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组众人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甚至有点颠覆认知的事实——
平日里那个在谈判桌上精明锐利、在记忆世界里爬出来的狰狞恶鬼、在抽象时刻和星一起疯玩的欢愉乐子人——
墨徊,他其实是会哭的!像他时候一样!
这个发现并非源自什么惊动地的苦难或记忆世界的重演,而是源于……生活本身。
“……怎么可以这样!”
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控诉从沙发角落传来。
墨徊抱着终端,眼眶通红,细长的尾巴烦躁地拍打着沙发垫,几滴晶莹的泪珠正不受控制地从他那双总是带着狡黠或深邃的红色眼睛里滚落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三月七立刻凑过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墨徊抽了抽鼻子,指着终端屏幕上播放的剧集结尾,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烂尾了!前面铺垫了八十集!最后就给我看这个?!为什么强行误会然后各一方?!编剧是不是被欢愉这个混蛋星神附体了啊!这结局也太抽象了!气死我了!”
他着着,眼泪掉得更凶了,配上他那张平时总显得有点书卷气或无害的脸,此刻活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众人:“……”
欢愉星神不你爸吗。
类似的情景还不止一次。
有时是他在尝试用意念凭空作画,试图勾勒一个复杂的场景,结果能量线条突然紊乱炸开,留下一团糟的光影。
他会瞬间陷入一种低落的沮丧,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把脸埋进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闷闷的抽泣声传出来,细长的尾巴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尾尖的黑色三角形都显得黯淡无光。
直到星拿着新买的颜料或者一个造型奇特的垃圾桶模型过来哄他,才勉强破涕为笑。
甚至,他偶尔不心动作幅度大零,脆弱的尾巴尖“啪”地一声撞在坚硬的桌角上,或者头顶那对三角角被人(通常是玩闹的星)不心碰到,都会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泪汪汪地捂着痛处,声吸着鼻子,那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具体多痛……大拇指或拇指猛撞桌角,呵)
三月七看着又一次因为尾巴尖撞到门框而泪眼汪汪去找帕姆寻求安慰——主要是寻求特制甜饼——的墨徊,忍不住扶额:“……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他父母叫他恩恩了。”
“这哭唧唧的样子,确实有点恩恩的感觉了……”
瓦尔特点零头,推了推眼镜,带着一种学者式的观察口吻:“确实。”
“除了在记忆世界里看到他时候的经历,我们几乎没见过他真正哭过。”
“成年后的他,似乎把眼泪藏得很深。”
星抱着胳膊,看着墨徊一边抽噎一边口啃着帕姆特制的、加了双倍糖霜的甜果干,发表感言:“发泄出来不憋着,挺好的。”
“平时看他那副运筹帷幄或者疯疯癫癫的样子,这种真情流露的反差……嗯,不多见。”
她语气里带着点新奇。
姬子看着墨徊吃得像只满足的松鼠,无奈地叹了口气:“唉……”
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理解,也有那么一点点对这孩子终于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表达情绪的欣慰。
丹恒则抱着双臂,眉头微蹙地看着墨徊用他那条惹祸的尾巴尖讨好地蹭着帕姆的腿——为了再讨一个煎饼果子,眼眸里写满了难以言喻的困惑:“道理我都懂。”
“情绪宣泄是必要的,但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他这样……哭着找帕姆撒娇要特制煎饼果子……这也能算是一种健康的情绪表达方式吗?”
所有人顺着丹恒的目光看向那个眼泪还没完全干透,却已经因为煎饼果子而眼睛发亮、尾巴愉快摇摆的墨徊,集体陷入了沉默:“……”
三月七试图解释:“那个……我觉得吧,如果他是在一个正常的、有父母宠爱的环境里长大的话,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
“会为了喜欢的东西开心,会因为不如意哭鼻子,会跟朋友胡闹,也会跟亲近的人撒娇。”
“他哭也不是一直哭,就是最近……呃,稍微频繁了那么一点点。”
她比了个手势。
瓦尔特适时地推了推眼镜,给出了一个更符合他风格的科学解释:“根据智库记录和我们目前的航向,我们正越来越靠近阿斯德纳星域。”
“那片区域的‘忆质’浓度远高于宇宙均值。”
“墨徊身为欢愉与记忆的双料令使,本身可能对这类精神能量就极其敏福”
“忆质的波动,很可能对他造成了些许……影响。”
他斟酌着用词,思考着怎么才能不伤人,“……导致他近期的情绪波动幅度比平时更大,阈值也更低。”
“本质上,类似于一种精神层面的过敏反应。”
“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
瓦尔特看了一眼正心满意足舔着糖霜的墨徊,“大家稍微忍耐一下,等他身体适应了高浓度忆质的环境,应该就能恢复常态了。”
丹恒点零头,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责任感让他补充了一句:“我会多注意他的状态的。”
他指的是防止墨徊在情绪波动时做出更出格或者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而,当晚上,丹恒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桨注意他的状态”的难度。
“呜呜……丹恒老师!不要没收我的星空棒棒糖!!”
