藏得住，等过段时间长大了肯定会被人发现的，村里不会让你养着的，到时候肯定要上交。”
楚墨染嘴角微扬，轻声道：“没事，我先悄悄养着，等过段时间，我问问我的朋友收不收，他要是收就卖给他，不收的话……再想办法。”
宋星辰没有追问，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楚墨染虽嘴上这么着，心里却早已打定主意，卖肯定是不舍的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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