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糯刚把画本摊开，画室的门铃就“叮铃”响了——门隙里钻进来缕暖甜的香，是糖桂花裹着蜜蜡的味道，混着刚蒸好的米糕软香，不用看就知道是巷口甜铺的老板娘。
“糯糯！刚蒸好的糖桂花糕，配新做的笔刚好！”老板娘的声音裹着香飘进来，手里提着的竹篮盖着层棉巾，掀开时腾起的热气里，滚出几枚圆滚滚的米糕：糕体是暖黄色的，裹着层半透的糖桂花蜜，边缘沾着的桂花碎还带着露水的光。
竹篮底压着支铅笔：笔杆是蜜蜡的暖黄色，裹着层透亮的蜡膜，像把整块桂花糕揉进了木头里；笔杆上嵌着三瓣干桂花，顺着蜡膜的光泽透出软绵的纹理；连笔帽都是糖桂花的形状，捏在手里像攥了块没化的蜜糕。
“这是‘蜜蜡笔’？”林糯指尖刚碰到笔杆，就沾零暖——不是阳光的热，是刚蒸好的米糕晾到温凉时的暖，裹着糖桂花的甜香往指缝里钻。她转了转笔杆，笔尾的蜜蜡壳里能看见铅芯：不是普通的黑灰色，是浅金色的，像把糖桂花蜜熬成了固体，透着细碎的桂花碎光。
“铅芯是用糖桂花蜜混的‘蜜芯’！”老板娘把米糕推到画本旁，“你画的时候轻点，铅芯会像蜜糕一样‘软’——画出来的线条能沾着香！”
林糯握着笔往画本上轻划，第一笔就惊了：铅芯触纸的触感居然是“糯的”，像用勺子挖开刚凉透的糖桂花糕，留下的线条带着点黏软的边缘，像蜜糕上淌下的糖蜜纹路。更妙的是，线条刚落在纸上，就飘出缕暖甜的香——不是香精的齁甜，是糖桂花熬透后裹着米香的软甜，和竹篮里的糕味一模一样。
“这线条……和糕的纹理简直是复制粘贴！”橘扒着画本看，林糯笔下的线条正顺着笔改香气舒展：先是勾勒出一枚圆滚滚的糖桂花糕，糕体的暖黄色用铅芯的浅金叠了两层，居然真的透出米糕“糯而不粘”的质感；接着她在糕上添了勺糖桂花蜜，用铅芯的细屑点出桂花碎，连蜜渍在糕体上晕开的浅印都画得软绵——明明是单色铅笔，却像能摸见糕的暖软。
画到第三笔时，林糯忽然发现：铅芯的颜色会“融”。刚开始是浅金色，画到糕体的软边时，颜色悄悄透出点暖黄，像糖桂花在米糕上晕开的蜜色；等画到糖蜜的阴影处，颜色又沉成了深金，刚好是蜜糕凉透后糖渍的色调。“这是‘蜜融铅芯’？”她把笔举到光下，铅芯从金到黄的渐变，像把一整笼糖桂花糕都揉进了笔里。
这时老板娘递过来半块咬开的蜜糕：“你尝尝，和笔的味道是不是一样的！”林糯咬了口，米糕的软绵裹着糖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化开，蜜渍顺着喉咙往下沉，居然和笔改香气裹在了一起——画本上的线条仿佛跟着亮了亮，糕体的软边像真的在往下淌蜜。
她低头接着画，蜜蜡铅笔在纸上的触感越来越糯，像用指尖按过刚蒸好的舒芙蕾。画到糕旁的蜜罐时，林糯忽然想起老板娘早上的话：“蜜和笔是一样的呀——都得熬透了才甜。”当时她只当是闲聊，现在握着这支笔才懂：那些能让人“觉得暖”的东西，从来不是只有味道而已——是蜜糕蒸透时的热气，是铅笔触纸时的软绵，是桂花落在蜜里的光，是这些细碎的、裹着温度的细节，把“甜”揉成了日子里的暖。
等她把最后一笔糖蜜的纹路填完，画本上已经铺了半页的暖香：圆滚滚的糖桂花糕、淌着蜜的瓷勺、沾着桂花碎的蜜罐，连画本边缘的茶渍都被她画成了“不心洒在糕上的蜜印”。林糯把笔搁在画本上，笔改暖香还在往鼻尖钻，老板娘已经把剩下的蜜糕都装回竹篮：“这笔是‘限定暖’，只有等糖桂花晒透了才能做——你这一支，是今年的头批蜜蜡料。”
林糯笑着把笔收进笔袋，笔袋里的其他画具忽然都沾零暖香：之前的奶霜自动铅裹了层甜，樱花勾线笔透出点糕香，连橡皮都像沾了蜜似的。她忽然想起今早路过甜铺时，老板娘贴在门上的纸条：“暖不是温度，是刚好握在手里的甜。”
窗外的夕阳已经沉成了暖黄色，把画本上的线条晒得更软了。林糯捏了捏手里的蜜蜡铅笔，笔改温度刚好是掌心的温度——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糖桂花糕，裹着蜜的甜，也裹着日子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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