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彻底撕破脸皮，瘫坐在何雨柱门外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四合院。虽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但各家各户门窗后窥探的眼神，以及那种压抑着的、看好戏的兴奋感，却怎么也藏不住。
一大爷的权威，算是被何雨柱用最粗暴的方式，砸得稀巴烂。
这无疑给了某些人一种错觉——老大倒了，是不是该我老二上位了？
于是，第二傍晚，何雨柱刚用带回来的食堂好油炒了一盘香喷喷的鸡蛋，正准备就着二合面馒头开吃，敲门声就又响了。
这次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拿捏的力度，不轻不重，透着一股子假模假式的“官威”。
何雨柱都不用猜，听着这敲门声，脑海里就能浮现出二大爷刘海中那挺着肚子、故作威严的胖脸。
他懒得起身，对着门口喊了一嗓子：“谁啊？有屁快放，忙着吃饭呢！”
门外沉默了一下，显然被这极不客气的话噎得不轻。过了一会儿，刘海中那努力压着怒气的声音才响起来：“傻柱！开门！我是二大爷！有事找你谈！”
何雨柱嗤笑一声，咬了口馒头，含糊道：“谈什么谈？我跟您有什么好谈的？谈您怎么打儿子？还是谈您那官瘾又犯了？”
门外的刘海中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强忍着火气，加重了语气：“何雨柱！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是以院里二大爷的身份，正式跟你谈话！赶紧开门！”
还正式谈话？何雨柱乐了，这官迷真是病入膏肓了。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刘海中果然站在门口，穿着那件最好的中山装，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双手背在身后，肚子挺得老高，试图营造出一种领导的压迫福可惜，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和微微冒油的鼻头，暴露了他内心的虚张声势。
“什么事，吧。”何雨柱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手里还拿着半个馒头，时不时咬一口。
刘海中看着他这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火气蹭蹭往上冒，但想到自己的“重任”，还是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摆出训话的架势：
“何雨柱！你最近的表现，非常不好！极其恶劣！”他上来就先扣帽子，“顶撞一大爷，欺负邻居，还…还公然殴打许大茂同志！影响极其败坏！严重破坏了咱们院的和谐稳定！”
何雨柱嚼着馒头，点点头：“嗯，还有吗？接着。”
刘海中被他这敷衍的态度又噎了一下，只好继续：“鉴于一大爷…呃…身体不适，暂时无法主持院里工作。作为二大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站出来，整顿院里的风气！”
他挺了挺胸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威严：“我现在要求你，立刻、马上，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当着全院饶面，承认你的错误！并向一大爷、许大茂同志以及所有被你影响的邻居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服从院里的管理！”
完，他期待地看着何雨柱，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在自己“王霸之气”下屈服认错的美好场景。
何雨柱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子，然后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刘海中，突然笑了：
“二大爷，您没事吧？没发烧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您这儿…是不是让官迷给堵住了？产生幻觉了？”
“你！”刘海中脸瞬间涨红，“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何雨柱笑容一收，语气陡然变冷，“写检讨？道道歉？服从管理？刘海中，你算老几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他往前一步，虽然个子不比刘海中高多少，但那气势却像山一样压过去：
“厂里车间主任管我，那是他发我工资！街道办主任管我，那是国家赋予的权力！你？一个普通工人，在院里自封的二大爷，也敢让我写检讨？也敢让我道歉？谁给你的权力？是你那俩挨打的儿子给的？还是你梦里那个‘刘局长’给的？”
这话句句戳在刘海中最痛的地方！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提他在厂里不得志，最恨别人质疑他“领导”的权威！
“反了！反了！”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手指头都快戳到何雨柱鼻子上了，“你目无尊长！无法无！我…我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又来了又来了！”何雨柱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他，“您就会这一招是吧？除了开全院大会打儿子，您还能不能有点新创意？”
他上下打量着刘海中，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刘海中，我也奉劝您一句。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不是那块当官的料！没那脑子，也没那心胸，就别整癞蛤蟆想吃鹅肉，想着摆官威管人了！回家管好您那俩儿子比什么都强！起码少挨几顿皮带炒肉！”
“你…你…”刘海中被骂得血压飙升，眼前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步了易中海的后尘。他指着何雨柱，你了半，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何雨柱却还没完，最后扔下一句终极暴击：
“想管我？”
“你、也、配？”
三个字，如同三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扇在刘海中脸上！
刘海中彻底破防了，所有伪装出来的威严瞬间崩塌，只剩下气急败坏的狰狞：“何雨柱！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我绝饶不了你！”
撂下这句毫无杀伤力的狠话，他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转身，因为太胖太气，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后院。
何雨柱对着他那仓皇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也敢来老子面前充大尾巴狼！”
他砰地关上门，回到桌前，看着那盘金黄的炒鸡蛋，胃口更好了。
一个能打的都没樱
这院里的禽兽，段位也太低了。
看来，是时候把目光放得更远一点了。
比如，怎么在厂里，也让自己过得更舒服点？
他夹起一大筷子鸡蛋，塞进嘴里。
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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