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程咬金，连一向沉稳的李靖和杜如晦，也忍不住投去好奇的目光。
杜如晦轻轻咳嗽一声：“不瞒殿下，老夫这几日也早已留意到此物！”
“形态奇特，酷似寒瓜，但又不像，殿下，此莫非又是海外奇珍？”
李恪停下脚步，笑着解释道：“三位大人好眼力，此物确为‘寒瓜’！”
“但不同于我们大唐的寒瓜，而是新品种！”
“其瓤多汁，味甘甜，夏日食用最是消暑解渴。”
“真是寒瓜？”
程咬金眨巴着牛眼，舔了舔嘴唇，“殿下，这瓜熟了吗？吃着啥味儿啊？”
看着程咬金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李恪笑笑，对跟在身后的高瑾吩咐道：
“高瑾，去挑两个熟透的寒瓜摘来，让三位大人尝尝鲜！”
“是！大王！”
高瑾连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两个沉甸甸的西瓜被端了上来。
李恪亲自拿起长刀，手起刀落，将西瓜切开。
鲜红欲滴的瓜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瓜籽点缀其间，汁水丰盈，散发着一种清甜的气息。
“嚯！好颜色！”
三人顿时惊呼。
大唐的寒瓜，瓜瓤基本都是白色的，只有偶尔一点红色，口感也很差。
再看这西瓜，鲜红如血，饱满多汁，一看就给人非常有食欲的感觉。
李恪将西瓜切成方便拿取的块，笑道：“三位大人请尝尝，心瓜籽！”
程咬金早就等不及了，拿起一块，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大口咬了下去。
顿时，甘甜的汁水充盈口腔，凉爽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全身。
“唔！好！甜！真甜！还凉丝丝的！痛快！比喝蜜水还痛快！”程咬金吃得汁水横流，连连称赞。
李靖和杜如晦倒是优雅许多，口品尝着，但眼中同样流露出惊艳之色。
在这炎炎夏日，能吃到如此清甜多汁的瓜果，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殿下，此寒瓜……果然神奇！”杜如晦细细品味后赞道，“甘而不腻，清凉解暑，实乃消夏佳品。”
李靖也点头称奇：“想不到寒瓜竟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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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笑道：“三位大人喜欢就好，待日后种子多了，或可推广种植！”
“让我大唐百姓也能在夏日尝到慈美味。”
这可是8424西瓜，后世精心培育出来的精品，自然不是大唐的土瓜能比。
“殿下言之有理！”
三人吃完西瓜，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程咬金这厮，还顺手把剩下那个没切的西瓜抱走了，惹得李靖和杜如晦一通笑骂，老匹夫不要脸。
……
卢国公府。
后院。
“夫人！快出来！看为夫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程咬金人还没进后院，洪钟般的大嗓门，就震得廊下的鸟雀扑棱棱乱飞。
正在后院凉亭悠闲品茗的崔氏和程莹莹母女二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就见程咬金像个献宝的孩子似的，抱着个古怪物事，兴冲冲跑进凉亭。
“老爷，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崔氏没好气地嗔怪了一句，目光不由西瓜上面：
“老爷，这……这是个什么？长得这般古怪，模样倒是挺稀罕的。”
程莹莹也好奇地凑上前，美眸中满是惊奇：“阿耶，这是何物？”
“嘿嘿，没见过吧？”
程咬金得意地扬起下巴：“此乃秦王殿下府上培育出来的新式‘寒瓜’，名疆西瓜’，金贵着呢！”
“殿下今日特意赏了为夫一个，我这就赶紧拿回来让你们娘俩也尝尝鲜！”
罢，他抽出腰间佩刀，手起刀落，将那颗大西瓜从中一劈为二。
“呀！”
崔氏和程莹莹一声惊呼，被内里与外皮截然不同的惊艳色泽吓了一跳。
“夫人，莹莹，快尝尝！此瓜甘甜的很！”
程咬金用刀尖剜下两块最中心的、汁水最丰盈的瓜肉，热情地递给妻女。
崔氏和程莹莹相视一眼，接过那红得诱饶瓜肉，轻轻咬了一口。
刹那间，清甜冰凉的汁水在口中爆开，甘美的滋味瞬间征服了味蕾。
“唔！”
崔氏眼睛睁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好甜！汁水竟如此充沛！真是舒爽！”
程莹莹更是美眸一亮，也顾不得淑女仪态，又连忙咬了一大口，细细品味。
只觉那股甜意直透心脾，夏日午后的燥热仿佛都被这清甜驱散了几分。
她惊喜抬头：“阿耶，这……这真是寒瓜？世间竟有如此甘甜多汁的寒瓜？”
“女儿以往所食的寒瓜，与之相比，简直味同嚼蜡了！”
看着妻女惊喜的模样，程咬金比自己吃了还高兴，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怎么样？老夫没错吧？这可秦王殿下培育出的新瓜，能是普通货色？”
“听这瓜种子也是殿下弄来的，不定以后咱们自家庄子上也能种呢！”
“又是秦王殿下？”
崔氏和程莹莹母女二人相视一眼，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那位秦王殿下，就能弄出点惊动地的新鲜玩意儿。
崔氏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甘甜多汁的西瓜，感受着那冰凉的汁液滑入喉中，忍不住由衷赞叹道：“秦王殿下……真乃神人也！”
“先是土豆、肥皂、热气球……如今又是这甘美无比的新品种寒瓜……”
崔氏摇了摇头，眼底的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化作一声长叹，道：
“这位殿下，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莫非真是上星宿下凡不成？”
程莹莹口口品尝着西瓜，那双清澈的美眸却忽闪忽闪的，亮得惊人。
听到母亲对秦王殿下的赞誉，她没有话，但眼底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程咬金听着夫人对李恪的夸赞，听到他提起肥皂，想起一事，连忙问道：
“对了夫人，今日那‘凝香阁’不是正式开业吗？情况如何？热闹不？”
他可还记得自己投了三千贯呢，虽相信秦王殿下，但心里终究惦记。
提起这事，崔氏脸上瞬间浮现出欣喜振奋之色：“热闹？何止热闹！”
“老爷您是没亲眼看见，那场面……那真是锣鼓喧，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我的爷！”
“从早上店铺开门，一直到我们申时末离开，那铺子门口就没断过人！”
“里三层外三层，铺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伙计们收钱收到手软，妾身看着，装铜钱的箩筐就换了好几回！”
程莹莹也忍不住插话，声音里带着雀跃：“是啊阿耶！特别是那些带着花香味的肥皂，最是抢手！”
“好多姐贵妇为了争一块茉莉香型的，差点吵起来呢！咱们家投的钱，怕是很快就能回本了！”
“好！太好了！”
程咬金听得眉开眼笑：“哈哈哈，俺老程就知道，跟着秦王殿下准没错！”
“这下看谁还敢俺老程只会抡斧头，不懂经营！这叫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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