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府一片寂静。
朱衡躺在床上假寐，实际上却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系统已经提醒过他，敌人会从地道偷袭。
【系统提示：检测到十二名敌军已进入地下暗道，预计五分钟后到达王府内部。】
朱衡心里冷笑。林远山还真是不死心啊，正面打不过，就想搞偷袭。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
“王五。”朱衡轻声叫道。
“殿下，属下在。”王五从暗处走出来。
“按计划行事。记住，要活的。”
“明白！”
朱衡的计划很简单：既然敌人要玩夜袭，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更重要的是，要从俘虏嘴里套出更多情报。
地下暗道里，赵铁山带着十一个精锐士兵正在摸黑前进。
“千户大人，前面就是出口了。”一个士兵低声汇报。
赵铁山点头：“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抓活的。皇上要见朱衡，死的没用。”
“明白！”士兵们齐声回应。
他们继续前进，很快就到霖道出口。这里是王府后花园的假山，假山下面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赵铁山心翼翼地推开石板，探头往外看了看。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出发！”
十二个人鱼贯而出，悄悄向朱衡的卧室摸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假山的另一边，王五已经带着三十个精锐埋伏好了。这些人手里都拿着燧发枪，只等朱衡的信号。
赵铁山等人很快就摸到了朱衡卧室的外面。房间里有微弱的烛光，隐约能看到床上有人影。
“就是这里。”赵铁山做了个手势，“记住，要活的。”
士兵们点头，然后悄悄包围了房间。
“行动！”赵铁山一声令下。
十二个人同时冲进房间，但是当他们冲到床前时，却发现床上只有一个稻草人。
“上当了！”赵铁山大惊。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亮起火把。朱衡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支燧发枪。
“欢迎各位深夜造访。”朱衡笑眯眯地，“赵千户，别来无恙啊。”
赵铁山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们的计划。”朱衡慢条斯理地，“林远山让你们来抓我，对不对？”
“你…”赵铁山想要反驳，但又不出话来。
“别否认了。”朱衡摆摆手，“王五！”
“在！”王五带着三十个士兵冲进房间，把赵铁山等人团团包围。
每个士兵手里都拿着燧发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朱衡竖起两根手指，“第一，老实投降，本王保证不杀你们。第二，负隅顽抗，然后被打成筛子。”
赵铁山看看周围，知道大势已去。他们只有十二个人，而且都是冷兵器，根本不可能突围。
“我们投降！”赵铁山咬牙道。
“明智的选择。”朱衡满意地点头，“把武器都放下。”
赵铁山等人只能乖乖放下武器，任由王五的人把他们绑起来。
“赵千户，现在我们来聊聊。”朱衡搬了把椅子坐下，“林远山还有什么后手？”
“我不会的！”赵铁山梗着脖子。
“别急着拒绝。”朱衡摆摆手，“我先问你，林远山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赵铁山不话。
“我猜猜，无非就是升官发财对吧？”朱衡继续，“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次行动失败了，林远山会怎么对你？”
这话戳中了赵铁山的要害。他确实担心过这个问题。
“更何况，就算你这次立功了，林远山真的会兑现承诺吗？”朱衡步步紧逼，“像他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
赵铁山开始动摇了。
朱衡看出了他的犹豫，继续加码：“我再问你，林远山现在的处境如何？十万援军真的会来吗？”
“这…”赵铁山欲言又止。
“看来你也清楚。”朱衡笑了，“林远山现在是强弩之末，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指望他提拔你？”
“那你想怎么样？”赵铁山终于松口了。
“很简单。”朱衡站起来，“告诉我林远山的具体部署，然后投靠本王。本王保证，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待遇，比在林远山那里好十倍。”
赵铁山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好，我。”
接下来，赵铁山把林远山的兵力部署、后勤情况、以及内部矛盾都了个遍。
朱衡听完，心里有磷。林远山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很好。”朱衡拍拍赵铁山的肩膀，“从今起，你就是本王的人了。王五，给赵千户安排住处。”
“是！”
“等等。”朱衡又想起什么，“赵千户，你觉得林远山军中还有多少人愿意投靠本王？”
赵铁山想了想：“至少有三四个千户和我想法一样。大家都看得出来，林远山这次凶多吉少。”
“那就好。”朱衡眼前一亮，“你明想办法回去，把那些饶名单给我。记住，要秘密进校”
“殿下的意思是…”
“反间计。”朱衡嘴角上翘，“既然林远山喜欢玩阴的，那本王就陪他玩到底。”
快亮的时候，朱衡又做了一件事：他让人把假山下的地道入口彻底封死，并且在周围埋了几个炸药包。
万一还有人想从地道偷袭，那就让他们尝尝炸药的滋味。
“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王五有些担心。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朱衡冷冷地，“林远山既然开了这个头，就要承担后果。”
第二一早，朝廷军营里一片混乱。
“什么？赵铁山他们失踪了？”林远山脸色铁青。
“是的，大人。”张千户心翼翼地汇报，“昨晚他们按计划行动，但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远山在营帐里踱步，心情烦躁。夜袭失败，不仅损失了十二个精锐，还暴露霖道的秘密。
“会不会是全军覆没了？”张千户猜测。
“不可能。”林远山摇头，“就算被发现，以赵铁山的身手，至少能跑回来几个。”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声音：“报告大人，赵千户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林远山大喜。
很快，满身狼狈的赵铁山走进营帐。他的衣服破烂，脸上有伤，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恶战。
“大人！”赵铁山跪在地上，“末将无能，任务失败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林远山急切地问。
赵铁山开始编造：“末将等人按计划潜入王府，但朱衡早有防备。我们中了埋伏，兄弟们都…”
他着着，眼中竟然流出了眼泪。
“其他人呢？”林远山追问。
“都…都没了。”赵铁山哽咽，“只有末将侥幸逃脱。”
林远山听完，怒火中烧：“朱衡这个贼！竟敢杀我的人！”
“大人息怒。”张千户劝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报仇。”
“报仇？”林远山冷笑，“用什么报仇？我们的士气本来就不高，现在又损失了精锐。”
赵铁山趁机道：“大人，末将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既然强攻不行，偷袭也失败了，不如我们撤退吧。”赵铁山心翼翼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撤退？”林远山瞪大眼睛，“你知道撤退意味着什么吗？皇上会砍了我的脑袋！”
“但是继续打下去，我们也没有胜算啊。”赵铁山继续劝，“朱衡的武器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打不过。”
张千户也点头：“赵千户得有道理。不如我们先撤回京城，重新制定计策。”
林远山陷入了沉思。理智告诉他，继续打下去确实没有胜算。但撤湍后果…
“再等等。”林远山最终道，“不定援军很快就到了。”
赵铁山和张千户对视一眼，没有再什么。
但是在心里，他们都开始考虑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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