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边境的时候，红砂岩上的残雪终于全部融化，田埂里的麦苗冒出了鲜嫩的新绿，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湿润气息。这午后，顾念苏拿着刚从京城送来的新种子，拉着苏清辞往红砂岩旁的空地跑去，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
“清辞，你看！有豌豆种、油菜种，还有咱们去年留存的麦种，今年能种植更多的地块了！”顾念苏摊开手里的布包，各色种子在阳光下泛着饱满的光泽，眼里满是雀跃。
苏清辞早已让人把空地翻整妥当，新翻的泥土松松软软，还带着潮湿的气息。她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里捻了捻：“土温正好，这几播种，用不了多久就能发芽。”
南藩的族人们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巴图扛着特制的木犁，阿朵提着装着种子的竹篮，首领也拄着拐杖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去年种麦子的方法很有效，今年咱们跟着你们学习种植新作物，把红砂岩周围的土地都利用起来！”
大家分工合作，士兵们牵着从部落借来的牛羊，拉着木犁把土地分成整齐的垄；南藩族人则跟在后面，用铲子在垄上挖着浅浅的土坑；顾念苏和苏清辞负责撒种，指尖捏着种子，均匀地撒进土坑，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
“豌豆种要撒得稀疏一些，这样长出来的藤蔓才有地方攀爬。”顾念苏一边撒种，一边给身边的阿朵讲解，“等藤蔓长起来，咱们还能搭建架子，到时候结的豌豆才会多。”
阿朵认真地记着，手里的动作也跟着调整：“顾姐姐，等豌豆成熟了，咱们能做豌豆饼吗？就像去年的麦饼一样。”
“当然可以！”顾念苏笑着点头，“还能煮豌豆汤，做豌豆饭，怎么吃都很香。”
夕阳渐渐西斜，将红砂岩染成了暖红色，也给忙碌的人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田埂上，整齐的土垄里都播下了种子，大家直起身，擦着额头的汗，望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憧憬。
巴图跑到红砂岩旁，捡起一块碎石片，在岩石上刻下聊种子图案，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刻着“春种”两个字：“这样明年春，咱们就知道这里种过豌豆和油菜啦。”
首领走到顾念苏和苏清辞身边，指着远处的山峦：“等这些作物生长起来，红砂岩周围就会更加热闹。咱们还要把部落里的孩子都带来，让他们学着种地、认识种子，知道粮食是怎么长出来的。”
苏清辞点点头，目光落在田埂里的种子上：“等作物出苗了，咱们就教孩子们分辨麦苗、豌豆苗和油菜苗，再给他们讲述每种作物的故事，就像讲述红砂岩的故事一样。”
顾念苏望着落日下的红砂岩，忽然觉得心里格外满足。她轻声道：“你看，落日吻过红裸石的时候，连播下的种子都好像有了温度。新的一年，新的作物，还有这么多人一起期待，真好。”
苏清辞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泥土的温度：“是啊，这些种子会和咱们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生长。等到收获的时候，红砂岩旁又会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晚风拂过，带着春的气息，也带着种子萌发的希望。红砂岩静静地伫立着，见证着这场春日的播种，也守护着人们对丰收的期许。而每一个落日吻过红裸的时刻，都在悄悄记录着这片土地上，关于成长、关于陪伴、关于生生不息的美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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