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晨光刚漫过案头，林风就对着一堆宫务记录皱起了眉 —— 摊开的纸册上，记着宫女太监的月例俸禄：负责打扫御花园的张公公和李公公，一个每把花田整理得井井有条，连落叶都扫得干干净净，一个却总偷懒躲在树荫下打盹，可两饶月钱都是二两银子，半分不差；浣衣局的王宫女连夜赶制苏晴的新衣裳，手指被针扎得全是洞，而隔壁的刘宫女磨洋工，月例却分文不少。
“这哪行啊！” 林风把笔往纸上一搁，忍不住嘀咕，“干多干少一个样，谁还愿意好好干活？搁现代公司，早该搞绩效考核了！” 他想起以前在互联网公司，部门里贴满了 “红花排行榜”，谁 KpI 完成得好，就能得一朵红花，月底换奖金或假期，大家拼劲十足 —— 要不，在皇宫也搞个 “红花绩效表”？
干就干，林风翻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又找来了朱砂、墨块，趴在案头画起表格。先在纸顶写 “大炎皇宫绩效表”，再把宫女太监按 “御花园”“浣衣局”“御膳房” 分了栏，每栏下面留了三十个格子，旁边注着 “打扫干净得 1 朵”“按时完成差事得 1 朵”“犯错扣 1 朵”，月底凑够二十朵的，月例加五钱银子，凑够二十五朵的，还能额外休一假。
“陛下，您这画的是啥呀？” 李子端着奶茶走进来，看到宣纸上的表格和密密麻麻的格子，好奇地凑过去，手指还差点戳到朱砂画的红花图案，“这红点点怪好看的，是给炎皇子画的玩物？”
“什么玩物！这是绩效表！” 林风把奶茶接过来，喝了一口暖乎乎的甜汤，指着表格给李子解释，“你看啊，以后谁服务好、少出错，朕就给他贴一朵红花，月底红花多的，加钱还能休假；要是偷懒犯错，就扣红花，扣多了要罚俸禄。比如你，要是每按时送奶茶，不弄丢东西，就能得红花，月底就能多买芝麻糖！”
李子眼睛一亮，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红花，边画边嘀咕：“加钱？还能休假？这好这好！就是…… 这贴红花，咋跟俺时候学堂先生教孩似的？先生也给听话的娃贴红花，还奖糖吃呢！”
林风被他逗得笑出声：“差不多一个意思！不管是孩还是大人，多鼓励才肯好好干！你先把这表格拿去给御花园的太监宫女看看，让他们先试试，要是好用，再在全皇宫推广。记住了，跟他们清楚，红花越多好处越多，别让他们误会了。”
“哎！保证完成任务！” 李子把表格叠好，揣进怀里，像揣着宝贝似的，转身就往御花园跑。路过太监房时，几个闲着的太监看到他怀里的纸，都围了过来 —— 负责看守宫门的张公公捋着胡子问：“李子，你怀里揣的啥？陛下给你的新差事？”
“是陛下画的好东西！” 李子得意地把表格掏出来，铺在石桌上，指着红花，“陛下了，以后谁干活好，就给贴这个红花，月底能加钱还能休假！”
可没等他解释完，旁边的王太监就凑过来看，眯着眼睛瞅了半，突然一拍大腿：“哎哟！这不是学堂里教娃的东西嘛！我家孙儿在学堂，先生就给贴红花，还教认字背诗呢！陛下这是要在皇宫办‘幼儿园’？要教咱们认字？”
“办幼儿园？” 另一个年轻的李太监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可我不认字啊！要是陛下让背诗，我肯定背不出来，会不会扣钱啊？”
浣衣局的刘宫女正好路过，听到他们议论，也凑过来看表格，看完脸都白了：“还要看干活好不好？我平时磨洋工，会不会连月例都扣没了？再这红花，要是陛下让咱们像孩似的排队领，多丢人啊！”
一时间，太监房里炸开了锅 —— 有的担心要认字考试，有的怕排队领红花丢人，有的还琢磨着要不要提前找学堂先生学背诗，连负责给御膳房送材陈公公都来了：“要是办幼儿园，陛下会不会给咱们分糖果？我家娃最爱吃桂花糖了，要是能领两块，我带回家给娃尝尝！”
李子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办幼儿园！是加钱！休假！跟糖果没关系！” 可他越解释，大家越糊涂，最后张公公拍板：“别吵了！等会儿咱们去问问陛下，不就知道了？要是真办幼儿园，咱们也跟着学，不定陛下还能赏糖呢！”
这边太监宫女议论纷纷，那边林风正在御书房跟苏晴起绩效表的事。苏晴刚从浣衣局回来，手里还拿着王宫女赶制的新布巾，听到林风的话，忍不住笑了：“你这想法倒新鲜，用红花奖励，倒像个教书先生哄孩。不过要是真能让大家好好干活，倒也是件好事 —— 上次我看到御花园的落叶堆了好几，没人清理，要是有红花奖励，肯定有人愿意多干。”
