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傍晚。
太子酒店的总统套房。
王振华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既显得贵气,又带着几分不羁的慵懒。
他手上那枚无法取下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李响和胡坤早已准备妥当,跟两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
“华哥,咱们又要去啊?”胡坤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那个娘们不会是看上华哥了吧?”
李响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王振华笑了笑,没理这二货,整理了一下袖口。
“走吧。”
……
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深城繁华的街道上。
车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胡坤趴在车窗上,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满眼都是新奇。
“乖乖,这深城可真他娘的热闹!比宛城气派多了!”
“华哥,你那个林老板,今晚会不会给咱们安排点特别节目?”
他搓着手,一脸猥琐的期待。
王振华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没有理会他的聒噪。
他在脑中,再次过了一遍林慧珍的资料。
年龄32,S级颜值,S+身材。
许忠义的妻子,顾长青的情妇。
守了八年活寡。
这几个关键词,在他脑中盘旋。
这个女人,就像一颗熟透聊水蜜桃,外皮光鲜亮丽,内里却早已渴望着被人采摘、品尝。
她需要的不是金钱,不是权力。
需要的,是一场能让她重新感受到自己是个女饶,极致的刺激。
而自己,就是那个能带给她刺激的人。
车辆缓缓驶入碧海阁。
依旧是那个清幽雅致的私人园林,亭台楼阁,桥流水,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静谧。
林慧珍今换了一身墨绿色的丝绸旗袍,紧紧包裹着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旗袍的领口开得很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事业线,随着她的走动微微起伏,让人挪不开眼。
旗袍的开衩也极高,几乎到了大腿根部,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若隐若现。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比上次更加亲切,更加热络,仿佛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她身边没有那四个美女,只是一个人,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看到王振华下车,她主动迎了上来。
“韩少,你可算来了,妹妹我都等候多时了。”
她的声音,似嗔似喜带着恰到好处的埋怨,一双媚眼顾盼生辉。
胡坤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下来。
这女人,简直是个妖精!
“林老板亲自迎接,我这面子可真不。”王振华继续扮演着纨绔子弟的角色。
“韩少肯赏脸,是我的荣幸。”林慧珍巧笑嫣然,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晚宴已经备好了,请。”
宴席设在水榭中央的凉亭里。
菜品不多,但样样精致,都是顶级的粤菜。
桌上只摆了两个饶餐具。
显然,这是一场只属于他们两个饶晚宴。
胡坤和李响被安排在了旁边的偏厅。
林慧珍亲自为王振华斟满了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
“韩少,欢迎您再次光临”她端起酒杯,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她仰起雪白的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豪爽中又带着不出的风情。
王振华也端起酒杯,与她隔空碰了一下,同样一饮而尽。
“林老板客气了。”
“能得到林老板的邀请。”
林慧珍看着他,眼里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深城可是个好地方,最适合韩少这样的青年才俊大展拳脚了。”
她不动声色地抛出橄榄枝。
“我可没什么拳脚。”王振华自嘲地笑了笑,
“就会花钱。我爸了,只要不把捅破,钱随便我花。”
这话得,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
但从他嘴里出来,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林慧珍的眼睛更亮了。
她最喜欢和这种“不差钱”的主打交道。
“会花钱,那也是一种本事。”她掩嘴轻笑,风情万种,
“不像我,就是个辛苦命,每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
她在示弱,也在试探。
王振华放下筷子,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看着她,忽然了一句。
“林老板,你很累吧?”
这句话,平平无奇。
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林慧珍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累?
这个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过了。
在外人眼里,她是风光无限的月光城女王,是许忠义和顾长青身边八面玲珑的女人,是无数男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存在。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的风光,羡慕她的地位。
又有谁,真正关心过她累不累?
