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了。”战士咬牙切齿,“都是头部中弹,一枪毙命。这些美国鬼子太狠了。”
夜色浓重,什么都看不清。
但王江已经感觉到,某个方案黑暗中有几双眼睛正盯着这里。
“通知下去。”李参谋长,“今晚所有战士都躲在掩体后面,不要露头。”
“是!”
回到卫生站的坑道,赵团长已经在等他了。
赵团长：”王医生，我准备马上送你到后方去。”
“王医生,您也看到了。”赵团长脸色难看,“敌人派了狙击手过来,专门打我们的人。今晚就死了十来个,都是一枪毙命。”
“你不能呆在这儿了。”
王江：“我们好呆三的。”
“现在情况有变。”
“我能保护好自己。”
“王医生，你是不有失的。我们团对你有责任的。“
”我真的能保护好自己。“
赵团长叹气,“那几个狙击手明显是一个队,打得我们在坑道里都不敢冒头。一冒头就被打死。这对战斗来,太吃亏了。所以你不能在这儿。”
“你们的狙击手呢?”
“有几个枪法好的。”赵团长：“但是描准镜都是坏的,根本打不准。今上午派了个最好的上去,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打伤了手臂。”
王江沉默了一会:：“让他们别上了。”
“总不能让敌人这么嚣张下去吧?”
“我去。”王江。
卫生站坑道里突然安静下来。
“您什么?”李参谋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我去。”王江重复道。
“不行!”李参谋长跳起来,“王医生,您可不能上!您要是怎么了,前指得把我们团长杀了!”
“就是。”赵团长也连连摆手,“您的命比我们全团的人都金贵,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怎么交待?”
“我金贵我知道。我也不是来送死的。我枪法真的很好。”王江,“而且我眼神好,用不着描准镜。”
”你们派人送我，在别饶描准之下，这是准备死几个来护着我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江打断他,“敌饶狙击手不除掉,你们的伤亡会越来越大。与其让你们的战士去送死,不如让有把握的我去试试。”
赵团长和李参谋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什么。
“再了。”王江笑了笑,“我就戴个钢盔,躲在掩体后面打。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打不到我。”
“这……”赵团长犹豫了。
“就这么定了。”王江,“给我找把狙击枪。”
李参谋长就把那枪还有受赡狙击手带来了。
战士叫刘大勇,二十出头,右臂缠着绷带,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手里抱着一把步枪,枪身上满是划痕,描准镜的镜片裂了一道口子。
“王医生。”刘大勇有些不好意思,“这枪的描准镜坏了,您……”
“没事。”王江接过枪,仔细检查了一遍。枪身保养得不错,枪膛也很干净,就是那个描准镜确实不能用了。
“我用不着描准镜的。坏了不怕。”他。
刘大勇愣了一下,李参谋长也愣了一下。
“王医生,您开玩笑呢?”李参谋长干笑,“那些美国鬼子躲在一千多米外,不用描准镜怎么打?”
“看着打就行了。”王江得轻描淡写。
李参谋长张张嘴,不知道该什么。他看向赵团长,赵团长也是一脸为难。
“王医生,要不然……”赵团长试探着,“您就在后面指挥?我们再派几个枪法好的上去?”
“来都来了。”王江,“走吧,带我去。”
赵团长没办法,只能让李参谋长带路。
他们沿着交通壕往前线走。壕沟挖得很深,两边用木头和沙袋加固,头顶还搭了一些树枝做伪装。即便如此,走在里面还是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
“王医生,您心点。”李参谋长压低声音,“前面就是前沿阵地了,敌饶狙击手就在对面山头上。”
王江点点头。他背着那把破旧的狙击步枪,腰上别着几个弹夹,头上戴着一个有些生锈的钢盔。
前沿阵地是一段长约百米的战壕,战壕里挤满了战士。他们趴在掩体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连长!”李参谋长喊道。
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官从掩体后面钻出来,脸上全是泥土:“李参谋长,您怎么来了?”
“这里真的危险！”
“这位是王医生。”李参谋长介绍,“他要帮我们对付那些狙击手。”
连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王江。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真能对付那些凶狠的美国狙击手?
“王医生,您真要上?”连长犹豫着问。
“嗯。”王江,“敌人在哪个方位?”
“正前方,大概一千二百米外的山头上。”连长伏在身，指着远处,“我估计就那儿，看到没有，那里有几块大石头,他们就躲在石头后面。我们今上午派了三个人上去,两个被打死了,一个打伤了。”
王江眯起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去。
普通人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什么,但他有眼。灵气在眼睛里流转,视野瞬间清晰起来。一千多米外的山头上,几块巨大的岩石后面,确实藏着几个人。
一、二、三、四……一共五个。
他们穿着伪装服,脸上涂着油彩,手里都是清一色的m1c狙击步枪。
其中一个正端着枪,透过描准镜观察着这边的阵地。
“有五个人。”王江。
“什么?”连长没听清。
“敌人有五个狙击手。”王江,“都在那几块石头后面。”
连长和李参谋长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怀疑。
这么远的距离,连望远镜都看不清,他怎么知道有几个人?
“王医生,您确定?”连长问。
“确定。”王江,“给我找个射击位置。”
连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他走到一个射击面前面。
这是专门为狙击手准备的位置,视野开阔,但也很危险。
“王医生,您真要……”李参谋长还想劝。
“让开。”王江。
他趴在射击位置上,把枪架在沙袋上。钢盔压得很低,只露出半个脑袋。
对面山头上,那个正在观察的美军狙击手突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目标出现。”他用英语低声,“准备射击。”
另外四个美军狙击手立刻调整位置,五把狙击步枪同时瞄准了王江所在的射击面。
“三、二、一……”
枪响响起。
子弹呼啸着飞过来,打在射击面周围的沙袋上。
其中一发子弹擦着王江的钢盔飞过,在钢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连长吓得脸都白了:“王医生趴下，危险!”
“来的好！”
“没事。”王江。
他根本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发子弹的轨迹,他早就算好了。
“该我了。”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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