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妹摇头，送米面不合适，想了想道，“你称20斤芋头面，再送10斤豆子去周家。你姨发豆芽发的特别好。告诉她这10斤豆子不白给的。让她还我们20斤豆芽。”
“就给这些会不会。要不再拿点干菜。厨房还有块腊肉，切一点拿去。”叶芸娘觉得只给芋头面有点少。
“嗯，你看着给。”
“好。”
叶芸娘起身来到地窖，先从左手屋称了20斤芋头面、10斤黄豆。又到右手屋内装了2斤干菜。想到蔡妹发白的脸，又抓了两把红枣，放进背篓。
最后走进厨房，把挂在房梁上的腊肉拿下来，用刀竖切了一半下来，油纸好塞进背篓里。
叶芸娘趁着巷口没人，脚步匆匆赶往周家。
“表婶。”周玲玲见到叶芸娘有些惊讶。
“你大姨奶，让我送点东西给你奶奶。”叶芸娘着往后院走。到后院把背篓里的芋头面粉，黄豆，干菜还有一包大枣及腊肉拿出来。
蔡妹第一眼被腊肉吸引，没办法，她们家一个月没见过荤腥了。
“我用姨教的方法，腌的腊肉。你尝尝味道正不正？”
蔡大妹拿近闻了闻，“比你娘腌制的好。”
“跟我娘比，我还差的远呢。”叶芸娘着打开黄豆袋子，“娘，娘可了。这10斤黄豆，她要20斤豆芽。”
蔡妹仔细看着袋子里的黄豆，“颗粒饱满，1斤估算能出4斤半豆芽。”
“正好姨可以卖豆芽了。”叶芸娘笑着接一句。
“你跟大姐一样聪明。”蔡妹同样笑了，看着黄豆满是怀念的。
“当年我跟姨夫在江城做的第一个生意就卖豆芽。为了发好豆芽，我都不敢睡死，眯一会就要到缸前看看，检查发芽情况。
你姨夫不亮就装满两大筐豆芽沿街叫卖。大冬冷，他怕豆芽冻坏了。就把身上棉袄脱下来盖在筐上。
结果把自己冻的大鼻涕直流。
我们俩就那么的一点点攒下钱，开了杂货铺。
铺子开起来，我跟你姨夫，这辈子干什么都不干卖豆芽的活。”
蔡大妹哈哈笑着，眼泪不停的流。
“奶，别哭。你教我发豆芽，我来做。”周玲玲掏出帕子给蔡妹擦眼泪。
“我打水。”周彦举起手话。
“好好好，我们发豆芽。”蔡妹暖心孙女、孙子的体贴。
咕噜咕噜……咕噜声打断了这场祖孙的温情。
“玲玲，我教你怎么做窝头。”叶芸娘着起身，把芋头面提到厨房。
“好。”周玲玲跟在后面。
叶芸娘一点点教导周玲做窝头，并蒸熟。
干菜用热水泡开切碎，切了一点腊肉丁。锅底擦一点油，炒干菜腊肉丁。
炒好的干菜腊肉丁，夹一筷子塞进窝头。
有肉有菜有窝头，周家人吃得头都不抬。
叶芸娘也被塞了一个窝头，咬一口，面不改色的吞咽下去。
时间真能改变人，第一次吃掺了一半白面的窝头，叶芸娘吃得嗓子疼。现在不掺杂一点白面的，她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再次从周家回到晚霞巷，碰到从方村回来的琼娘几人。
从她们疲惫又沉重的脸上，看出今收获不好。
“芸娘，幸好你没去。”琼娘搭住叶芸娘的肩膀，靠着休息。
今真是累死了。
“没有挖到野菜？”
“别提了。”琼娘把背篓给叶芸娘看，底部放着一点干巴巴的野菜。
“去山上挖野材人比野菜还多。这点还是方婶带我们走偏僻地找到的。”红艳想到山上到处都是人，摇头。
“太累了。娘下次不去了。”大丫抱着春杏的大腿，脸上都是辛苦。
“嗯，不去了。”春杏可不想再经历今这情况。
“野菜没得挖。菜市菜贵得要死。以后可怎么活？”琼娘发愁，边上的红艳和春杏都是相同叹息。
“总有活动路的，朝廷不会看着我们都饿死的。”
叶芸娘相信朝廷，其他人却没她那么乐观。
“什么呢？这么热闹？”牛大脚从院里走出来，来到春杏身边，一把扯住她的背篓，伸手翻了翻。
“哎呦，你去了一，就挖了这几根。还不够废鞋的呢。”牛大脚嫌弃。
“嫌弃你别吃。”春杏用力扯回背篓，对牛大脚成只会动嘴，很厌烦。
“我吃我儿子的又不是吃你的。”牛大脚不满春杏话的态度。
“你儿子的也是我的。”春杏着牵大丫朝院里走，不想和牛大脚多一句话。
“你放屁，我儿子的是我儿子的。”牛大脚嚷嚷着追上春杏，要跟她理论个清楚。
叶芸娘几人见状，摇摇头，各自朝家走去。
到家门口，叶芸娘碰到走出家门的梁麦苗。
叶芸娘目不斜视，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门进去。
梁麦苗看着进院的叶芸娘，握紧手。
从院里出来的徐婆子，看到梁麦苗阴恻恻盯着李家的院门，上前两步扯住她的胳膊。
“你又想找芸娘麻烦？你妹妹的事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你不要怪别人。你成家了，有大磊、二磊要养呢。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徐婆子叹气一声，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儿媳妇，性子怎么就拧掉了。
叶芸娘换了身衣服，进入厨房忙碌晚饭。
把黑米、大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大火煮开，再放下红枣和桂圆火熬上半个时辰。出锅再加一点红糖。
软烂香甜的桂圆红枣粥就煮好了。
泡开的干菜，切了一点腊肉丁一起炒。
把饭菜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端去3号院，和蔡大妹了去周家的情况。
蔡大妹听完没有再多问，她相信有10斤黄豆，蔡妹与周忠定能抓住机会，翻盘的。
叶芸娘回到自家院里，李盼和李安已经回来，在盛饭菜。
“娘，洗手吃饭。”
“好。”叶芸娘洗干净手，坐下。
看到自己面前一碗粥，两个儿子面前半碗粥。
“怎么只有半碗？粥，我煮的多，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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