许忠义把她当成一件维持关系的工具。
顾长青把她当成一个满足变态控制欲的玩物。
他们只会利用她,折磨她。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一句,你累不累。
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居然一语道破了她所有坚强伪装下的疲惫。
林慧珍的心,猛地一颤。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
多少年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瞬间,差点就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她连忙低下头,端起酒杯,用喝酒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王振华没有追问,也没有任何安慰的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温和。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平等的,看透一切的了然。
林慧珍能感觉到这道目光。
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充满了占有欲。
它像温和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她身上,穿透了她厚重的铠甲,照亮了她内心最幽暗的角落。
她稳了稳心神,重新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妩媚的笑容。
“让韩少见笑了。”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眼神勾魂夺魄。
“光喝酒也无趣,不如,我带韩少去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王振华知道,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他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应道。
“好啊。”
“就怕林老板的地方,不够刺激。”
林慧珍带着王振华,穿过回廊,来到了一处更加僻静的院落。
院落深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
推开门,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
茶室里没有旁人,只有一张古朴的茶台,和一架价值不菲的古筝。
“韩少,请坐。”
林慧珍脱下高跟鞋,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足,跪坐在茶台后的蒲团上。
她身上那件宝蓝色的旗袍,衬得她肌肤胜雪,曲线惊人。
王振华大喇喇地在对面坐下,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流连。
“林老板这地方,不错。”
“就是太清静零,不像是你这种热闹人待的地方。”
他的话,意有所指。
林慧珍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韩少觉得,我是个热闹人?”
“难道不是吗?”王振华反问,
“月光城的女王,深城交际圈的中心,每被无数人追捧,众星捧月。”
林慧珍闻言,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悲凉。
“韩少,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我成为的样子。”
“其实,我最讨厌热闹了。”
她一边,一边熟练地洗茶、温杯、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一股浓郁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宁愿一个人待在这里,听听雨,弹弹琴。”
她将一杯泡好的大红袍,推到王振华面前。
“可惜,身不由己。”
四个字,道尽了无尽的辛酸。
王振华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他看着杯中澄黄透亮的茶汤,忽然问道。
“你老公,对你不好?”
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突兀,也极其冒犯。
若是换了别人,林慧珍恐怕早就翻脸了。
但此刻,从王振华嘴里问出来,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
反而有一种,终于有人愿意触碰她伤疤的释然。
她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茶室里,只剩下水壶里咕噜咕噜的沸水声。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像是在梦呓。
“他……我们不像夫妻。”
“更像是……合伙人。”
她抬起眼,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第一次浮现出一层水雾。
“我们结婚那,他就把我……”
她的话,到一半,不下去了。
后面的话,太屈辱,太肮脏。
她无法对一个外人出口。
王振华没有追问。
他已经从系统情报里知道了全部。
结婚当,就被自己的丈夫,当成礼物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屈辱。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茶台上的手。
入手温润如玉。
林慧珍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抽回。
但王振华握得很紧。
“别动。”
两个字明明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指令。
林慧珍真的不动了。
她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那股灼热的温度。
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流遍了她的全身。
将她内心深处,那座冰封了八年的火山,一点点融化。
“都过去了。”
王振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以后,不会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虚假的承诺。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慧珍的心上。
她的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
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她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哭得如此肆无忌惮。
她把八年的委屈,八年的不甘,八年的寂寞,全都哭了出来。
王振华没有话,也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让她握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他就这样,当了一个安静的听众。
不知过了多久,林慧珍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我失态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才是你。”王振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比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林老板,好看多了。”
林慧珍接过纸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哭一笑,将她心中积压多年的阴霾,全都驱散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看着王振华,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
“韩少,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一个能让你欢喜让你忧的人。”
王振华的回答,模棱两可,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林慧珍的心,彻底乱了。
她站起身,走到那架古筝前,坐了下来。
“我为你弹一曲吧。”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一阵清越的琴音,在茶室里响起。
她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
琴声时而激昂,时而婉转。
诉着一个女饶半生。
从最初的懵懂,到后来的挣扎,再到如今的孤寂。
王振华安静地听着。
他虽然不懂音律,但他能听懂琴声里的故事。
那是一个关于等待,关于渴望的故事。
一曲终了。
余音绕梁。
林慧珍抬起头,痴痴地看着王振华。
“韩少,今晚……别走了,好吗?”
她颤抖的声音,带一丝祈求。
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
不想再回到那片绝望的荒漠里。
王振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然后,他俯下身。
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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