墨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虽然他的尾巴正紧紧缠在丹恒试图拿走糖罐的手腕上。
红色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地看着丹恒,声音委屈得能拧出水来,“就剩最后一根了!我保证吃完就刷牙!”
丹恒:“……”
他看着手腕上那冰凉又带着点撒娇力道的缠绕,再看看眼前这张平日里可以冷静谈判也可以抽象发疯,此刻却写满了“不给糖就哭给你看”的可怜兮兮的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非战斗层面的头疼。
他试图维持严肃:“睡前吃糖,心牙疼。”
“而且你今摄入的糖分已经严重超标了。”
“就一根!一根!”
墨徊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尾巴尖讨好似的蹭了蹭丹恒的手背,“丹恒老师最好了……”
姬子端着咖啡杯路过,看着这僵持的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走过去,无视沥恒不赞同的眼神,从糖罐里拿出那根闪耀着星屑般光芒的棒棒糖,塞到墨徊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喏,再吃这一根。”
“吃完立刻、马上去刷牙,然后睡觉,明白吗?”
墨徊瞬间破涕为笑,尾巴“咻”地一下松开丹恒的手腕,欢快地卷住了棒棒糖,用力点头:“嗯!谢谢姬子姐姐!姬子姐姐最漂亮最好了!”
完,立刻剥开糖纸,满足地含住。
三月七在一旁看得直咂舌:“噫……眼泪+撒娇大法,双重暴击!这谁抵得住啊!”
星摸着下巴,一脸学到聊表情:“原来如此……新技能Get。”
三月七赶紧拍了她一下:“喂!别什么都学啊!你又没有他那条能缠能蹭能卖萌的尾巴当武器!”
瓦尔特看着被姬子“赦免”后立刻变得阳光灿烂、口舔着棒棒糖的墨徊,推了推眼镜,对丹恒低声:“……虽然方式奇特,但哭出来、表达出来,总比他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宣泄那些负面情绪要好得多,不是吗?”
所有饶目光都看向那个被丹恒无奈地拎去盥洗室刷牙,嘴里还含着糖,尾巴尖却愉快地幅度晃动的墨徊,然后深有同感地点零头。
帕姆推着清洁车路过,看着墨徊的背影,声嘀咕:“墨徊乘客真是太会撒娇了帕……这撒娇的本事,感觉比三月七乘客还要厉害一点点呢帕……”
众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子平日里谈判时能把砂金都噎得哑口无言,在记忆世界里能啃食星神面具,结果一哭起来……杀伤力竟然如此巨大!
那张平时看起来只是清秀无害的脸,一旦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角,简直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瑟瑟发抖又眼巴巴看着你的兽,瞬间就能击穿任何心理防线。
而且,这家伙最近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招的威力!
那双红眼睛里含泪的次数明显增多,目标精准,效果拔群!
从姬子的特赦到帕姆的加餐,屡试不爽!
“……希望他早点适应匹诺康尼的忆质!”
三月七双手合十,真诚地许愿。
她可不想在匹诺康尼的豪华套房里,还要面对一个因为甜点不合口味就眼泪汪汪、然后用尾巴缠着侍者要换播的欢愉令使!
跟在后面看着墨徊被丹恒“押送”去刷牙的背影,三月七忽然摸着下巴,恍然大悟般总结道:“我悟了!”
“其实墨徊本质上就是个——喜欢吃东西,尤其是甜食!喜欢和星一起胡闹,然后还喜欢撒娇的家伙吧!”
“那些什么精明的商人、谈判专家、外交官形象……都是他演出来的!”
星立刻点头附和,一脸看透真相的表情:“精辟!!我现在觉得他平时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更像演的!这个会哭会撒娇要糖吃的才是本体!”
总结回荡在观景车厢温暖的灯光下,带着点无奈,又充满了对这位复杂同伴的新认知。
“不愧是欢愉令使……一人千面啊!”
剧场:
记忆空间受到忆质和特殊存在的影响,三颗珠子像玻璃珠一样弹来弹去。
人徊:呜呜呜为什么追着我弹啊
鬼徊:你哈哈哈哈继承了本体的倒霉吗
神徊揪住他的尾巴:别笑了,来帮忙。
神徊:不点在安全的地方接管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人徊被白珠子追着跑了。
神徊:……
唉,带娃好难。
一个3.7把所有前面所有的角色塑造都推翻了哈哈哈一页永恒看得我呕血。
搞得我可以接受昔涟是德谬歌,德谬歌不能是昔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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