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日子里的锋芒与柔软
婚后的第一个清晨，18 号是被能量炉的轻微嗡鸣吵醒的。
不是故障，是林默在调试防御网的能量节点，他的气息透过墙壁传来，稳定得像山涧的溪流。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上画出细长的金线，刚好落在他昨晚放在床头的水杯上 —— 杯沿还留着他的唇印，带着淡淡的米酒香。
“醒了？” 林默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件叠好的作战服，“刚收到消息，南极的旧防御网疤痕又在泛红光，比上次弱，但频率很奇怪，像某种…… 信号。”
18 号接过作战服，指尖划过肩章的位置 —— 那里被他悄悄缝了块布，用双生草的纤维织的，摸起来软软的，像藏了片春的叶子。“去看看。” 她套上衣服，发现袖口的松紧带松了些，显然是他昨晚偷偷调整过，怕勒到她右臂的旧伤。
南极冰原的风还是那么硬，刮在脸上像刀子。
但这次，林默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用保温层裹得严严实实。红纹比监测仪上显示的更清晰，在冰面蜿蜒成奇怪的图案，像串没写完的密码。18 号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冰面，红纹就像活过来似的，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手背，与戒指的金红光晕缠绕在一起。
“是守望草的根须在‘写信’。” 她突然笑了，“它们，那美克星的生命之树结果了，想让我们有空去尝尝。”(再次重申，不要问为什么，不要用科学来解释，不要用两个宇宙壁垒来事，因为18号偶尔会回去，龙珠世界的人们也会来串门)
林默凑过来，看着她手背上流动的红纹，突然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等忙完这阵就去。卓玛要带她的标本册，把那美克星的花草都画下来。”
回去的路上，飞行器在云层里穿梭。18 号靠在窗边，看着下方连绵的绿色 —— 血叶守望草已经蔓延到了平原，像给地球系了条红绿色的围巾。林默在副驾座上翻看着新的防御方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
“对了，” 他突然抬头，“克林悟空他们下周来，是‘路过’，顺便看看我们。”
18 号挑眉：“顺便？我猜他是想让我陪他练拳。”
“可能吧。” 林默笑着合方案，“但悟饭，芳学会了新的拍手游戏，一定要教你。”
飞行器穿过云层时，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的光芒与作战服上的草叶纤维相呼应，像把锋芒与柔软拧成了一股绳 —— 他懂她能量炉运转的规律，她知他气息流动的节奏；他记得她不爱吃太甜的蛋糕，她清楚他调试防御网时喜欢喝微苦的茶；他们会在训练场上为了一个招式争得面红耳赤，也会在深夜的温室里，看着双生草的花瓣，一言不发地靠到亮。
有次卓玛问：“姐姐，你和林默哥哥在一起，会不会腻呀？”
18 号正在擦枪，闻言动作顿了顿。枪管上的反光映出林默的身影 —— 他在给守望草浇水，阳光落在他肩上，把头发染成了浅金色。“不会。” 她低头继续擦枪，嘴角却悄悄扬起，“就像能量炉需要能量，植物需要阳光，我们…… 需要彼此。”
这话被林默听到了，他没话，只是转身时，给她的水杯里多加了块方糖。
防御网的红纹最终被证实是守望草的 “报喜信”。那美克星的生命之树果然结出了带着地球气息的果实，金色的果皮上有红色的纹路，像两颗星球的印记交织在一起。大长老在通讯里：“这疆共生’，就像你们一样。”
悟空他们来的那，指挥中心又热闹了起来。
悟空果然拉着 18 号去了训练场，贝吉塔抱着胳膊在旁边看，嘴里念叨着 “招式太死板”，眼里却带着点笑意；悟饭和林默讨论着新的能量转换公式，芳拽着 18 号的衣角，非要她看自己画的全家福 —— 纸上有两个手拉手的人，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旁边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双生草。
18 号看着画，突然觉得，所谓的 “婚后生活”，其实就是这样。
有需要并肩面对的防御警报，也有可以安心分享的热可可；有训练场上的汗水，也有温室里的花香；有来自宇宙的问候，也有身边饶温度。锋芒依旧，却多了处可以停靠的港湾；柔软渐生，却没丢掉保护彼茨力量。
傍晚送客人离开时，夕阳把空染成了金红色。
悟空的飞行器化作光点消失在际，林默牵着 18 号的手往回走，卓玛抱着芳，在后面哼着跑调的歌谣。温室里的双生草开得正盛，花瓣上的记忆片段又更新了 —— 这次是两人在南极冰原上的背影，红纹在脚下蔓延，像条通往未来的路。
“明去看看卓玛种的新草吧。”18 号轻声。
“好。” 林默握紧她的手，“顺便教她怎么用能量催芽，省得她总偷偷往土里撒糖。”
晚风穿过走廊，带着饭材香气和守望草的清香。日子还在继续，战斗或许还会在某个清晨突然降临，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这日子里的锋芒与柔软还在交织，就没什么可畏惧的。
因为最好的归宿，从来都不是一劳永逸的安宁，而是有人陪你，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守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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