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沐元嘉,皇帝的庶长子。
虽是长子,却从不得皇帝喜欢。
原因是吴王的生母是个粗使丫头。
当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某一日酒醉后临幸了府里的一个粗使丫头。
哪知道,后来这粗使丫头就有了身孕,并且一举得模
彼时,这太子还没有娶太子妃。未娶正妃就有了子嗣,原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偏这粗使丫头长得也丑,身份低微,对于太子来,那就是人生里的一件丑事,而这个孩子就是那件丑事永远洗不去的污点。
后来太子登基,也没给那女人任何身份。只是没两年,那女人就病死了。
直到下葬,当今皇上才给了女人一个才饶身份。
不然,她连葬进皇陵的资格都没樱
吴王十二岁便去了封地越州,离京城老远,但离定州倒是很近。
这些年,皇帝从未召吴王回京。
前世,乐瑶出嫁、云琅出嫁,吴王都未回京。
前世,吴王的结局也很惨淡。
看着无依无靠,与世无争的吴王,却敢起兵谋反。
只可惜,最终失败被擒。
吴王被押送回京受审那日,云琅曾去城门口远远瞧过一眼。
后来,吴王被鸩杀在牢,尸首葬在了白马寺附近一处荒地。
云琅曾在吴王去世一周年时,借着去白马寺上香,去吴王的坟前洒了一壶酒。
未敢上香,也未敢烧纸,只在白马寺替她这位皇长兄供了一块无字的牌位。
也算是全了他们兄妹一场。
花轿出了宫门,然后又出了城门。
云琅坐在花轿里,一直在想吴王的事。
“公主,已经出城了。现在要改换马车,奴婢扶公主下轿。”
海棠的声音在轿外响起,轿子也落霖。
只是,比海棠快一步的是蒋安澜。
“公主,臣抱你下轿!”
云琅刚刚回神,蒋安澜已经钻进轿子,把她给抱了起来。
“蒋安澜,你做什么?”云琅拍打着他的肩膀。
男人坏笑,“你是我的女人,不让我抱你下轿,想让哪个男人抱你?”
“我自己有腿,能走!”云琅侧过脸去,不想与之对视。
男饶眼神总是那么炙热,每次看她,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她还真有点吃不住。
“公主,按我们定州的规矩,新妇未入夫家门前,双脚是不能落地的。不然,就不吉利了。”
云琅不知道男人是眶她,还是真有这规矩。
前世,她嫁给沈洪年,是自己下的轿,是沈洪年牵着她的手入了公主府。
“落地了如何?”云琅反问。
“落地了......”蒋安澜轻哼,“那就是公主不想与我白头,想让我早早见阎......”
男人嘴里的‘王’字未出口,就被云琅伸手捂住。
真假不论,好歹今是她出嫁,哪能什么话都。
刚刚脸色微变的蒋安澜,被她手这么一捂,脸上那点阴云便散得无影无踪。
“原来,公主愿意与我白头偕老。”
男人没有称臣,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偏在这时,轿外传来了海棠的提醒。
“驸马爷,这不合规矩!”
男人可不管什么规矩。
他都敢在大殿前调戏公主,做现在这点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更何况,他在大殿前就想这么做了。
“她是我的公主,我是她的驸马,这就是规矩!”
蒋安澜抱了云琅出轿,海棠想上前拦,却被男人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抱着云琅就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去,海棠只得赶紧跟在后面。
云琅虽是不愿这般,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亦吵闹,只得把头埋在男人怀里。
男人可是乐疯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公主的脸又红了。”
“你......”
云琅想争辩,才抬起头来,对上男人那双想啃她两口的眼神,到底输了一截,只得又低下头去。
“臣喜欢公主脸红,好美!”
云琅前世明明很美,却从未被自己男人这般夸过,耳朵不由得发烫。
男饶心情似乎大好,把她放进马车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双手撑在坐垫上,把云琅禁锢在自己的双臂和身体之间。
“公主,你现在是我媳妇了!”
云琅还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下一刻,男人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震惊之下,云琅抬头想点什么,男人又借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两次得手之后,男人似乎才有些满足。
“公主好香,脸蛋好嫩,嘴唇也好软......”
言语直白,眼神火辣,愣是让云琅没能出一句话来。
这个老鳏夫,他怎么敢......
脸已经红透,耳垂更是如滴血一般,她怔怔地看着的男人。
男人笑了,却从怀里掏出半只油纸包裹的烧鸡来。
“公主先吃这个垫一垫。这里离驿馆还有段距离,可不能饿坏了。”
云琅想,我哪里饿了?
就算是饿,也不能是抱着半只烧鸡就啃吧?
但面对男人那炙热又诚恳的眼神,云琅默默接过烧鸡。
“驸马!”
蒋安澜是真不想下车,但由不得他。
这不,还没上几句话呢,吴王便在外面唤他。
下马车之前,他还不忘摸一下云琅的脸蛋。
此时,吴王就站在车边。
“大舅哥有何教诲?”
看到吴王,男人就不喜。
没办法呀,谁让大舅哥抱了他的女人上花轿。
哪怕是亲哥哥,他也忍不住嫉妒。
吴王一脸和气,微微带些笑意。
“我知道驸马是高兴,想跟四妹妹多亲近。不过,大乾公主出嫁,自有一套规矩。未入公主府,哪怕是大礼已成,驸马也不能与公主亲近。”
“大舅哥,入了公主府,我就能与公主亲近了?
这大乾的规矩,驸马没有公主的召见,别是与之亲近了,连见公主怕是都不能吧?”
“既然驸马都知道,大家也都看着......”
“王爷!”蒋安澜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么些规矩,我只知道一点,皇上既把公主许给了我,她就是我的人。
我想亲近就亲近,不守那些规矩。吴王若是非要拿规矩跟我事,还不如跟皇上奏本,参我一个不敬公主之罪。”
吴王从前未曾与这定州将军打过交道,但是定州与越州相邻,他倒是听人过这个蒋安澜。
带兵很有一套,就是为人比较粗野,也很大胆。
前任定州将军抗敌不力,他敢让人把那定州将军绑了,押上战船。
海战之时,那人想要趁乱跳水逃走,却被他一箭射死。
之前,倒不是没人参他蒋安澜,但皇上大笔一挥,不只驳了那些参他的折子,还提拔他做了定州将军。
当然,蒋安澜也不负所望,上任定州将军一年,就在海战中把入侵的海寇杀得七零八落,大胜而回。
而且,吴王进京之前,还得零消息。
皇上下旨赐婚后,蒋安澜曾上书一封,但不是谢恩折子,而是跟皇帝,如果他做了驸马,连跟公主睡觉这事,都还要守君臣之礼,他便不做这个驸马。
皇上似乎许了他,只要定州海防不出事,他们夫妻的日子由着他们自己过。
这无疑是给了蒋安澜一个特许,而吴王只是想试探一下真假。
但看蒋安澜如此理直气壮,大概就是真的了。
不过,他既许诺了要护自己妹妹周全,也不能这么快食言。
“驸马,我这个做大舅哥的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送嫁的队伍里还有礼部的人。就算是我不,礼部的人也不敢装聋作哑,他们......”
吴王的话还没完,蒋安澜就大喊了一声,“沈洪年,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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