“就是这个理！” 林风拉着苏晴的手，指着表格上的红花，“现代公司都这么搞，多劳多得，大家才有干劲。等在御花园试好了，再推广到御膳房、浣衣局，以后皇宫里的差事，肯定能办得又快又好。”
正着，李子就急急忙忙跑回来了，脸憋得通红：“陛下！不好了！他们…… 他们误会了！张公公他们以为您要办幼儿园，还问会不会分糖果、教认字！”
林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办幼儿园？他们倒会想！走，朕跟你去看看，跟他们清楚！”
两人刚走到太监房门口，就听到张公公正在跟大家：“我看陛下是想让咱们多学点东西，以后好伺候炎皇子！咱们可得好好学，别让陛下失望！” 看到林风进来，太监宫女们赶紧跪下行礼，张公公还试探着问：“陛下，您要办幼儿园，是不是要教咱们背《三字经》？老臣以前学过两句，要是陛下不嫌弃，老臣可以教大家！”
林风忍着笑，把表格拿起来，指着上面的 “加钱”“休假” 字样，大声：“不是办幼儿园！是绩效奖励！谁干活好，得红花，月底加钱、休假；干活不好，扣红花、罚钱！跟认字背诗没关系，更没有糖果！”
太监宫女们这才恍然大悟 —— 张公公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来是这样！老臣误会了！要是能加钱，老臣肯定好好打扫御花园，保证一片落叶都没有！” 刘宫女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只要不背诗，让我多洗衣裳都行！我肯定能得好多红花！”
林风看着大家干劲十足的样子，心里也乐了 —— 刚想再几句，就看到李子拿着的表格上，不知被谁用炭笔添了一行字：“背会一首诗，额外加半朵红花”，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糖果图案。
“这是谁添的？” 林风拿起表格，皱了皱眉 —— 虽然是事，可要是有人乱改绩效规则，以后推广起来肯定会出乱子。李子也慌了，赶紧：“陛下，俺拿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肯定是刚才他们看的时候，有人偷偷添的！”
张公公他们也赶紧摆手：“不是老臣！老臣没敢改陛下的东西！” 一时间，没人承认是谁添的字，表格上的糖果图案，像个的谜团，挂在了大家心头。
林风把表格叠好，没再追问 —— 他知道，推行新制度总会有插曲，这点混乱不算什么。可他心里也悄悄记下了：下次再搞绩效表，一定要找个靠谱的人看管，别再让人乱改了。
夕阳西下时，御花园的太监宫女们已经开始按 “绩效表” 干活了 —— 张公公拿着扫帚，把花田扫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把向日葵的枯枝剪掉；李宫女也不再磨洋工，洗衣裳的速度快了不少，还主动帮王宫女缝补衣裳。林风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笑着对苏晴：“你看，这红花还真管用，以后咱们的皇宫，肯定会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有干劲。”
苏晴靠在他身边，看着远处忙碌的身影，轻声：“是啊，只要大家都好好干活，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只是…… 刚才乱改表格的人，会不会还有别的心思？”
林风的笑容淡了些，点零头 —— 他知道，这的改动，或许只是个玩笑，可也可能是有人对新制度不满，故意添乱。不管是哪种，他都得心应对，才能让绩效制顺利推行，让皇宫的日子，真的越来越好。
夜色渐浓，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林风正在重新画绩效表，这次他特意用朱砂把规则写得清清楚楚，还在旁边注上 “擅自改动者，扣三朵红花”。李子守在旁边，手里拿着本子，认真地记着：“不能乱改表格，不能乱添字，要看好陛下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表格上的红花上，像一颗的、温暖的星星，照亮了皇宫的夜，也照亮了林风想要改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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