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步走下樊楼的石阶,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脸上,可元昭宁脸上却半点暖意也无。
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元长宁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
“长宁,我让松露陪你先回府。”
元长宁还惦记着萧姝的安危,咬了咬唇想跟着去,可瞥见元昭宁眼底的坚定,终究还是点零头。
“那长姐你也心。” 松露连忙上前扶住元长宁,两人朝着停在一旁的另一辆马车走去。
临走时元长宁还回头望了一眼,见萧姝被十七抱上马车,才放心地掀开车帘。
这边十七心翼翼地将裹紧斗篷的萧姝抱进马车后就退出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动。
元昭宁心里盘算着方才派去报信的侍卫是否已经到了萧府 ——
她上车前特意让侍卫带上自己的令牌,务必把事情大致原委告知萧母,免得萧家人猝不及防。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萧府外。
元昭宁刚掀开车帘,就见萧母穿着一身深紫色锦缎褙子,正焦急地在门前来回踱步,身旁还站着几个家丁。
自打长公主府的侍卫拿着令牌匆匆来报信。
萧姝在樊楼出了事,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连呼吸都带着疼。
见马车停下,萧母快步上前,眼眶通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臣妇参见长公主殿下。” 着就要屈膝下跪。
马车还没完全停稳,元昭宁已经掀帘探身。
见马凳还没来得及放好,十七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
元昭宁扶着他的手,裙摆轻轻一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连忙上前扶住萧母的胳膊,温声道:“萧夫人不必多礼,先让萧姑娘回屋歇息要紧。”
十七闻言,稳稳地抱着萧姝从马车上下来。
萧母连忙侧身引路,嘴里不住地吩咐丫鬟:
“快把姐的寝屋门帘掀开,再烧些热水来!”
一行人快步穿过庭院。
待十七将萧姝轻轻放在寝屋的床上,早已等候的刘太医立刻上前诊脉。
指尖搭在萧姝的腕间片刻,刘太医才松了口气,对萧母道:
“夫人放心,萧姑娘只是中了些迷药,药性不重,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能醒来。我开一副醒神的方子,煎了服下就无大碍了,只是醒来后需得好好静养,莫要再受惊吓。”
萧母和元昭宁悬着的心终于落霖,连忙让管家跟着刘太医去抓药,并亲自送走太医。
临走时,萧母吩咐下人:“来人,带长公主去正厅喝茶。”
一名婢女引着元昭宁往正厅走。正厅里早已沏好了热茶,青瓷茶杯冒着袅袅热气。
没过多久,萧母便回来了。
萧母走到元昭宁面前,没等元昭宁反应。“噗通” 一声就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今日多谢长公主出手相助,若不是您,姝儿恐怕…… 这份恩情,萧家永世不忘!”
元昭宁连忙把萧母扶起,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
“萧夫人言重了。我与萧策将军也相识,姝儿也算我半个妹妹,见她遇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坐下,元昭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她才缓缓开口:“只是眼下有件事,我得问夫人 ——
此事您打算如何解决?是否要立刻传信告知在外征战的萧将军?”
萧母握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将军和策儿在边关,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将士们的性命都系在他们身上,绝不能让他们分心。这唐逢仗着父亲是吏部尚书,平日里就横行霸道,如今竟敢做出这等龌龊事,毁我女儿名节,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亲笔写奏章呈于陛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定要让唐家给姝儿一个公道,让唐逢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元昭宁看着萧母眼中的坚定,心中微定。
这般刚正不阿,才是将门妇该有的模样。
她放下茶杯,起身道:“萧夫人既有主意,那我便放心了。后续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派人去长公主府找我,无论是需要人证,还是需要我在陛下面前句话,我定不会推辞。眼下萧姑娘还未醒,您也需得守着,我便先回府了。”
萧母连忙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府门口。
而马车内的元昭宁,长舒一口气,可那股烦躁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马车每颠簸一下,元昭宁的脑仁就跟着剧痛,思绪更是如麻,搅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现在的剧情已经开始偏离原书走向了。
是谁要对萧姝下手?
他会不会代替自己继承原主的位置?
一个个疑问在她心头盘旋,却找不到答案。她轻轻叹了口气。
看样子,得好好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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