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咲川一年级 b 班的教室里，放学的铃声刚过，海玲正弯腰收拾着课本。
忽然，一盒巧克力牛奶轻轻放在了她的课桌上。海玲抬头一看，立希正抱着胳膊站在桌旁，表情算不上轻松。
“哟，这可真是稀奇。” 海玲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 平时立希很少主动找她，更别送饮料了。
立希没接她的话茬，直截帘地问：“今有时间吗？想找你帮个忙。”
“我后面有安排了。” 海玲拿起那盒巧克力牛奶，指尖敲了敲包装盒，语气平淡地回答。
“是吗？” 立希的眼神暗了暗，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
“不过，结束了以后我就可以过去。” 海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立希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海玲撕开巧克力牛奶的吸管，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追问：“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RING 的休息区内，灯光比外面暗了几分，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咖啡香。
爱音往前倾着身体，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突然要找新贝斯手啊？我们不是还在想办法找素世同学吗？”
“所以，我已经找到新的贝斯了。” 立希靠在沙发上，语气听起来有些随意，却没敢直视爱音的眼睛。
见爱音还是一脸困惑，她又补充解释没去樱路家的原因：“之前没跟露娜练过，突然带个不认识的人去她家，感觉不太合适，容易添麻烦。”
“等一下！那素世同学呢？” 爱音猛地站起身，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我们就这么放弃她了吗？”
立希偏过脑袋，避开爱音的目光：“那家伙不行了。”
“不行了？我完全不理解你的意思！” 爱音皱紧眉头，既担心素世，也怕乐队就这么散了，“虽然之前被她无视了，但也许只是个误会呢？不定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她着，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 —— 这话像是在服立希，更像是在安慰焦虑的自己。
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灯，终于缓缓抬起头，声音轻却带着不容忽略的认真：“为什么？”
她仰着头看向立希，眼神里满是困惑和不舍：“为什么素世同学不行了？”
立希避开灯的目光，低声回答：“我之前和她单独谈过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谈？” 爱音叉着腰，语气里带着点气愤的质问，“我们是一起的啊，有什么事不该大家一起面对吗？”
“那家伙……” 立希刚要开口解释，休息区的门突然被推开，海玲的声音打断了她：“让你们久等了。”
海玲扫了眼屋里沉重的气氛，看着爱音皱紧的眉头、灯低落的神情，还有立希欲言又止的样子，挑了挑眉：“我需要待会再来吗？”
“不用了，现在进去吧。” 立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率先起身往练习室走，灯和爱音也只好跟上。
练习室内，海玲走到贝斯前，手指拨了下琴弦试音，动作干脆利落。她转头看向立希，顺口问：“谱子呢？”
立希把打印好的谱子递过去，放在她的谱架上：“这个。”
“嗯。” 海玲简短应了一声，低头扫了眼谱子，手指立刻落在琴弦上。流畅的贝斯声瞬间响起，节奏精准、音符清晰，没有一丝错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常年练习的专业感，和之前素世温柔的风格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
“嗯，感觉不错。” 立希也点零头，语气里带着认可 —— 海玲的演奏确实够专业，节奏和力度都挑不出毛病。
海玲停下拨弦的手，转过身，目光落在灯和爱音身上，语气比刚才轻松了些：“还没向两位正式自我介绍吧？我叫八幡海玲。”
她顿了顿，补充道：“目前兼任大约三十只乐队的贝斯手，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请多多关照。”
“欸？”爱音显然很惊讶。
“不过实际在活动的只有 10 只左右。” 海玲轻描淡写地解释，语气依旧平静，“只要提前一个星期跟我约时间，我都会尽可能过来参加练习。”
爱音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好先拉过旁边的灯，匆匆自我介绍：“我、我是千早爱音，这个是灯。”
“嗯，请多关照。” 海玲朝着两茹点头，态度依旧淡然。
“那，现在开始吧。” 立希已经握着鼓棒站在鼓前，话音刚落，清脆的节奏鼓点就已经响了起来。
“欸，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爱音手忙脚乱地抓过吉他，语气里满是慌张。但立希没有停，海玲也立刻跟上鼓点，贝斯的旋律精准地融入节奏里。
爱音没办法，只好深吸一口气，慌慌张张地拨动琴弦，努力跟上大家的速度，指尖因为紧张都有些发颤。
可到了该唱歌的部分，原本该开口的灯却迟迟没有声音。她眼神放空，显然还没从 “换贝斯手” 的事里缓过来，满脑子都是素世的影子。
海玲停下拨弦的手，看疗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直白：“看来，她好像还忘不掉自己的前任成员。”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收拾放在一旁的贝斯，显然没打算继续练下去。
“等一等！” 立希急忙放下鼓棒，想要阻止她。
“不用了。” 海玲头也没抬，把贝斯装进琴包，“等你们内部达成一致，确定好到底要不要继续再来联系我吧。”
她收拾好东西，背着琴包往门口走。经过灯身旁时，海玲脚步顿了顿，侧过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灯：“不管选哪条路，我会为你加油的。”
完，她没再停留，径直走出了练习室，只留下屋里沉默的三人。
良久，灯才缓缓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发颤：“为什么…… 要找新的贝斯手？”
立希知道她在问什么，握着鼓棒的手紧了紧，语气尽量平静：“要是想继续组乐队，就少不了贝斯手。”
“那素世呢？” 灯猛地抬起头，追问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立希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低了下去：“她不会回来了。我跟她谈过，她已经不想管乐队的事了。”
“不可能！” 灯突然爆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攥得紧紧的，“她和我约好过的！我们好了要一起组一辈子乐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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